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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一(1 / 2)


1

“为什么?”谢萦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诧异,她紧握着拳头,仿佛这样就能抓住一丝希望。回想曾经余暮无话不谈的亲密,此刻却如同被一层看不见的冰霜隔绝,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寒冷与陌生。

谢萦的心中升起一团迷雾,质疑与困惑如潮水般涌来。

亲眼目睹余暮那不为众人所知的一面,如同一道闪电劈开了谢萦心中的平静湖面,留下的是惊涛骇浪般的震撼与恐惧。谢萦的眼神在空旷的塔室内游移,似乎在寻找一个可以让自己安心的角落,但四周只有冰冷的石壁与沉默的空气回应着她的无助。

谢萦的指尖轻轻颤抖,她开始怀疑,这一切是否只是一场精心布置的梦境,还是说,现实本就如此残酷与复杂?

对于余暮而言,她的内心也同样翻腾着复杂的波澜。自从坐上了平衡塔塔主之位,她就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等待长凌来到最后一关。

余暮回想起初识长凌时的情景,心中既有好奇也有困惑。作为第一个Clise内能与自己产生共鸣的人,长凌自然成了余暮重点关注的对象。起初余暮还不知道长凌的真正身份,那时她以为可以从长凌身上吸取灵力,接触过后才发现长凌这个“乱七八糟”的怪人似乎没有灵力。

这就加剧了余暮对长凌真实身份的疑惑,她到底是谁呢?

叔爻的出现像一把钥匙,为余暮打开了一个新的认知世界,她开始猜测长凌或许属于霢霂神殿中神秘而稀少的控灵卫。这是霢霂神殿内的一种罕见的职位,他们从出生起就具有操纵具有灵力的人或物的能力。

余暮对于战争是深恶痛绝的,但她却无法改变,战争总是如同影子般紧紧跟随。她渴望和平,却深知在权力与欲望交织的世界里,和平往往需要用血与火来换取。无论是故乡还是Clise,所有的地方都是一样的,只要有利益冲突,就会有战争。

余暮想知道难道只有胜利才能换取和平吗,那这本质上不还是一种失败吗?

如今,在这座平衡塔上,余暮面对自己的朋友,内心充满了苦涩与无奈,她怎么能下手去做她最讨厌的事!

余暮曾以为只要自己不断变强,就有能力阻止这一切,却发现到头来,自己也不过是庞大棋局中的一枚棋子,所谓的强大,只能用来保护自己,而非改变世界。更何况她并不想让眼前的任何人知道自己的实力,她还要继续维持自己的花瓶人设。

2

“你们走吧。”余暮的声音轻柔却坚定,每个字仿佛都承载着她内心的千斤重担。说出这句话时,她的眼眸低垂,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掩藏着复杂的情绪。她的手从备战地握紧又到松开,内心的盘算早已清晰——长凌此刻早已离Clise,如同一把无形的锁,封闭了她在此处等待的意义。那继续与面前的人对峙,不过是徒增无谓的消耗,于事无补。

“我们的态度早就明确了。”上官奕的回应冷淡且直接,眉宇间透露出不解与轻微的烦躁。他显然不明白,为何余暮又再次重复。他的眼神在余暮身上来回扫视,试图捕捉到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面对上官奕的反应,余暮没有过多解释。她缓缓迈步,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却又异常坚决,仿佛是在向过去告别。当她逐渐靠近江朔和上官奕时,空气中的紧张气氛陡然上升,两人不约而同地绷紧了神经,眼神中充满了戒备与困惑。

“那我走。”余暮的话语简短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击在众人的心上,引起一阵阵涟漪。她的决定如此突然,让江朔和上官奕不禁同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们的嘴型仿佛在无声地感叹,她不应该是在再次询问后耐心耗尽恼羞成怒吗?这是做什么?

然而,余暮绕过了两人,径直走向还无法接受现实的谢萦。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轻轻拉住谢萦的手臂,几乎是以耳语的方式对谢萦说,“你的愿望会有人帮你实现,我的愿望你一定要帮我实现。”

此时谢萦在恍惚间察觉到余暮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莫名的期许与不舍,但她上不明白这是为何。

谢萦一脸茫然,显然是还没能从当前的混乱中理清头绪,她呆呆地反问,“什么?”声音细弱,充满困惑。

余暮看着她,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既有安慰也有离别的哀愁。“照顾好自己,我要回家了。”她的话语轻柔却饱含深情,说完,余暮缓缓抱住谢萦,就那么短暂的几秒。

就在这一瞬间,众人忽然回到平衡塔五百米外。

3

山脚下,夜幕低垂,偶尔传来几声夜鸟的啼鸣,伴随着微风中飘来的清香,一种宁静而神秘的夜晚氛围油然而生。

面对突然出现的黄晚榆,叔爻和长松脸上的表情由最初的平静转为震惊。叔爻的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这是她第一次直视这位Clise内的传奇人物——黄晚榆。而长松则眉头紧锁,警惕地盯着眼前这位不速之客。

“这谁啊姐?”长松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黄晚榆站在他们面前,身姿挺拔,面带微笑,似乎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关注毫不在意,“我是长老板的下属,黄晚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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