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瑶端着两杯清茶,坐在了词宋的对面,道:“词宋哥哥,你似乎有些心事?”
词宋回过神来,看着墨瑶微笑着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觉得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于匪夷所思,我到现在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墨瑶道:“确实,我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真的能成为孔圣学堂的一员,也没有想到自己真的可以与词宋哥哥终成眷属,我还以为词宋哥哥你要一直伪装下去呢。”
说到这,墨瑶抬头看向天空,语气中满是怀念,“所以我才在被关禁闭那段时间,改正自己的性格,让自己变得更加开朗,更加活泼,毕竟夫妻二人,若都是闷葫芦,那日子也太无趣了些。”
词宋看着墨瑶,心中有些感动,怪不得如今的墨瑶与他记忆中完全不一样,记忆中的墨瑶总是腼腆,沉默寡言,与她相处时,总是会不自觉的照顾着她,而现在的墨瑶,则是与之前完全不同,如今的她落落大方,性格开朗,总是能带动周围的气氛,让周围的人也跟着快乐起来。
墨瑶看着词宋有些出神,便伸出葱葱玉手在词宋面前晃了晃,道:“词宋哥哥,你怎么了?”
词宋回过神来,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事情很神奇罢了。”
墨瑶问道:“神奇?什么神奇?”
词宋道:“我词宋能娶到你这样的女子为妻,你说神不神奇?”
墨瑶闻言,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娇羞道:“缘,妙不可言。”
墨瑶将手中的一杯清茶推到词宋面前,道:“词宋哥哥,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何事?”
“若是有一天,瑶儿真的发生了意外,就如同今日蓉蓉姐姐一般,我希望你能忘记我,重新开始你的生活。”
词宋愣住了,他没想到墨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但他也明白墨瑶是见到宁蓉蓉的葬礼后有感而发,于是回答道,“放心,我不会让你发生这样的意外,就算是真的发生了,也是我在前,你在后。”
“词宋哥哥你真好,最喜欢你了!”
说罢,墨瑶直接起身,扑入了词宋的怀中,二人紧紧相拥在一起,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咳咳,此处乃是颜圣书院,要注重礼法。”
一道苍老的声音传到词宋的耳中,墨瑶也从词宋的怀中退了出来,转头望去,映入眼帘的是她不认识的老者。
“易先生,您怎么来了?”
词宋认出了老者正是教导自己四书五经,和自己发生过冲突的易先生。
“是这样的,老夫今日来找你,是想让你帮老夫写首诗词,老夫又一位隐世好友,我们二人是忘年至交,他喜爱诗词,过几日便是他的五百岁寿辰,我想请你为他写一首诗词。”
词宋微微一怔,他没有想到易先生会来找自己,毕竟二人之间的关系并不算太好,毕竟二人之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吵得是一发不可收拾,虽然之后二人的关系有所缓和,但他是真的没有想到易先生会主动找上自己,还让自己帮其写贺寿诗。
见词宋没有回答自己,易先生先是叹了口气,随后拱手,对词宋微微躬身,道:“词宋,我易浮生在这里向你道歉,请你原谅我之前在院长阁中有意针对你的行为,这件事是我做错了。”
见状,词宋整个人都傻眼了,什么情况,自己没有想到易先生会对自己道歉,毕竟易先生在院长阁中的行为,其实也没有太不合理,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自己仇人的孩子想要进入自己执教的书院,自己肯定会直接上前动手杀了他,而易先生只是想要利用口舌之辩,将自己逐出书院而已,从头到尾都没有动手。
平心而论,词宋自己是做不到的,所以词宋内心并没有特别怪罪易先生。
“若老夫只是寻常书生,自然不会向你道歉。但老夫乃是书院先生,职责是教书育人,老夫的一言一行,都可能影响到学生。《中庸》有曰:“正己而不求于人,则无怨,上不怨天,下不尤人”,我对你父亲心中有怨,这点我始终无法释怀,但我不应该将怨气发泄在你的身上,所以我易浮生向你道歉。”
说罢,易先生再次拱手向词宋致歉。
闻言,词宋心中对易先生的怨气几乎全部消散,易先生无愧于“先生”一职,无论易先生的话是真是假,但之前词宋在跟着易先生学习的那段时间,易先生确实尽到了教书育人的职责,并没有因为自己之前与他产生争执而“特别”对待自己,反而还在颜文面前保护了自己,甚至不惜直接与之动手,光从这件事便足以看出易先生的品德。
词宋同样站起身来,对易先生拱手回礼道:“先生言重了,其实当日之事,也有学生冲动在先的缘故,也有学生桀骜不驯的缘故,而先生作为长辈,自然是有教导学生的能力。“
“不知易先生的那位隐世好友有何特点,学生也好更好地写出贺寿诗词。”
易先生闻言,脸上露出了笑容,道:“我那好友曾经也是文道中的一位天才,只是他性子太直,拒绝了先师殿的招揽,也不愿意入世为官,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他看透了世人的虚伪,便隐世山林之中,与花鸟为伍,蕴养文道之心。他平生有三好,好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