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时仁杰的把柄,以宣泄他之前手下人被折损的怒火。
而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让外面的人把罪犯抓到藏到墨莲居里面。
晁厚德手臂拄着大腿身体前倾,不屑地道:“你一个哥儿还想威胁本官?我到想看看,你要如何难住本官。”
晁厚德身为武将年青时没少上过战场,骤然放出的气势不比时未卿差,双方之间变得紧张起来。
刘峰在宁国公手下被重用,自从来了梧州便被接连冷落,今日日他上位的好机会,他不会回放过任何机会,当即极有眼神地捧起晁厚德,“好大的胆子,你竟敢威胁敢对指挥使大人!”
这点小场面镇不住时未卿,他瞥了一眼刘峰,看向晁厚德,“大人还是管好自己的狗,不要乱叫,实在是聒噪的惹人烦。”
他又道,“前些日子听闻大人抓贼人之时,查出了私吞漕粮之事,一贯和大人交好的通判却不知怎么就畏罪自杀了,如今我不计较无凭无证搜查我墨莲居,大人反而不走,难不成还想借机铲除异己?”
晁厚德瞳孔一缩,心中有想起无故被通判牵连的怒火,又有被猜中谋算的惊讶,然而他在官场多年,再如何也不会在脸上显露出来。
他眯起眼睛看向对面,惊觉这次是他看走眼了。
晁厚德身后的士兵大都没跟他多久,但也见过他的手段,心中畏惧异常,听到这样的话俱是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一下。
“放肆!”刘峰一心要立功,听了这话立即抢先道,“堂堂都司指挥使是你能随意污蔑!”
时未卿突然嗤笑一声,嘴角挂着讥讽:“大人这是被说中,怕了?竟要一条狗替你出面。”
刘峰正要唤人把时未卿等人抓起来,一转头对上了晁厚德看过来骇人的眼神,心下一惊瑟缩着将话咽了回去。
晁厚德转回头,掩住锋利如刀子的眼神,不以为意道:“本官还当你有什么手段,不过如此,除了威胁,也就是卖弄你的口舌。”
闻言,时未卿慢慢靠向椅子后背,“既然大人想听,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多卖弄卖弄。”
“听闻大人与家父关系不太好,是因为某些事情,才不喜欢家父的吧?如此说来,大人难不成是因为斗不过家父,才来找墨莲居的麻烦?”
时未卿突然侧过脸看向祁遇詹问道:“夫君,你知道这叫什么?”
祁遇詹看着他这副鲜活灵动的模样,笑了一声,配合道:“好像叫打不过大的打小的,柿子挑软的捏。”
其实今日这场戏幕后操纵者并非晁厚德,而是时仁杰,再一次被自己的父亲算计,时未卿心情不可能好,即便晁厚德也是被利用了,但他既然又那份算计又撞上来,便注定不能轻易脱身。
时未卿低头看着脚下的地砖,眼神沉冷,“怎么,大人觉得我是软柿子吗?”
时未卿的语气可谓毫不客气,也完全没把晁厚德放在眼里,双面之间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刘峰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番,经过刚才不敢再随意开口。
说别的晁厚德还能忍住,一说时仁杰,他就会想起这段时间在梧州屡屡受挫来自于谁。
晁厚德不着痕迹地抬头看了一眼门的方向,藏在袖子里的拳头握紧,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松开拳头坐直身体,如同居高临下打量一般的蔑视道:“你以为抬出时仁杰就能阻止本官办差,黄口小儿,还是太嫩了,你还是早点回去找你爹,免得被欺负没地方哭。”
祁遇詹眼看着他压下怒火,从暴怒的边缘转为平静,堂堂一行省指挥使如此被羞辱也能忍下去,不仅是心机深处的缘故,还有值得他这样做的图谋。
对于今日,他和时未卿只知道时仁杰的谋算,并不知道晁厚德的,见此之后,祁遇詹察觉,他今日在时仁杰谋算之外也另有图谋。
时未卿和祁遇詹想得差不多,晁厚德既不搜查又不离开,大约和他的图谋有关,应该是在等什么。
他当做没有察觉晁厚德的动作,不紧不慢的和他对峙,两人一言一语不停地唇枪舌战。
不知过了多久,从门口进来一个人,来人穿过士兵阻拦径直走到了时未卿身边,俯身低语。
不只晁厚德在等,其实时未卿也在等,听完禀报后,他挥手让人退下,随即神情狠厉地看向晁厚德,手掌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大人真是好手段。”
祁遇詹离得近听得清楚,刚才那人在说晁厚德已经墨莲居附近巷子里抓到了罪犯,正在将他们押来的路上。
他心道,晁厚德果然阴险狡诈,在墨莲居里搜不到人,便拖延时间将人抓到墨莲居,亲自坐实窝藏罪犯的罪责。
他即便不知被时仁杰算计,稍有可能也要利用起来算计时仁杰。
事情已经明了,该做的戏也做足,祁遇詹看见禀报那人的手势,知道林观也按计划进行的顺利,那么这场戏便可以结束了。
祁遇詹转身,身后众人对上他的视线后,俱是肃正神色做好了准备。
晁厚德注意到动静,眯起眼睛,审视地看向时未卿,“袭击朝廷命官的罪责可不小,时仁杰也保不住你。”
时未卿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