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张无言脸色一变,他扭头看向那位书童,冷冷的质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抱歉,我刚才说话有些重,冒犯了。”只见那位书童轻蔑一笑,随后转过头去,静静的看向书院的方向。
“道歉。”
张无言脸色冷到了极点,他最讨厌这种明明实力不济,却还要装作自己很了不起的人,而他更没想到,区区一个看门的书童竟然敢对他如此无礼嚣张,竟然还敢贬低词狂生亲手为自己写的诗词。
“为何道歉,我也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学童笑了笑,紧接着开始评价起这首诗词来:“这首诗词前两句‘墨香古韵映秋水,诗酒趁年华’语境尚可,但后两句‘天地广阔任君行,无言自逍遥。’文采却是平庸,前言不搭后语,上不得台面,恕我直言,这首诗词真的只配称之为一首打油诗罢了。”
张无言闻言,脸色铁青,双手猛然拍在桌子上,怒喝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点评此等的作品?立刻道歉,否则,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世上!”
那名书童见张无言竟然敢如此对他说话,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颜圣书院什么时候也轮到这些下人嚣张跋扈了?”张无言先是缓缓将宣纸收起,而后看向那名书童,“我张无言从不招惹无名之辈,报上你的名字。”
那名学童很自豪的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在下方仲永,对诗词一道略有研究。”
“方仲永?没听说过。”张无言缓缓摇了摇头。
“你竟敢如此羞辱我?”方仲永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大梁国内,谁人不知“神童”方仲永的名号,此人竟然说没有听过他的名字,肯定是在故意羞辱自己。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方仲永这三个字若是真的有名气,你也不至于在这里当一个小小的书童了。”张无言冷笑一声,言语中满是对方仲永的不屑。
“你!”
方仲永从未被别人如此轻视过,进入颜圣书院后,哪怕自己是书童身份,但也不乏一些师兄来专门结交自己,而如今自己竟然被子贡书院的学子说的如此不堪,内心的愤怒可想而知。
也就在此时,端木擎苍发话了,“神童方仲永,我知道你,人人都说方仲永乃是天才神童,七岁时便可出口成诗,是最有希望成为以诗入墨的天才。”
方仲永闻言,脸上闪过一抹得意之色,“还是这位师兄见多识广。”
“只可惜,如此有天赋之人,为什么你现在却变成了一个默默无闻的书童了呢?是你不努力了吗?还是你遇到了什么瓶颈?”
端木擎苍缓缓站起身来,走到方仲永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可知,在我们子贡书院,若是书童敢对学子顶嘴,是什么下场吗?”
“你或许真的是年少成名,人人称你为神童,但如今你已经十五岁,你可知在你这般年纪时,白夜便已经突破至秀才修为,而你,却还只是一个尚未入墨的普通人,一个仗着自己有些许天赋,沾沾自喜,胡言乱语的书童,你说你这样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与我师弟顶嘴呢?”
端木擎苍的话像一把利刃,直接刺入方仲永的内心,他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你!你说什么!”
“简单来说,就算你以后真的能以诗入墨,在我看来,秀才境界便是你的顶点。”
端木擎苍的话语中充满了蔑视和嘲讽,他对方仲永的不屑已经到了极点。
方仲永听到此人如此侮辱自己,双手紧紧握拳,只恨不得上去与端木擎苍拼命。
“擎苍,你就不要为难我院的书童了。”
就在方仲永准备发作之时,白夜与刚才那位学子一同从书院内走了出来。
见到白夜后,端木擎苍的脸上这才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没办法,这位神童实在是太嚣张了,我师弟刚才将军府得到了一首亲笔诗,你家这位书童却嘲讽那首诗是打油诗,你说我能不为难他吗?”
听到“将军府”,“亲笔诗”,“打油诗”这几个关键词,再看一向平和冷静的张无言此时一脸愤怒的神色,白夜便将事情猜了个大概。
不过白夜还需要再确认一下事情究竟是不是自己想的那般,“真的是亲笔诗?”
“当然是亲笔,说实话,我都很羡慕。”端木擎苍回道。
闻言,白夜走到了张无言的身边,轻声安慰道:“无言师弟,此事是我颜圣书院的过错,希望你能大度,不知者无畏,希望你莫要与他一般见识。”
张无言听到白夜如此说,脸色渐渐好转了一些,“白师兄,此人态度实在是嚣张了些。”
“我知道,我会主动教育他一番,你与你师兄先进书院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白夜笑道。
“走吧师弟,这件事就交给白夜处理就好。”端木擎苍同样劝说道。
张无言见状,对白夜行了一礼,道:“那就麻烦师兄了。”
说罢,张无言便和端木擎苍一同进入了书院之中,而白夜则是走到了方仲永的身边。
“方仲永,今日冲突我虽不知因何而生,但有些时候还是需要谨言慎行,不要因自己一时的口舌之快而惹出祸端。我刚才听到你对张无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