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宋望着房间内一副“剑拔弩张”的模样,尴尬的笑了笑,或许是鉴先生用才气隔绝了房间的声音,词宋和墨瑶根本就没有听到房间内刚刚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眼前的景象,词宋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就尬在了那里。
“词宋,你来了啊,快进来。”
易先生见到词宋到来,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色,连忙邀请词宋进入房间。
“额,易先生,要不我在外面等一会,等你们事情处理好了,我再进来吧。”
词宋讪讪一笑,想要转身就走,但他还没有来得及转身,就被易浮生拉住了胳膊,随后将他和墨瑶一同拉入了房间之中,随即易浮生对着鉴先生道:“老院长,你之前不是说,想再让词宋写一首诗给您吗?您消消气,和词宋交流一下诗词心得。”
“哼,老夫现在没有心情。”
鉴先生甩了甩衣袖,想要直接离开,但还是来到词宋的身边,抓住了词宋的手腕,运转才气为其把脉,三息过后,鉴先生的表情变得有些震惊,随即松开了词宋的手腕,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小子的身子恢复的真不错,接下来的时间好好遵守书院的规矩,避免落下口舌,被人用‘大义’的借口针对。”
鉴先生说话时,故意加重了“规矩”以及“大义”两个词的语气,随即就准备离去,当他走到门前时,轻声开口道:“子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颜正老夫希望你明白,儒家弟子,并非要不计代价的舍生取义,也并非要为了利益放弃仁义,而是要在仁义和利益之间寻找到平衡点,你身为书院院长,若是连这一点都看不明白,老夫劝你还是将院长的位置让出来吧。”
“你记住,老夫并非是因为白夜那孩子天赋好才如此,若是换做任何书院弟子,老夫的回答都相同,当然,如今老夫已经和颜圣书院再无瓜葛,老夫还是回自已的小山上隐居吧,你好自为之。”
话音落下,鉴先生便离开了房间,留下房间内面面相觑的几人。
“那个,易先生,老院长他这是……”词宋望着鉴先生离去的背影,忍不住传音询问易浮生。
“没事,老院长他就是这个脾气。”
易浮生摆了摆手,随即望着颜正,劝解道:“院长,老院长的话,还请您不要放在心上,他……”
“无妨。”
颜正回答了一句,随即从地面上起身,拍了拍自已的膝盖上的泥土,道:“老院长的先生乃是孟圣后人,所以性子更为仁慈,但他说的话,却并非没有道理,之前的事,是我做错了,等白夜那孩子回到书院,我会亲自给他道歉的。”
“院长能够想通真是太好了。”
易浮生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而一边的词宋则是有些讶异的望着颜正,他没有想到颜正竟然能够承认自已的错误,听自已家里的叔叔们说,颜正这个人是认死理的,想要他认错,比登天还难。
“词宋。”
颜正扭过头来,望向词宋,缓缓开口道:“你父亲他,已经离开天元了。”
“离开天元?什么意思?”词宋闻言,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
颜正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词宋的问题,而是坐在了床边,指着床边的两个椅子,道:“坐。”
词宋与墨瑶二人坐在了椅子上,易先生对颜正拱手行礼,随即离开了房间。
“你可知我与你父亲离开大梁,是去做什么吗?”颜正望着词宋,轻声询问道。
“学生不知。”词宋摇了摇头,自已父亲这次离家前,并未告知家中任何人自已的去向。
颜正缓缓挥手,一股神秘而庄严的力量在空气中悄然弥漫。他的掌心之中,缓缓浮现出一颗三寸大小的白玉珠,它宛如一颗被时光精心雕琢的宝石,纯净无瑕,散发出皎洁如月华的光芒。这光芒并不刺眼,却如同月光般洒满整个房间,映照每一寸空间。
房间内的一切仿佛都在这光芒的照耀下变得清晰起来,墙壁上的纹理、地毯上的绒毛、甚至是空气中飘动的尘埃,都仿佛被赋予了生命,闪烁着淡淡的光华。这光芒柔和而宁静,像是月光穿过云层,轻轻洒在大地上,给人带来一种宁静与祥和的感觉。
“这难道就是白夜师兄一直在寻找的明月珠?”
词宋望着颜正手中的白玉珠,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颜正点了点头,随即轻声叹息一声,运转才气,使其悬浮在词宋身前。
“此物正是明月珠,在我从天关归来之后,便邀请你父亲一同前往无尽之海,也就是界海之上,寻找瀛洲,在我们踏上扶桑岛的那一刻,遭遇了千年难遇的界海返潮,整个扶桑岛都被界海之水吞没,我与你父亲二人被界海冲刷,迷失了方向,却误打误撞,找到了瀛洲。”
“当然,起初我们二人是不知晓自已身在何处,我们也是花了一阵功夫才确定那里便是瀛洲,最后我二人一同进入金銮宫,经过一番考验后,便拿到了这明月珠。”
“所以,我父亲呢?”
词宋双手捧着明月珠,能够感受到明月珠中蕴含的强大力量,但比起这个,他更关心自已父亲的情况。
“在我们留下才气烙印,刚离开瀛洲后不久,便在界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