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我想去就能去?”
“只要你想。”察觉到他没相信,祁遇詹变了语气,认真地回答。
时未卿抬头,看到祁遇詹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玩笑的意思,才意识到是真的在问他的意见,“暗兵台不适合我,等将爹爹的仇报了,我只想好好经营墨莲居和环采阁,替爹爹守好梧州,守好我们的家。”
“好,想做什么就去做,我陪你。”
时未卿垂下了眼,轻轻点了点头,“嗯。”
或许是想起了纪林,时未卿的情绪比刚才还低。
没想到这话题还能又绕回来,祁遇詹看着时未卿精致殊绝的面容,最后视线落地纤长卷翘的睫毛,突然问道:“刚刚在看什么?”
“在看话本。”不知道想起什么,时未卿眼睛不自然地眨了几下。
“是吗。”祁遇詹低低笑了一声,把手放在了时未卿柔软的腹部,“难道是我看错了,不是在看这里?”
他说到这还没停,又俯下身将嘴唇轻轻贴在了时未卿的耳朵上,漫不经心地道:“还是未卿对我说谎,其实是偷偷在一个人猜,自己肚子里是不是真的有了我的种?”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朵上,时未卿已经辨别不出是他的耳朵热还是祁遇詹的气息热。
白日里说的那番话,两人都知道是刺激时仁杰的,都不会当真,但刚才自己的动作放到现在,就变了味道。
旖旎的氛围开始漫延。
心思骤然被戳破,时未卿一时难为情得不敢再抬头,长睫颤得如同振翅,自欺欺人地当遮住自己的眼睛,祁遇詹就发现不了他在想什么。
白日刚有过亲密接触,现在看心上人这个模样,只会让祁遇詹觉得更加诱人,他做不了什么,但也没打算停下来,“嗯?时未卿,你什么时候敢做不敢认了?”
时未卿似乎是招架不住,小声又心虚地辩驳,“我没有。”
祁遇詹嘴唇弯起,带着笑,“没有什么?没有偷偷猜,没有说谎,还是没有敢做不敢认?”
“祁遇詹,别问了。”时未卿被逼的整个人埋进了祁遇詹怀里,语气里带着服软的求饶。
祁遇詹垂眸,只能看到一个乌黑的发顶,他道:“应该叫我什么?”
“夫君。”时未卿收紧手臂,嗓音放软,撒起了娇,“我好难受,全身都不舒服,想休息了。”
“念在今日特殊,就放过你了。”
说着祁遇詹将人抱起,走回内间,这之间,时未卿一直藏在他的怀里,放回床上后,他也是立即躲进了被子里。
其实只要时未卿抬起头,他就会发现祁遇詹眼中是闪碎星辰,能满满影出他的身影,漫延到脸上又成了能将人溺毙的温柔。
害羞总比难过好,祁遇詹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就去洗漱了,回来后,时未卿还是那个姿势,只是他的被子的位置有变化。
祁遇詹检查了一下时未卿的身体,又给他上了一次药,才将人揽在怀里准备睡过去
天亮前,祁遇詹又提前离开了。
当天,时仁杰亲自上门和凌非何解除了亲事,第二日,祁遇詹便到时府下了聘。
凌非何在时仁杰面前把戏演的圆满了,他挽留了时未卿,而后在祁遇詹下聘之后,借着失意再次去安和县,继续没推完的摊丁入亩。
这次他离开前,祁遇詹领他去宅院远远看了一眼李雄听,见人没有危险,凌非何彻底放下了心。
之后几日,时仁杰也有了动作,他和孔指挥使都因自己儿子被伤恼怒不已,尤其是孔府可以说是断了后。
两人明里暗里直接对上了,时仁杰筹谋的计划还没施展,孔指挥使却先出了事,他手下的士兵发生了乱动,随后又牵扯出了他苛待士兵贪墨军饷等事。
时仁杰瞅准时机收集证据,将事情上奏给魏帝,现在孔指挥使已经被关进按察使的牢房,只待魏帝派人查证后将人羁押进都城定罪。
这是时仁杰解决政敌最快的一次,他心中有疑,派人去查却什么也没查到,最后也不了了之。
外人解决的顺畅,到了自家人却百般困难,徐氏心疼时慧瑶,不止一次找时仁杰求情。
时仁杰顾忌着左丞相,不得已对时慧瑶减轻了责罚。
徐氏满意的离开后,时仁杰独坐在书房,没人知道他的表情有多可怕。
这几日,时未卿的身体养好了,今早祁遇詹让樊魁回了姜州,去薅一薅齐王的羊毛,齐王怎么也算是这具身体的父亲,他帮原身实现愿望,拿些酬劳做聘礼也是应得的。
最主要的是,他不想寒酸,委屈了时未卿。
樊魁走后,晚上他要在校场坐镇,不能再去时府,但他白日约时未卿出府却是理所当然的。
今晚开始就不能陪时未卿,祁遇詹早早就向时府下了帖,时仁杰没有阻拦,刚过了巳时,时未卿顺利出来了。
还是那辆马车,祁遇詹不再需要避嫌,光明正大地弃马,跟着时未卿一起上了马车。
“去墨莲居?”祁遇詹问道。
亲事已经定下,时未卿也不需要再避讳,现在去墨莲居时仁杰也不会阻拦。
时仁杰知道,时未卿为了那对玉佩,自己会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