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平安与公孙错同时后退数步,站稳身形后,两人相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欣赏之色。
“师兄,你的横剑法果然又有精进。”宁平安猛地一甩手中长剑,一股强悍的剑意瞬间将方才战斗时所产生的尘烟吹散。
公孙错闻言,淡然一笑,“师弟过奖了,你的纵剑法才是越来越让人难以捉摸。”
两人虽然表面上是在相互恭维,但实际上,他们都已经感受到了对方剑法中的那股恐怖威势。他们知道,如果对方真的全力以赴,那么自己恐怕很难接住对方的一剑。
“师兄,接下来,我可要认真了。”宁平安突然剑指公孙错,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
“锵锵锵!”
宁平安的身形在公孙错周围快速闪动,每一次出现都伴随着一道剑气的斩出。这些剑气纵横交错,犹如一张密集的剑网将公孙错笼罩在其中。
公孙错身形不退反进,手中长剑挥舞得越来越快,每一次挥剑都能斩断数道剑气。然而,宁平安的剑气仿佛无穷无尽,无论公孙错如何挥剑,都无法将其完全斩断。
随着时间的推移,公孙错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一旦被宁平安找到破绽,自己恐怕就会败在对方手中。
"横贯四方!"
公孙错暴喝一声,仿佛整个天地都为之震动。他手中的长剑犹如被炽热的火焰包裹,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突然间,一股恐怖的剑气从长剑上喷薄而出,犹如一条狂龙破空而出,朝着四面八方疯狂斩去。
“轰隆隆!”
随着剑气的肆虐,整个演武场仿佛都颤抖了起来。剑气所过之处,地面瞬间被切开一道深深的沟壑,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撕裂开来。沟壑两侧的练功石在剑气的绞杀下瞬间化为了粉末,飘散在空气中。
“天地腾挪!”
宁平安轻吟一声,他的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犹如一道幽灵般难以捉摸。再次出现时,他已经来到了公孙错的身后,手中的长剑带着凌厉的剑气直奔公孙错的后心而去。
公孙错身体瞬间微蹲前倾,避开了这一击。
“撩剑问天。”
只见公孙错改为双手握剑,在身体蹲下的瞬间,。他手中的长剑瞬间挥起,剑刃破空,直指宁平安下颚,仿佛要将这致命的一击刺入对方的咽喉。
宁平安似乎早有预料,就在公孙错动作转变的刹那,宁平安的身形犹如一阵轻烟,飘忽远去,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中天坠剑。”
公孙错瞬间追上宁平安,来到他的上方,自上而下,长剑瞬间下劈,宁平安则是持剑抵挡。
两剑相交,发出震耳欲聋的碰撞声。宁平安脚下的演武台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瞬间崩裂开来。一道恐怖的裂缝自宁平安脚下蔓延而出,仿佛要将整个比武场一分为二。裂缝瞬间割裂了宁平安所站的位置,他脚下的地面瞬间塌陷,身体失去支撑,向下坠去。
一时间,整个场地尘烟四起,将整个演武台再次笼罩。
“师兄,你退步了。”
宁平安的声音从尘烟内传出,紧接着一道湛蓝色剑光闪过,竟然将尘烟都斩成上下两段。
“轰!”
剑气四溢,整个演武台瞬间被剑气所笼罩,而公孙错则是被这股剑气所击退,整个人倒飞数米,最后稳稳地落在地面上。
他抬头望向宁平安,眼中满是震惊之色,此刻他左侧的肩膀已经被那道剑光洞穿,公孙错捂住伤口,鲜血顺着手指间流出,染红了他白色的衣襟。他望着宁平安,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师弟,我,又败了。”公孙错的声音有些颤抖,语气中满是落寞,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好几岁。
宁平安收起手中的长剑,淡淡地看了公孙错一眼,“师兄,师父曾言,修剑者,应当如何?”
公孙错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随后仿佛想到了什么,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修剑者,应当心随意动,剑随意走,不拘泥于形,不局限于招,剑出无悔,剑落无惧。”
宁平安点了点头,“师兄如今还记得师父教诲,但师兄,你的剑,早已不似当年。”
“换言之,若是三百年前的师兄来与如今的师兄一战,且只比拼剑术,那今日胜者,必然也是三百年前的师兄。”
公孙错闻言,不禁苦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自嘲之色。他抬头望向宁平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师弟,我,真的老了。”
宁平安轻轻摇了摇头,“师兄,你今年也才七百余岁,文豪方可活千年,半圣寿命更是达到了两千年,若是以凡人寿命易之,师兄正值壮年。”
“师兄,请恕师弟不敬之罪,自从师兄突破半圣之后,你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境界突破上,从而忽略了剑术的修行,师兄,剑,才是你真正的道啊。”
公孙错闻言,默然无语。他低头看着手中的长剑,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宁平安的话如同一柄尖刀狠狠地刺入他的内心。
“天下修行之人,劳碌一生,不就是为了那圣人之境吗?”
公孙错缓缓回道,只是他的声音并不大,像是在回答宁平安的问题,也像是在说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