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终没有多说什么，最开始的不支持，到大家有默契的按照级别，从小到大依次发言反对。
最终，到姜奋进这里，看着脸上挂着笑容的宫海涛，前者没说什么，手中钢笔在桌上敲了敲，屋内回复安静。
“以后谭处长多费心，好好督促关昊同志做好下一阶段的作训工作。”
………………
消息不胫而走，短短半天时间传遍整个钢厂。
关昊没有任何反应，很多人都在等待他的反应。
“儿子，咱还年轻，别太急，哪有这么快升职的，升不上去才正常，升上去就不正常了。”关老蔫准备了饭菜，让儿子晚上回家吃饭，烫好的烧酒给儿子倒了一杯。
爷俩碰杯，关老蔫那张不工作之后慢慢舒展开的褶皱，跟儿子说话时尽量保持情绪上的稳定，笑容也是真诚的。
哪有谁顺风顺水，这才工作一年多，能当一名科长都是祖坟冒青烟了，哪敢奢望太多，他也希望儿子不要少年气盛，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下午时候他都听到了，好些小青年都在喊着替他们三哥抱不平，情绪很不稳定，这要是出点什么事，儿子定然是最后的背锅侠。
关昊端起酒杯，放低跟父亲碰了一下：“爸，妈，没事，你们不用担心，我又不是官迷，没事的。”
真没事？
看起来是真没事。
晚上关昊哪也没去，陪父母好好喝了点酒，喝完之后，跟父母在一铺炕上，三口人聊了半宿，聊着聊着关老蔫和乔冬荣才相信是真没事，转而问到关锐的事情，这小子撒出去之后完全不见人影，来过几个电话，又是红场城，又是燕京，又是羊城的。
他们俩嘱咐三儿子，一定管好自己弟弟，那小子一旦放飞自我，容易出事。
早上起来，关昊深切感知到了什么叫做由奢入俭难。
他不是五体不勤之人，奈何在服装店，那对母女真的将他当成皇上来伺候，他早上喜欢冲个澡顺带着洗脸洗头，走进浴室，肯定牙刷上挤好了牙膏。
他每天都会更换里面穿的衣物和袜子，四角裤贴身，不仅晾好，还一定是阳光充足晾晒后叠好，等待他第二天一早更换。
打着哈欠，走路上班。
大切不用停在外面了，但从保卫处到家，他还不会懒到非得开车回家，早上起来，走路用不了十分钟。
隔壁出事，钢厂这边保卫处也没少跟着受累，这几天没有进行训练，大家也都没当回事。
可出了关科长没提上去的事，今天一大早的保卫处，气氛有点不对劲。
作训科虽说是新组建科室，不缺办公地点，甚至可以说，整个钢厂各个部门，除了有特殊要求的，都不缺办公地点。
地方有的是，随便选。
跟一科几乎是一样的办公室，一样的布局，不过是在保卫处的一楼拐角处，光线不是那么好，出了门距离厕所也近，算得上是保卫处内，位置最不好的地方。
关昊在意这个？
当初就不在意，挨着厕所，正好，白天我们关门。
跟着我的兄弟们，有事给我嗷嗷往前冲，没事时候偷点懒，我给你们撑着。
一上午，没动静。
下午，也没动静。
如此接连一个星期，关昊是正点上班正点下班，该自己去训练的时候去训练，该正常训练的时候也带着大家训练，见谁都笑呵呵的，中午吃过玩午休，找个阴凉点的墙根，纸壳子铺开，叼着烟喝着汽水，扑克玩起来。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人家这不满意，直接体现在工作上。
我带着大家训练没有？
安排训练科目没有？
提供新颖的训练项目没有？
都有，但这精气神和心气，却远远不如过往。
谭宁有些坐蜡，心中也很不满，觉得没让关昊上去就对了，明明这还是小朋友思维，在这斗气呢，你是不是以后都不信进步了？这么闹下去，会在领导心中留下什么印象？
他是真想任由关昊去折腾，奈何他现在被强制捆绑到了关昊身边，不得不找对方谈谈……
拿起电话又放下，想了想，起身准备到楼下去找关昊，诚意一些。
铃铃铃！
电话响起，接通后，不到半分钟，谭宁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