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宋望着身穿白色儒袍的方仲永,感叹了一声。
而这声感叹,却让方仲永感觉格外的刺耳,他甚至感觉到了深深地侮辱。
“呵,没办法,谁让我没有一个好父亲,我只能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学院的正式学子,不像某些人,天赋异禀,却偏偏不学无术,整日游手好闲,甚至连书院的升学考试都不来参加。”
方仲永越说越激动,恨不得将词宋贬低到泥土里去。
词宋则仍然是面带微笑,就像是看傻子一般,静静的听着方仲永的侮辱。
“词宋,这人是不是救过你的命?”
庄蝶梦走上前来,隔着二人,对着词宋轻声询问道。
“嗯?”方仲永微微一愣,不知道眼前这个小道姑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
“不然的话,按照你的性子,但凡说你一句坏话,你都会出手杀了他,而这个人喋喋不休的说了这么多污言秽语,你居然还能笑嘻嘻的,也不反抗,也不恼怒,定然是以前这人救过你一命。”庄蝶梦自以为是的分析道。
“你是何人?”
方仲永冷冷的看着庄蝶梦,质问一声,随后转头对词宋说道:“词宋,书院有规定,如今正是战争时期,书院不允许外人进入,这女子是你的什么人?如果她不是你的直系亲人,就请你带着她离开,否则,休怪我等不客气。”
闻言,词宋脸上的笑意更甚,随后缓缓开口道:“方仲永,看来一年不见,你增长的不只是才气修为,还有是嘴上的功夫啊。”
“你!”
方仲永被词宋气的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恨不得立刻出手将词宋斩杀。
“词宋,你未免太过嚣张,你虽然是颜圣书院的亲传弟子,但是如此对待同窗,怕是不妥吧?”
“同窗?呵呵,方仲永,你还真是让我感到可笑啊,你觉着你配当我的同窗吗?”
“你!”
方仲永被词宋的话气得不轻,脸色涨得通红。
“词宋,你不要欺人太甚!”
方仲永终于忍不住了,身上的才气疯狂涌现,就看到一针才气化作一把长剑,向着词宋冲去。
“呦呵,看来你的长进还不少呢,一年的时间,竟然从一个尚未入墨的学童,达到了一针秀才修为。”
词宋一副惊讶的模样,随后缓缓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对着方仲永刺来的长剑点出。
“砰!”
一声巨响,长剑瞬间破碎,化作无数光点,消散在空气之中。
“这……这怎么可能?”
方仲永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长剑,又抬头看向词宋,眼中的神色极为震惊。
“你,你的修为究竟达到什么地步了?!”方仲永失声道。
“这个问题,还是等到你躺在床上疗伤时,慢慢思考吧。”
说罢,词宋缓步走到方仲永的身边,对着他的肩膀拍了一下。
“咔嚓!”
一声脆响,方仲永的肩膀瞬间塌陷下去,而他本人,则是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啊!我的肩膀!”
方仲永抱着自己的肩膀,疼的浑身直哆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词宋,你竟然敢如此对待我!你给我等着,我早晚会让你付出代价!”
方仲永忍着剧痛,对词宋怒吼道一声,这也引来了在场许多人的注目。
“看来你还是没有认清我们之间的差距。”
词宋再次来到方仲永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而后当着在场众人的面,伸出左手,对着方仲永的脸面,缓缓划出一道弧线。
“啊!”
方仲永的脸上,瞬间出现了一道血痕,从左眼一直延伸到右脸,狰狞恐怖。
“咔嚓!咔嚓!”方仲永的两颗牙齿被直接扇了出来,整个人趴在地上,牙槽骨出现了几处明显的裂痕,甚至有一处已经断开了。
“方仲永,是不是我以前表现的太随和了,让你忘记了我的身份了?”
词宋很不理解,自己明明没有招惹过方仲永,但他却处处好像都在与自己作对,这让词宋感到很奇怪。
但他现在也懒得知道原因了,方仲永敢对自己出手,自然要付出代价。
词宋望着已经昏死过去,如同死狗一般的方仲永,转头对看戏的两名学子说道:“你们把他带到书院医堂中治疗吧,若是不赶快,他性命不保。”
说罢,词宋便带着庄蝶梦一同进入了书院之中,再也不理会这些人。
“今日之事,我们要不要告知书院先生?”
此刻的方仲永,看上去凄惨无比,身上多处骨头断裂,最严重的伤势是肩膀,整个肩膀被拍凹了下去,鲜血已经将他的白色儒袍浸染。
“发生如此大事,我们肯定是要如实禀告的,我们书院有规定,不允许学子们自相残杀,今日之事,已经算的上违规了。”
另一名书童摇了摇头,他们都是颜圣书院的杂役弟子,方仲永则是亲传弟子,若是杂役弟子敢将这件事告诉先生的话,恐怕他们二人也要跟着遭殃。
“那好吧,我们先把方仲永送到医堂去。”
两名书童一前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