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逸认真看了看,觉得确实不像是假的后,才满意点点头。
对崔彪夸赞了声;“不错,倒是没想到你在京城中,竟也还有这般的人脉,连买官的事都能给弄下来。早知道这样,当初都不必跟那沈立合作了,真是浪费时间。”
说到这,沈浩逸就想到了明日春闱会考:“那明日的会考应该就不用去了吧?反正有这个官职在了,直接回渝江就成了。”
这任职的是渝江的一个知县。
虽是一个地方上的九品芝麻官,可是却也几乎掏空了他带来的全部家底了。
不过好在,这知县是在渝江,是自己的底盘,后续好好运作一下,那可比在别地方当什么大官有油水多了!
因沈家的事。
沈浩逸也算是看明白了,之前沈立给画的状元郎大饼是不可能吃到了。而且这些时日,他也发现了这京城中的水,比渝江的深得多。
沈家一出事。
他带来的那些娇美的女眷一个都没送出去,想搞什么联姻,是不太可能了。
毕竟上得了台面的权贵,不会傻到沾手沈家。
上不得台面的,他还看不上。
上次在沈家‘宴会’上,倒是看上了几个不错的武将,可惜……别说送女眷去拉关系了,这是还没上门,就差点没被打出来。
京城中的人对他们也是各种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要不是崔彪忽然说有门路可以买官。
沈浩逸早就带着人回渝江去了。
崔彪却摇摇头道;“不能不考。”
“大少爷,这官职虽然是可以买,可您总要在上头有个名次才行,不然这后续被人查起来,就容易露破绽了。”
“不过您放心,那位大人的说了,你只需要参加会考,名次的事他会给你安排好的,说这是必须要走的过程。”
沈浩逸皱眉。
想到什么,他对崔彪道;“去把那杂种给本少爷带过来。”
“是。”
崔彪直接去了客栈后院马厩,把那个清瘦的青年给提溜过来了:“大少爷,二公子来了。”
沈映南刚进屋,就被崔彪给踹了下腿窝,让他咯噔跪在了沈浩逸面前。
沈映南因膝盖骨疼痛而微蹙眉。
沈浩逸直接拿脚挑起他下巴,看着他那痛苦皱眉的样子,心情才似乎很不错的说:“沈映南,明天就要开始会考了,别忘了你要做的事,一定要好好的考,最后……记得把名字写上本少爷的。”
沈映南被迫抬着头。
所以他可清楚的看到沈浩逸那张肥胖脸上,是对他鄙夷与轻蔑。
就像是在看一条狗。
一条随时可以碾死的畜生。
沈映南撑在地上的手微微攥紧,但这一次他却目光清澈至极,很是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是,大哥,我记住了。”
沈浩逸蹙眉。
觉得这杂种哪里有些不一样了。
但想到他娘和妹妹都在手上,沈浩逸又放心了。
他厌恶的一脚踹在沈映南肩胛骨上:“明日早些起来去洗个澡,一身的马粪味,真是臭死了!还有,以后别让我听到你喊我大哥,让我恶心!滚吧!”
沈映南吃疼似的捂着肩膀,爬起来缓缓走出屋子。
“看到这贱种就烦!”
“大少爷再忍忍,这会考还用的上呢!”
“要不是因这个,你以为本少爷还能忍得了他!等这次会考后,也该要回去了……到时候就可以好好的处理了……”沈浩逸眼底闪过阴狠。
要不是为了这狗屁的春闱会考。
那个杂种怎么可能会有机会被接回家,还被入了族谱,想到自己名下多了这么一个弟弟,沈浩逸心里就不舒坦。
好在,父亲对这杂种并不看重!
“去给他准备一套能上得了台面的衣裳,跟我整个同样款儿的……”
沈映南在楼梯拐角微顿了一下脚步,随后才在护卫目光下下了楼,没人发现,他那刚刚还清澈眸底早变得幽深冷戾。
运福客栈被沈浩逸包了半个月。
自从上次的马匹被毒死后,沈映南就直接被沈浩逸给发配到了马厩里住了。
他是故意在折辱他!
不过,如此却也有好处。
因为马厩里的气味大,那些族亲公子哥嫌弃马厩里的味道,也就减少了跑来找他的麻烦了,而且,马厩的侧边是有一扇可以通往外头的门。
可出去。
也可让人进来。
因此沈映南早就暗中的单独出去过几次,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还见到了自己的师母与师弟……
“哥哥!”
在沈映南刚回到马厩,就见一个脏兮兮的小乞儿,从那门侧边的狗洞钻了进来,然后东张西望了四周,见没旁人后,他才弯身从那狗洞拖进来了一个不大的食盒。
“这个是先生让我拿来给你的,是婆婆才刚给做出来的,可好吃了,先生说让你趁热吃,然后,将食盒塞到了他手里。
这小乞儿来过好几次了。
熟门熟路的。
把东西塞给沈映南后,就又要折返钻狗洞离开。
沈映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