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都不催作业,只问他们假期玩得开不开心。陆老师,我高中那会儿怎么没有你这样的老师。”
陆敏看他一眼,“我上课很凶的,很多学生害怕。”
“是么。”杭敬承低声,尾音拖长,“我看着不凶。”
大约这人天生多情,说什么都带些浪荡暧.昧的调.情意味。
陆敏不再说话,转身付款,去下一个摊位。
杭敬承拎着袋子跟她身后,沉默片刻,换了个话题:“前段时间两个同学给我发消息,一个说要结婚,一个说生孩子了。”
“高一同学。跟你联系了吗?”
陆敏在摊位前挑胡萝卜,“没有。”
当年许多同学一整年也没说过几句话,更不用说毕业后。
“可能因为没你联系方式。我也不太熟,没去参加婚礼。巧的是,”杭敬承停顿片刻,看了她一眼,“他们是高中被抓到早恋,然后轰轰烈烈给全校检讨的那对。”
原来是他们。
当年在全校面前说以后一定会结婚的那对。
“他们各自组建家庭了?”
杭敬承说:“嗯,据说毕业后没多久就分手了。”
现实就是这么现实,永远在打幻想主义的少年人的脸。
陆敏不禁唏嘘,将几根胡萝卜递给杭敬承,他扯了个袋子撑开。
“那个时候的喜欢,不算数的。”她顿了下,又说:“其实每个阶段的喜欢,都只在当时当刻作数,人毕竟善变。”
杭敬承说:“你好像不太相信感情。”
“我只相信生活。”
“凡事有例外。”
陆敏哽住,缓慢地看了他一眼,“也许吧。”
“你又不信了。”
“那么谁有例外呢,你吗。”
问出这句话,陆敏自己也愣住。
杭敬承只慢慢掀眼皮,将视线落在她脸上。
“只要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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