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遇詹一眼,推开他走了,祁遇詹摸了摸鼻子跟了上去。
今日或许了累了,时未卿用完晚膳没多久便歇息了。
将人搂在怀里,借着皎洁月光,祁遇詹看了很长时间,最后轻声说了一句:“晚安。”
一夜无梦,祁遇詹再睁开眼,发现已是清晨。
睡梦中不知何时翻得身,祁遇詹从侧躺变成了正躺,感到胸闷,他一低头,看见了黑色的发顶。
时未卿正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趴在他的胸膛上睡得香甜,两人都没盖被,被子不知怎么被扔到了最里侧。
晨起还是有些凉意,祁遇詹想扯过被子盖住他们两人。
刚一动惊动了时未卿,半睡半醒间将他缠得更紧。
刚睡醒的男人禁不住这样,再待下去情况恐怕不妙。
祁遇詹将时未卿放回床上,脚步略显慌乱地离开了房间。
等他回来时,时未卿已经收拾妥当,正准备出门,一开门撞上两人差点撞上。
祁遇詹揽住时未卿纤细的腰肢,阻住了后退,“小心。”
时未卿扫了一眼门口的侍从,耳朵发烫地将祁遇詹拉进去,关上门道:“衣服也没穿,你去哪了?”
祁遇詹:……
这个可不好回答。
他又不想骗他,只好转移时未卿的注意力,“今日我想去闻风楼参观参观,上一次去得匆忙,没来得及看,今天刚好,免得过几天离开梧州没机会了。”
参观是一方面,他主要的目的是和肖掌柜等人打探时未卿的喜好。
昨日已向方头领了解,结果方头领就是一个钢铁直男,知道的还没有他这些时日观察得多。
而张壶头、眷娘都在闻风楼,免得他再另外跑了。
时未卿一顿,他知道祁遇詹在他身旁应当对他了解不少,只是没想到连闻风楼都去过,如此看来,他在他面前已经没有多少秘密了。
好在他的离间筹谋只有亲近之人知道,但他们不清楚祁遇詹真实身份,时未卿担心这几天准备离开事物混乱漏了痕迹。
想起昨日才叫纪五从姜州撤回,他应该不会这么快回来,时未卿迟疑了一下,还是道:“现在去?我叫侍从给你更衣。”
“不急。”
祁遇詹将时未卿摸着有些凉的手捂在胸口,不放心又摸了摸他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热后,又问道:“有没有哪里酸痛?”
时未卿摇头,见此祁遇詹才洗漱更衣,牵着他用了早膳才出门。
大概世间的事,都是怕什么就会发生什么。
时未卿一进闻风楼,就听见了纪五洪亮的嗓门。
“我跟你们说,这齐王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和三儿子是庶出不受宠,大儿子虽然小小年就被请封世子,但那是齐王为了把他送到都城为质,真正受宠的是嫡出的二儿子……”
闻言,祁遇詹扬起眉头,这声音他没听过,大约是没见过,闻风楼有他没见过的人不稀奇,只是这人说的内容就不一般了。
他转头看着时未卿阴沉得快滴出水的脸,顿时看了明白,时未卿在查探齐王的事情,并不想让他知道。
他不是原身,对时未卿这么做并没有什么感觉,也不会介意。
但他看得出来,时未卿非常介意。
此时声音的主人还在滔滔不绝,半点不知自己即将要大祸临头。
第041章
他是否都听到了。
似梦中惊醒, 时未卿脚步顿在了原地。
一只温热的大手抚上时未卿后背,他这才有勇气转头,“我……”
见人脸色骤然变得惶然不安, 祁遇詹不忍心他继续乱想, 主动递了个台阶, 戏谑道:“这么不开心,莫不是嫌我是个不受宠的郡王?”
时未卿一怔,细细观察发现祁遇詹脸上确实没有任何怒气, 问道:“你不怪我?”
祁遇詹语气懒散地说,“姜州人尽皆知的事情,就是不查我也要告诉你。”
时未卿不解祁遇詹为什么会这样说,又为什么不怪他,想到某种可能性,他的眼中情绪复杂,“那怎能相同。”
不远处响起靠近的脚步声, 门口不是说话的地方, 祁遇詹拍了拍他的后背, 道:“有人过来了, 有事我们回去说,而且此事我并不在意, 你无需放在心上。”
话音刚落,就想起来一道声音。
“主子来了可是有何事?”
祁遇詹回头看到了身后的肖掌柜,抱拳回了一礼并未说话, 而是退了半步把主权留给了时未卿,手下人犯错不管是无意还是有意都要有所告诫。
时未卿敛起眼中情绪, 转过身面无表情,冷声问道:“纪五何时归来, 怎么无人来报?刚回来就如此松懈,泄露消息,他是忘了楼规了?”
肖掌柜愣了一下,他不清楚祁遇詹的身份不明其中内情,只是诧异时未卿这次态度严苛。
闻风楼的人性情跳脱之人众多,往常也会犯错,时未卿发现也只是罚抄楼规便过去了。
肖掌柜仔细一想确实不对,眼下是准备离开的紧要关头,容不得丝毫懈怠。
肖掌柜惭愧地低头:“没有管教好纪五,是属下之责,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