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宋有些不太理解自己老师的做法,但还是默默的听着二人的对话。
“宁老先生乃是文豪境界,是整个文道的顶点,能与他攀谈,我获益良多啊。“城主感慨道。
“是吗?他老人家最近在调查词起白叔叔几个孩子死亡的真相,不知他老人家是否询问城主先生了?”宁平安微微一笑,看似随意的问道。
“他问过,我也尽力的配合调查了,只是那日发生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我也不太清楚具体的情况。”
城主叹了口气,随后语气中带着惋惜,道:“起白的几个养子都是人中龙凤,却没想到会遭遇这种事情,真是天妒英才啊。”
听到这,词宋顿时警觉起来,自己老师这是在故意点自己,告诉他眼前这个城主跟自己几个哥哥姐姐的死有关。而且眼前这个人和自己父亲的关系肯定不好,否则这十几年来,自己父亲不会不向自己提起这个叔叔。
“不枉起白这些年一直都在孔圣庙宇中为小宋祈福,他才能平安长大。”
城主将话头引向了词宋,随后慈爱的看向词宋,说道:“我的名字叫做词铭心,你就喊我一声心叔即可。”
“心叔。”词宋顺势喊了一声。
“来,快做。”
词铭心将词宋与宁长生二人带入了大殿中,大殿两侧,还站着两名侍女,手中托着玉盘,玉盘上摆放着各色灵果与美酒。
入座后,词铭心开口道:“小宋,我听人说,你父亲又外出游历了?”
“是的,心叔。”词宋回应道。
“唉,你父亲也真是的,动不动就外出游历,多年不着家,也不知道照顾照顾孩子。”
词铭心叹了口气,随后看向词宋,问道:“对了小宋,我听人说,你如今已经成为了颜圣书院的学子,还替中州城的宁家亡女写了一首哀悼词,这首词已经被中州文人奉为了绝世之作,不知可有此事?”
“正有此事。”词宋微微一愣,没想到自己所作的哀悼词,竟然已经传这么快,甚至传到了数百里之外西洲城。
但他转念一想,这是否说明自己这个叔叔一直在暗中打探自己的消息?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我若是有这样的文采,定然能够以诗入墨。”词铭心感慨道。
“词宋才疏。。。”
“哟,原来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大梁国第一纨绔,我的表弟词宋吗?”
就在词宋想要谦虚的回答一句时,一名身穿黑色锦衣的青年,从殿外走了进来。
这青年看起来与词宋年纪相仿,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容,他的身上,带着有一股纨绔子弟的气质。
他走到大殿中后,目光便落在了词宋的身上,随后哈哈大笑道:“还是起白叔叔的手段高明啊,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能将我表弟的污名化为美名。还真是让人言羡。”
“词阳,不得无礼!”词铭心呵斥道。
“我哪里无礼了?我说得不对吗?他不是大梁国第一纨绔吗?如今怎么成了才子?这一切都是因为起白叔叔啊。”词阳不屑的瞥了词宋一眼,开口道。
“你这孽障,若是你再无礼,休怪我不念亲情!”
词铭心被气得浑身发抖,这个孽障从小就纨绔,如今更是变本加厉,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哼,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你何必动怒。”
词阳不屑的撇了撇嘴,随后看向词宋,道:“小表弟,你怎么忽然有兴趣来我们这弹丸之地了?是中州城待不下去了吗?”
“不好意思,我们西洲城也不欢迎你,你走吧,我们这里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词阳的脸上,露出戏谑的笑容。
词宋并没有多言,只是静静的看着词阳,如同看一个跳梁小丑一般,对付这种无礼的小丑,你只需要平静的看着他,他便会无地自容,整个人陷入无能狂怒之中。
“你这是什么眼神?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词阳眉头微皱,他感觉词宋用一种看待白痴的目光看着自己,这让他很不舒服。
“我还是那句话,我们这,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够了!”
词铭心大喝一声,猛拍桌子,起身大喝道:“平日里给你骄横惯了,你给我滚出去!”
词阳被词铭心呵斥,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他很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罚你抄一遍《论语》全篇。”词铭心继续斥责道。
“我这就滚,滚的远远的。”词阳一甩袖子,转身便离开了大殿。
等到他走到门前时,词阳冷哼一声,“我还是那句话,西洲城不欢迎你,尽早滚蛋!”
“十遍!”
随着词铭心的声音传出,词阳的脚步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随后他狠狠的瞪了词宋一眼,才离开了大殿。
大殿中,词铭心叹了口气,随后开口道:“抱歉啊小宋,你表哥他就是这样,平日里骄横惯了,仗着自己在文道上有些天赋,就看起不这个,看不起那个,但他的本性不坏,你不要与他计较。”
“心叔说哪里话,我又怎么会与他计较。”
“好,有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