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这些做什么?”
领头侍卫眯眼看向秋凉。
秋凉瑟缩了一下,如一个胆小的妇人,但却眼里又忍不住露出一丝小贪婪的小声说:“如果是重犯的话,奴家想问一下,如果奴家提供的线索有用,可有悬赏金?”
“大人你也看到了,奴家与夫君日子过得并不宽裕,还有小人常来闹事,虽然如今小人被大人给处决了,可奴家想与夫君在汴京城安定下来,还是需要一些银钱……”
然而秋凉话还未落,一把刀就再次抵在了挡在秋凉身前的云霄子脖子上。
“别废话,再废话就杀了他。”
领头侍卫不耐。
秋凉一见,急忙就说在一辆出城的车上,好像看见过两个相似长相的的人。
“你这话容易被戳穿。”
在那些搜查的侍卫离开后,云霄子没忍住说了句。
秋凉却瞥了他一眼:“有这时间说话,不如先把孩子们给转移了再说。”
云霄子一听,却很淡定:“不急,等晚上。”
秋凉点头。
随后就转身离开。
“你要去哪?”
“找人。”
云霄子想到自已来的目的,他连忙追上去:“是刚刚那画像的男子?”
“嗯。”
“那你别急,等我一会。”云霄子拉住秋凉的手,就往前院的书房去了。
秋凉想抽回手,却被他抓得死紧。
被他给生拽到书房后,看着他把墨条递到她手里时,她拧眉疑惑;“做什么?”
“磨墨,快。”
云霄子转身翻箱倒柜的,很快就翻出来了一叠纸张,有些泛黄的,看起来就并不是很好的纸质,不过,对普通人来说,已算很不错了。
把纸铺在桌子上后,见秋凉还拿着墨条没动。
“你不会磨墨?”
秋凉想说什么,云霄子却已经接过她手中墨条自已动手了,磨好后,抓起一支笔,沾上墨汁,就在泛黄的宣纸上飞快画了起来。
他动作很快。
每一笔下去就利落极了。
秋凉看到在他笔下逐渐形成的画像,眼眸不由得睁大了几分,有些诧异的看着云霄子。
“你竟会画画?”
还画得很好,像极了之前的那幅画像。
很快他就完成了一幅,接着就是第二幅,第三幅,等他停下时,宣纸上已放好了一叠的画像,他这才扭着酸涩的手腕,笑看着秋凉:“画画而已,有什么难的。”
当初为了赚大的,他可照着那些所谓文人雅士的画作,临摹了不知道多少画作出来呢,本就有天赋的他,渐渐的自然就越发熟练了。
人像画而已,小意思。
云霄子混迹多年,认识的人虽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是三教九流的人却是相熟得很,甚至因为曾多次合作过,汴京城中可有不少他的‘好友’。
都是’下等人’。
所以彼此之间反而更讲诚信与道义。
不过短短一个时辰。
一个乞丐就出现在了云霄子面前:“云老板,我家帮主让我告诉你,人在王老头的药铺里头,不过你要快一点了王老头的那老婆娘偷偷让人去报信了,估计很快就会有人过去抓人了。”
秋凉一听,迅速起身。
云霄子却按住了她:“你别急啊,你又不知道王老头的药铺在哪里!”
秋凉目光冷冷看着他:“你知道,你带路。”
云霄子叹气,安抚她;“如果是王老头的药铺,那就不用担心,那老东西虽娶了个不地道的娘们,但是王老头却是个好的。”
说到这,云霄子看向乞丐;“你回去告诉你家帮主,就说让他想办法拦一下人,等回头了,我一定送他一车的好酒,外加一车的酱牛肉。”
“好,我马上去。”乞丐两眼放光跑开了。
云霄子这才抓起秋凉的手,朝后院去,一边解释;“从正面走得走到什么时候啊,我知道一条可以直穿到王老头铺子的小道,贼快。”
秋凉看着他那抓着她的手,蹙了蹙眉。
王老头药铺。
王老头左右看了看苗云,最后还是摇头:“没办法,我就算是在世华佗,也没办法让人死而复生,你这夫人生机都断绝了,而且,她还把舌头都咬断了,没救了,死得不能在死了。”
王老头看着消瘦的脸颊凹陷,身上还有着血迹的杨悦齐,眼底泛着光。
不久前,就有人拿还想来找人了。
虽然杨悦齐瘦得快脱相了,但那精致五官却也还是能让人一眼认出来的。
但王老头在这一片区是出了名的奇葩。
脾气古怪得很。
能入眼的,就是杀人犯,他也能给他治。若不顺眼,那你就是皇亲国戚,他也不屑你一眼。
杨悦齐恰好就入了他眼。
他笑得灿烂:“小子,你浑身的伤,我倒是可以给你治,不过,得要一千两。”
杨悦齐却并没回答他。
而是看着床上的苗云,最后上前抱起她就要离去。
王老头一看,连忙上前拦下他:“你小子别急啊,你要是身上没那么多钱,可以拿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