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这种人你该早点离开他啊。”
“不。他超爱我,不可能打我的。”陆敏眼神变得凌冽,坚定反驳。
“我要去出摊了,再晚就抢不到位置了。”她不想多说,转身离开。
男人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欲言又止。
女人的身形渐行渐远,逐渐被阴影笼罩。
“操!”低声骂了句。
这不是看着人跳崖吗!
怎么不多劝劝她!
他真该死啊!
陆敏在公交车站躲了一会儿,直到远处的男人离开,才走出去,直奔一边书着青城一中四个字的大门。
会议室里,大半老师已经到了,同科目相熟的坐在一起,后排被占满,陆敏在前排没人坐的位置找了个座。
“各位老师好久不见
() ,这个这个寒假马上结束,新学期就要开学了哈,我本来想说咱们今天开个会,应该打起精神,这个这个,给学生做个好的精神榜样。结果就看有些老师来得比较晚,啊,这个这个,你们自己看看这合适吗......”
搞行政的领导最擅长废话,陆敏低着头,手指按住笔记本,用中性笔画出一个又一个小老头。
一个丁老头儿,借我俩煤球儿,我说三天还,他说四天还......
领导嘬了几口保温杯,吐出茶叶,忽然拍桌,慷慨陈词,“我听说咱们年级还存在一种情况。”他很痛心,“极个别老师,放了假就撒手不管了,家长群里说什么她都不回复,打电话也不接,这是什么行为?这是极其自私的行为!”
前排唾沫星子飞溅,陆敏默默收了收自己的笔和本子。
她有点想念刚才那个小哥,虽然也喷口水,但至少脸看得过去。
年纪会议开完还有小组会议、各种材料的收集,结束这一切,陆敏从学校出门,太阳已从正中落到西山后。
回到住处是五点半。
输入密码拉开门,屋里一片灰暗,她按开灯,脱掉靴子换拖鞋,又踢了踢不太整齐的两只鞋。
屋里干干净净,茶几上放着空空如也的琉璃果盘和一盒纸巾,电视机旁边的仿真散尾葵常年葱郁,垃圾桶里都没什么垃圾。沙发上几个抱枕是屋里唯一散乱的东西。
昨天看电影在这里睡着了,早上没有收拾。
不知从哪传来几声微响,陆敏下意识抬头寻找,又是一阵扑棱扑棱,一只蓝白相间的小东西飞出来,盘旋一阵,落到她肩头。眼里闪过一丝失落,陆敏揉了揉它的小脑袋,它啾鸣几声,又飞走了。
陆敏打开电视,没管在播什么节目,转身去厨房找围裙,穿好后打开冰箱,对着里面的食物发呆。
半晌,冰箱发出滴滴声。她关上冰箱门,走回沙发旁边躺下,盯着白茫茫的天花板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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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身房休息室,绿植掩映了两个男人的交谈。
桌上放了一摞没发完的传单,一水儿裸上身摆pose的肌肉男里,跑步机上男人的照片格外显眼。
简单的长裤半袖运动鞋,长腿窄腰,皮肤不算黑,手臂淡青紫色的脉络微突,线条干脆利落。
照片是侧拍,他似是被叫了一声,转过头来,眼里带了丝不耐烦。
相当出挑的一张脸。
高鼻薄唇,五官不算精致,却组成了一张很有性张力的面孔,眉梢眼角似有若无地勾人。
秦典大言不惭:“我这不是创收嘛,去年下半年营业额那么低,你作为合伙人你也赚不到钱不是嘛。”
对面男人稍懒散靠在沙发上,手臂撑在扶手上,回手机消息,抽空抬眼瞥他一眼。
过了六点,健身房亮起灯,男人眸光微凛,显出更坦然的压迫力。
秦典感觉自己心思被看破,立即转变话锋,“哎呀杭~老~板~,你知道今天零下
几度嘛,我堂堂一个大少爷,从早站到晚,冻得手都要掉了,还被碰到一个死活不分手的恋爱脑,气死我了,简直不是人干的活啊......”
他哭丧着脸索取同情。
杭敬承无心听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富二代兄弟诉苦,直接问:“发了多少份?”
“呃,八九十、一百.......几百份吧。”
“可以叫法务告你了。”
“哥们!干嘛呀!”秦典急了,“是不是好哥们了,想当年不是我,你能入行嘛,现在这么风生水起,不就是用你个照片嘛,又不是真让你过来教,能掉块肉不?”
“不能——”杭敬承牵起嘴角,皮笑肉不笑,“只要任何后果,你自己承担。别叫我来收拾烂摊子。”
秦典眼神飘忽,躲开他的视线,正好看见一边窃窃私语偷瞄这边的几个女孩。
今天冲着杭敬承来了几个会员来着?拿别人能搪塞过去吗。
后背一阵冷风吹过。
“剩下的我不发就是了嘛......那个什么,你好久没回来了,走,出去搓一顿接风洗尘呗。”秦典说。
“今天没空,有时间再说。”正好有电话打进来,杭敬承起身,接电话之前跟秦典说:“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秦典知道他的性子,传单那事他估计不会真跟自己算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