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人,你救救我。”
杨怀瑾一看,诧异似的瞪大了眼。
“你这手怎么了?不过,你这事也不该找我啊,我又不是大夫,我不懂治疗。”
明玉看着他,半响才咬唇问道:“杨大人,可听说过蛊虫?”
“蛊虫?”
杨怀瑾皱皱眉:“我确实是听说过一点,那似乎是齐国苗族人才会玩的玩意,具体的情况我并不清楚。”
“奴婢的这双手,是蛊虫所致。”
明玉也没再拐弯抹角的说了。
“蛊虫所致?”
杨怀瑾颇为诧异的看着她那双手:“所以,你这双手上是有蛊虫?”
“是。”
明玉盯着他,想看看他什么反应。
之前连花嬷嬷看到她这双手时,都会忍不住后退了去,那眼底的厌恶与恐惧都是掩饰不住的。
杨怀瑾迟疑了两秒,却上前了一步。
他微微低下头,盯着明玉那双手看了好一会,才抬起眸问:“我怎能没看到有虫子?”
明玉:……?
饶是想过千万种反应,都没想到杨怀瑾是这反应的明玉,都忍不住有些愣了下。
好一会,她才干涩问:“你不怕?”
杨怀瑾闻言,却有些好笑:“有什么好怕,不过就是虫子而已,不过,你这情况确实挺严重的,别再拖着了,去找大夫看看吧。”
说着,他掏出了一钱袋子:“给,这里头的有些碎银和银票,足够你找大夫看了。”
杨怀瑾将钱袋子丢她,就潇洒转身离开了。
明玉反应过来时,杨怀瑾都已经消失在巷子中了,而那钱袋子还在她怀中。
她看了眼自己双手,又看了眼杨怀瑾离去的方向,最后目光落在了怀中沉甸甸的钱袋子上,不知怎的,她眼眶顿时就红了。
杨怀瑾离开巷子后,又市集溜达了一圈,买了一些喜儿喜欢的东西后,才晃悠悠的回了镇北侯府。
“少爷,您可算回来了。”
言管家亲自等在了门口,见到杨怀瑾,顿时就急忙的迎上前。
杨怀瑾手里还提着糖葫芦等小玩意。
“怎么了?”
“出事了。”
“怎么了?”杨怀瑾一听,倒也难得认真起来。
言管家看了眼四周,压低声音:“有个姑娘跑来找你了,还拿了你的贴身钱袋子,从后门进来的,说是您让她来的,老爷知道后去见了那姑娘,也不知道那姑娘跟老爷说了什么,老爷那胡子都气得吹起来了,让老奴在这里等着,说让你回来后,就赶紧进去给他一个解释。”
“该不会是那个穿着碧绿衣裳的姑娘吧?”
“是她。”
言管家催促:“少爷,你赶紧进去吧,老爷就在大厅呢。”
“行行行,那你把这些东西给小喜儿给拿过去,就说是三叔给她买的,让她别一口气吃完了。”杨怀瑾交代的把手里东西给交给了言管家,这才快步进了大门。
客厅。
杨怀瑾这前脚刚进去,后脚一茶杯就砸在了地上:“你个逆子!”
杨怀瑾一脸莫名其妙:“老爹,你这是做什么?”
“我做什么?你个臭小子,我还真不知道,你小子竟能干出欺辱女子的事出来了,今日看我不打死你个逆子……”杨铁江气得抄起早准备好的棒槌,追着杨怀瑾就去了。
杨怀瑾一看,吓得原地跳起。
“爹,你这是做什么啊,我做啥欺负女子的事了?我啥也别干啊,哎呀,你还真打啊……”
挨了一棒槌的杨怀瑾,这下可跑得更快了。
大厅内一阵鸡飞狗跳声传出,隔着老远都听到了。
明玉没想到镇北侯的脾气竟如此之大,当听到杨怀瑾被打时,她还是咬唇冲了进去,一把跪到了杨铁江面前:“侯爷,你要打就打奴婢吧,一切都是奴婢的错,这不关杨大人的事。”
高高举起棒槌的杨铁江:……
杨怀瑾揉着屁股,一言难尽看着那明玉:“明玉姑娘,你到底跟我爹说了什么啊?”
杨铁江暴脾气的扯起大嗓门:“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还敢问人家姑娘,你个逆子,我们杨家这几十年来的好家风,真是被你给败坏了,看我不打死你个臭小子……”
说着,杨铁江又要追了。
杨怀瑾委屈无比的一边跑一边喊:“我做啥了啊,我真的啥也没干啊……”
“还敢狡辩!”
棒槌那挥得虎虎生风。
明玉是第一次如此直观的看到杨家的这种‘优良’家风,说真的,她都有些惊呆了。
最后真看到杨怀瑾被棒槌打了好几下,她才急忙喊道:“别打了。”
“侯爷,是奴婢的错,是奴婢说谎了。”
杨铁江这才停下来。
明玉也不敢多迟疑的,连忙解释:“奴婢跟杨大人并没关系,是杨大人救了奴婢,奴婢实在没地方可以去,奴婢怕侯爷赶奴婢走,这才说杨大人欺负了奴婢。”
说罢,明玉连连磕头:“侯爷,这都是奴婢的错,跟杨大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要责罚就责罚奴婢吧。”
咚咚的磕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