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鱼死网破玉石俱焚，也要维系一份在旁人眼中不可被招惹的凶悍。
疯子，一群疯子。
廖华选择了不招惹，拿出钱来保平安，刚才也在远处看着，心里是痛快，却也觉得有些小题大做，转念一想，似乎又能够接受，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威慑力，从来不是在出大事的时候树立起来的，而是在日积月累之中，成为别人口中的禁忌。
车子停靠在站台，一部分人想要讨个说法，更多的人知道一切将没有希望，被抢了，自认倒霉，唯一能做的就是期待着在国外有奇迹发生，能抓到那些人能追回被抢的钱，自己能拿回一部分。
对，一部分，都是奇迹。
廖华走到了那两个包厢前，他认出了其中一个人是跟着王毛子的小兄弟，出来历练大半年，浑身上下再不是当初顺古镇的模样，气质大变样。
认出了廖华，站起身，却没有熟络的打招呼，你再大的老板，我没吃你一口饭，不至于跟你如何。
这批人，看似在情商层面养歪了，可那重要吗？需要他们出面去做生意或是谈判吗？他们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个，跟着，看着，保护着；练着，藏着，冲锋着。
廖华看了看，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跟这些人也没什么可说的，心里却是多少有些懂了。不发生事情的时候，一切繁花似锦花团锦簇，一旦有事了，谁才是真正的布局大佬，清晰可见。
回到包厢没多久，有人送过来一些钱，廖华接受，他现在对于苏寒阳的选择，除了暗自叹息再无第二种情绪。
他不是苏家人，胜似苏家人，如果是苏寒丰和苏寒凝表态要自立门户，他没得选择，不管是什么样的艰难险阻，他没有任何迟疑的会去支持会去选择他们的立场。
可这一次是苏寒阳，隔了一层，廖华没有表态，留在关昊那边的投资没撤，这边也拿出了一些钱支持苏寒阳。个人层面，他不得不站在苏家，苏寒凝能够‘掀’了堂哥的桌子，他不能，作为长辈的身份也不能。
………………
省城。
年后，时不常会有偶尔的暖阳日，结果就是地面的积雪融化成为雪泥，使得走路的人鞋边脏兮兮，开车之人享受车子被泥点子冲刷车身。
特勤支队的事情捋顺了，正儿八经的职责，汪新成盯着；城市名片的发展，如今是‘亭’里最重要的事，一百个人排着队等着往前冲呢，关昊别说不想冲，他想上前，都得被人挤下来。
轻松了，进入到普通工作模式，他喜欢这样。
有钱有势，不为明天发愁，纸醉金迷不一定是最舒服的，能每天轻松惬意的生活，想不舒服都难。
下了班，开启夜生活模式。
省城有很多好吃的，哪怕是没有酒局的日子里，关昊自己一个人，也会饶有兴致的开着车，一家店一家店的吃，饭店越开越多，以他的速度，永远也不可能遍尝美食，只能是在不断的探索之中，碰到好吃的记下来，回头多去几次。
饭后的模式，纯粹看心情，最近看《红楼梦》看入迷了，吃过饭回到宿舍，津津有味，小水果吃着，书看着，忘却时间，直到眼皮打架。
红场城的事？
他没放在心上，崩坏了所有生意，他现在也不会很在意，大不了从头再来，省事点，这时候开两个饭店，那都是日进斗金，有外面朋友，也有一定的花别人钱吃喝，赚钱很容易，在他的视角里，遍地都是机会。
懒得去操心，想想自己连红场城的事都可以不操心，似乎没什么生意上的事情值得自己操心。
苏寒丰是服气的，他看着关昊和妹妹在那大快朵颐，两个混蛋，省城正儿八经的海鲜饭店，什么价格你们不知道，宰我，你们这刀也下得太狠了。
“关支，咱吃得可开心？吃好了，咱聊聊？”苏寒丰是挂着求人的笑，却是故意咬牙切齿，每个字给人感觉都是后槽牙咬碎去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