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散去,城主府内,宾客们相继离去,大殿内只留下词铭心、词宋、词阳以及宁平安四人。
“今日的晚宴怎么样?词宋贤侄可还满意?”词铭心看着词宋,脸上带着笑容问道。
“心叔,您太客气了,晚宴如此盛大,我实在是过意不去。”词宋回答道。
“贤侄能来我府上做客,我自然是要好好招待的。”
词铭心摆摆手,随后微微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说起来,我们这么多年没见过面,责任在我身上,我作为你的叔叔,要好好地补偿你。”
“这样吧,明日我让词阳带你在城中转转,再去祭拜一下你的爷爷如何?。”
词宋一听自己要去祭拜自己的爷爷,瞬间答应下来,“那就有劳心叔了。”
“贤侄若是有什么需要,尽可提出来,词阳定然尽力而为。”词铭心说道。
话音刚落,词阳便从一旁的座位上站起身来,走到词铭心的面前,躬身道:“父亲,儿子有几句话,想要同贤弟说。。。”
“你给我坐下。”
词铭心直接打断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你明日带着小宋到处转转,他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明白了吗?”
“是。”
词阳一脸不情愿的点了点头,随即转头离开了大殿之中。
“小宋,我今日也有些不胜酒力,就不陪你和宁贤侄了。”
词铭心拍了拍词宋的肩膀,转身离开了大殿。
而宁平安与词宋结伴,一同返回了庭院之中,路上词宋便与宁平安传音聊起今晚的所见所闻。
“老师,这个词阳不简单。”词宋率先传音道。
“哦?你看出什么来了?”
词宋今天晚上的时候特意观察了一番词阳,发现他右手虎口处有一道老茧,是常年练剑时才会形成,词宋之所以判断出词阳练习的是剑,而非其他武器,是因为他自己手中的老茧与词阳的一模一样。
“他的右手处有一块老茧,同样也是习剑之人,但他却用左手拿筷子,并且还有意隐藏自己的老茧,若非如此,我还注意不到这个细节。”
“还有,他的眼神,虽看似阴沉,但他的行为举止却透着一股怪异,他似乎是在刻意压制自己的情绪。”
“这样的举动,显然是心中有鬼。”
听到词宋的分析后,宁平安则继续询问道:“你觉得词铭心这个人如何?”
“词铭心城府颇深,喜怒不形于色,心思缜密,今日他表现的可谓是天衣无缝,我现在还看不出他的破绽。”词宋回道。
“你看不透他很正常,他怎么说也都活了八十多年,经验、城府、心思都不是你现在可以窥探的。”宁平安说道。
“所以我准备从词阳身上下手,明日外出游玩,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词宋笑着回应了一句。
“你既然已经想好了,那明日就看你的了。”说到这里,二人已经返回了庭院,院中,月色正浓。
“我累了,你也早些休息。”
说完,宁平安也转身离去,进入了另一间房舍。
庭院内,只剩下词宋一人,他抬头看着那挂在天空中的明月,脸上的表情忽明忽暗。
。。。。
次日清晨,鸡鸣一声声的响起,天渐渐亮开来。
城主府内响起了忙碌的声音,仆人们忙着打扫庭院,侍女们忙着准备早膳。
“小世子,吃早膳了。”
侍女们将早膳端进房间,摆在桌上。
然而卧房内却并没有人应答,侍女们再次进去时,发现词宋并不在房间中。
紧接着一名仆人走进房间,对侍女说道:“小世子清早就去演武场练剑了,你们去准备浴桶,烧些热水,等小少爷回来后沐浴。”
“是。”
此时的词宋与宁平安二人走到了城主府的演武场内,这演武场的布局,与自家将军府中的演武场极为相似,不过面积上却要小很多。
宁平安此时坐在演武场内,他今天穿着一身灰色长袍,左手拿了一把不知名的长剑,与词宋对练。
词宋左手手持含光剑,与宁平安过招,宁平安使用的正是简化了百倍的“纵”剑法,与“横”剑法强调以力取胜不同,纵剑攻于势,以求其实,是为阖。
纵剑法讲究轻灵飘忽,飘荡于有形之外,契合于无形之中,故有“纵剑飘绝”之语,与“横”剑法刚柔并济,刚中有柔,柔中有刚,刚柔并济不同,纵剑以柔为主,讲究轻灵飘荡,但柔中亦有刚。
二人交手之间,剑气纵横,衣袍翻飞,剑影如风,剑招纵横,攻势如潮。
词宋手持含光剑,身法灵动,以基础剑招应对,宁平安则是以“纵”剑法应对,身形飘忽,剑影如风,每一剑都恰好停在词宋身前一寸,但这一寸却是刚好能逼退词宋的攻势。
“我又败了。”
只见宁平安再次轻松击溃词宋攻势,手中长剑距离词宋咽喉只剩一寸。
“不要气馁,你才刚开始练习左手剑,有些习惯会下意识遵守右手剑的出剑方式,这点还需要慢慢改正。”
宁平安将手中长剑收入剑鞘之中,继续说道:“等你真正能将左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