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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而知，杜副总在这半个小时里到底经受了什么样的内心折磨。
也确实，只要现在有人注意杜副总，一定可以发现他浑身都在颤抖。
很显然，他又惊又怒。
怒的是，璐瑶顶替直播带货鸡毛作用都没有。
惊的则是，杜副总突然间意识到，直播带货项目离了陆离还真不行！
把陆离从直播带货项目负责人的职务给撤了？
借此狠狠打击一下柳可馨在公司里面的威望？
杜副总终于明白今天上午的提议多么可笑了。
他这已经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那么简单，而是在砸自己的饭碗！
杜副总有足够的理由相信，那些股东如果明天知道今晚直播的事故，一定会把他生吞了啊！
一想到这，他满脸死灰。
与杜副总满脸死灰不同。
钱宇、李诗诗等陆离手底下的老将，一个个内心感到暗爽。
还撤咱们老大的职务？
现在好了吧。
直播带货项目可能要直接黄了！
直播间里，每个人情绪都不同。
气氛也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了起来。
不，不止是鸦雀无声，而是……死一般寂静！
终于，好不容易熬到下播。
璐瑶早已经哭成了泪人。
不死心的杜副总压根没管璐瑶怎么样，直接冲到钱宇的面前，眼巴巴的问道：“今晚直播带货销售额多少？”
是的，他还没死心！
他希望还有奇迹发生！
可惜的事情是，钱宇给出了一个绝望答案，“今晚咱们只有一个订单，卖了一台空气净化检测仪，三百九十九块钱。”
只有三百九十九块钱？
要知道陆离之前单独直播的时候，销售额可是七十多万啊！
后来陆离和烈焰宝贝合体直播，第一次虽然销售额下降了，只有三十多万，但是第二次就回到了九十多万，险些破百万了。
璐瑶直播带货，居然只有三百九十九块钱的销售额？
这尼玛，差距简直天差地远！
被股东们知道，他姓杜的绝对没好果子吃啊！
想到这，杜副总只觉得头晕目眩，险些一下子晕过去。
突然，叮咚一声。
钱宇侧头看了下屏幕，幽幽的说道：“得，客户好像撤单了，三百九十九块钱也没有了。”
周经理：“……”
林副经理：“……”
杜副总眼前一黑，跌倒在地，真的被气晕厥了过去！
他在晕厥过去之前，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直播带货项目没有陆离，还真踏马一点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