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疑惑的神色中,方瓷突然垂泪,“一救命之恩的朋友需要。我只知道燃情花是我们魔族的,但是却不知道它在哪……(她轻轻拭泪,泪眼婆娑)若是两位知道,烦请告知我。你们也知道,生命短暂……我这辈子,恐怕……”在那房间中乖乖等着方瓷的南卿岁突然打了个喷嚏。奇怪……他虽然冷,但从来么有打过喷嚏……?桐花和树香顿时怜悯地看着方瓷。“想必你那位朋友对你很重要啊!桐花,我们两人虽然是心不合,身为魔族,还是或多或少得帮帮忙啊。更何况,这位小姑娘应该还算是我们的后辈,再怎么说,我们也得帮帮。”树香瞅了眼桐花。见桐花也瞅了他一眼,那意思,肯定是要帮的。只是……“小姑娘,你先在这里坐坐,我和他商量商量。”树香道。方瓷点头。那模样要有多乖就有多乖。树香扯着桐花走到小角落,目光瞥了眼那方瓷所在的位置。“这小姑娘还挺可怜,本来想将她忽悠着骗了去卖。她要那燃情花救人,我们虽然是作坏,但是也是劫富济贫那种。这……”“这怎么了?我们都把人骗过来了,哪里还能空手?树香,你特么该不会忘了我两究竟是做什么的了?”“可……”“人,肯定是要卖的。你要是觉得可怜,心里觉得愧疚,就将那燃情花的下落告诉她不就好了。我们把我们的本职做好,她也知道了那燃情花的下落。两不相欠,懂了?至于她现在遇到我们,这是她的命!”桐花字字连珠,一点让树香辩驳的地方也不留。树香抬眼看了眼那依旧坐在凳子上乖乖等待的方瓷,眼中多少是有些小愧疚。但,他毕竟就是做这一行的,很快就缓了过来。“我听你的。”“这才对嘛,我还以为你转不过来弯了。”桐花拍了拍树香的肩。两人从小角落里折返了回来,刚一坐下,方瓷朝他两微微一笑。“你们……”“小姑娘,这燃情花我们知道,你肯定问过很多人了,他们只知道燃情花是魔族的东西,但是却不知道它在哪里。对吧?”桐花提起茶壶,添了些茶水。方瓷点头。这叫桐花的说的不错,确实如此。她拿起杯子押了口,继续听着桐花的话:“我们知道你是为了你的朋友,但我们也不是白干的。想要这消息,得用东西来换。”“用什么换呢?”方瓷问道。“自然是……”桐花说着说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脸上。“三二一”方瓷应声而倒在了桌上。“小姑娘,遇到我们算你倒霉。也算是你幸运。这座城的唐缇王最是喜欢你这种细皮嫩肉又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你若是得宠,说不定,你那燃情花还有机会得到。若是不能,只能自求多福了!”桐花看着倒在桌上的方瓷贼笑。而坐在他身旁的树香,顺便将手中的纸条塞进了方瓷的衣兜。“这燃情花的线索,我给你了。至于之后,自求多福吧。”桐花也没有阻止树香。等他做好了,桐花才将手伸向方瓷,一把将人扛起,多少是有些吃力。“快来帮我!这丫头不知道吃的是什么,死重!”“你怕不是想偷懒,最后就我一人扛吧?桐花,这种事你干过多少次了!”树香撇嘴。此时的方瓷闭着眼,感受着桐花扛着自己的吃力。啧啧啧,想将她卖了,多少是有些天真了。刚才给她下药还真以为她是瞎子啊?方瓷享受着两人‘抬’的服务。桐花和树香那叫一个精疲力尽。看起来小小的一个姑娘,怎么就像是吃了一吨石头呢?两人绕着人少的小道,走累了。只好坐下来暂时休息休息。“累了?”“那可不!也不知道这丫头吃的是什么!”桐花骂骂咧咧,就连树香也觉得他说的颇有道理。但两人缓了会儿,猛地站起了身。诧异地望着眼前坐在地上朝他两笑嘻嘻的方瓷。“你怎么醒了!”方瓷耸肩,“想醒就醒了呗。”“你!”方瓷也不是非要打架的人,就在桐花伸手要将她打晕时,整个人朝后一蹬,瞬间距离给拉开了。她歪歪头,眨着无辜的大眼睛,“走咯!”脚步微抬,闪身不见。“你给我站住!”桐花气急败坏。朝着方瓷消失的地方又气又闹。树香赶紧拉住他:“人走了就走了。她能够从我们手中逃脱,说明她也不简单。但……估计那燃情花的目的可能是真的。”“还不都怪你!”桐花气鼓鼓的。“好好好,都怪我!”树香哄道。方瓷此时已经回到了房间。南卿岁眼巴巴地坐在床榻上,死死地盯住她。这个女人从回来到现在一句话也没和他说。匆匆地给他喂了药,就一个人坐在一旁专研起她手中的一纸条。“咳咳。”南卿岁故意咳嗽的很大声。他瞥了眼方瓷——对方依旧是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中,半点也没打扰到。“……”是他叨扰了。方瓷盯着手中的纸条,那上面的字丑不拉几的。像是狗爬一样,她见过魔族的字,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丑的。不对,更丑的她见过。只不过那人……魔神殿中看着那奏折翻白眼的狂渊揉了揉鼻尖的不适,朝黑鳞道:“上面的东西我已经批阅好了,你拿给魔界的其他人好好看看。”“是。”黑鳞领命,抱着怀中一堆奏折退了出去。刚一出门,他就叹了口气。一双忧郁的眼神,尽显无奈。魔神大人的字,只能让他顺便发给其他领地的领主的时候解释一下内容了。回到方瓷这。她只看懂了她想看懂的字。‘燃情花。’她叹了口气。“你怎么了?”南卿岁见她这副模样,还是出口问道。方瓷回过神,瞧了他一眼,懒懒地把玩着手中的纸条,思绪全无。她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