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
“哎呀,你们抓我家老爷做什么?”
“户部郎中陈柳龙,贪污受贿,买卖官职,我等乃是奉令来抓其查办的官差,谁敢阻挠,一并抓起下狱。”入府的官差冷厉道。
只见刚刚还嚎得大声的陈家人,顿时吓得噤声了。
反应过来的陈柳龙,当即就喊冤。
但无用。
同时几名官差则让人带了他们入了书房搜查,没多久,就从书房内搜查出来了一张任命官职的任命书。
“找到了,走!”
官差扭着嗷嗷喊冤的陈柳龙就离开了。
而这种情况却不止在陈家上演,还有不少地方都在同时发生着。
那些官差先抓人,然后搜书房。
几乎都能一一搜出来了那张有吏部官印的官职任命书。
与此同时。
沈家。
自从上次杨昭离开,让人把她的‘东西’都给搬走撬走后,沈家无论是主宅还是偏院,那全都是一副破败之相,处处都漏风漏顶的,连池子花圃,也都是旱的旱,秃的秃,凹凸不平的地面,满目疮痍。
而被囚禁在沈家内的女眷,早没有往日的光鲜亮丽了,一个个面容憔悴,甚至有些还很是面黄肌瘦的……
没办法。
沈家女眷被围困宅子。
出不去。
加上她们当初为了买卖官职,早几乎把嫁妆都给清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也被一些奴仆给偷偷卷走了大半,这些时日她们都靠剩下不多的傍身钱,从官差手里买些吃用的维持着生活。
日子自然没法跟以前比。
应该说,连以前指甲盖都比不上,简直苦不堪言。
其实她们不是没有想过花钱买通官差的,也不是没有给自家娘家发求救的消息,可都石沉大海。
没有一个人的娘家来露面。
沈家女眷渐渐也就心如死灰了。
此时看到官差上门,沈家女眷都瑟缩了一下。
最后还是宋氏面色苍白上前:“官爷,你、你们这是要做什么?这后宅里的都是女眷……”
官差皱眉。
但还是回答了她问题:“我们奉命来搜查罪证,你们若不想惹事,就都退开一些,不然就按妨碍公务将你们下狱。”
“什、什么罪证?”宋氏还想问。
官差却不愿多言。
一个摆手,不少的官差顿时就鱼贯而入,四散而开。
“啊!”
年轻女眷都吓得缩在了母亲怀里,瑟瑟发抖。
她们根本就没法阻止,甚至都没人不敢上前去阻止,这个时候,沈家的女眷不由就都想到了,当初那个不畏人言,将她们稳稳护在身后的杨昭来了……
官差离开时,手中同样多了好几张任职书。
……
城外。
一辆马车哒哒的赶得极快,马车后头还跟着一大批的护卫。
“再快点。”
马车内的沈平龙,掀开车窗扫了一眼,就吩咐赶车之人。
“家主,前面就要到城门口了。”
“那就快点赶到城门口去。”
赶车的车把式本想说,城门口的人多,赶这般快容易伤及路人……
但听到沈平龙那话,车把式也不敢再多言,只能用力挥动马鞭。
哒哒。
一阵尘土飞扬。
“让一让,都让一让……”
城门口。
进城出城的百姓众多。
在那车队横冲直撞中,不少路人都纷纷让开了路,一些避让不及的百姓,都被狼狈撞跌到了地上,挑着担子和推马车的,更是闪不及时的让货物都横飞了出去,百姓气得骂声不断。
但马车内沈平龙却充耳不闻。
直到到了城门口,马车被守城将给拦下来。
马车后头跟着的护卫队长绿羽,才下马上前:“官爷,我家老爷是渝江来,家中少爷是参加今年春闱的学子,我家老爷得了消息说少爷在京城中出了事,实在是着急,还请官爷能通融一番。”
说罢侧身就递上了一袋鼓囊囊的银钱。
换做以往,守城将定是收下后就放行了,可偏偏如今京城上下正抓贪污抓得正火热的时候。
只见那名守城将掂量了一下手中钱袋子后,就直接冷下脸,高声就怒道:“放肆!尔等纵马伤民就算了,如今竟还敢当众就贿赂朝廷命官。来人,把人给抓下。”
什么?
绿羽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就见四周的守城已经刷刷的抽刀围了上来了,那架势,把围观的百姓都给看傻眼了。
啥情况啊?
这些守城将什么时候这般清廉了??
“大人。”
马车内的沈平龙终于坐不住了。
他从马车内出来,亲自走到了刚刚那个开声的守城将面前,温和有礼的拱手:“我等刚从渝江赶来,实在不懂京城规矩,还请大人能念在在下忧儿心切的份上,开恩几分……”他不动声色的将一块雪白凝脂般的扳指塞到了那守门将手中。
沈平龙觉得,这些守城将不过是嫌刚刚给的不够多,所以直接把手指上玉扳指给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