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荣刚回到家,就被下人告知陈老夫人被沈家下人给气晕厥的事。
陈明荣急匆匆赶到老夫人院子。
还没进去,就听到了屋内陈老夫人气骂声:“我们陈家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才摊上这么一个恶毒的毒妇!本以为休了也算完事了,哪知道她死了都还要拉着我们老陈家不得安宁。”
“说我陈家贪墨她嫁妆,我呸!”
“别说这宅子是荣儿给出钱了,就算没有,就那毒妇做出来的事,我们老陈家也不用归还她什么嫁妆。”
“一群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当年他们沈家男丁被流放,我们老陈家可没少出力的帮衬着他们沈家。”
“沈家教养出来这有一个毒妇,我们都还没去追责他们沈家,他们竟还有脸上门来要我们把休书换和离书,还口声声要讨回嫁妆去,我呸呸,他们哪来的大脸啊……”
屋内一直传出陈老夫人骂道声。
那时不时的喘气声,可听得出来老太太是真被气狠了。
陈明荣站在门口,不自觉攥紧了手。
沈家,真是欺人太甚!
“老爷?”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一道温柔声。
陈明荣回头,看到是那由嬷嬷搀扶着的小翠时,他脸上冷沉顿时收敛了起来,他连忙走过去,小心搀扶着她,“你怎么过来了?肚子可还会痛?大夫不是让你躺着静养着吗?”
陈明荣皱眉。
小翠还有些苍白的脸上扬起一抹担忧说:“妾身听说老夫人晕倒了,实在是担心。”
陈明荣紧张她腹中孩子,想说让她回去。
小翠却抓紧了他手:“老爷,妾身来都来了,就让妾身先去看看老夫人吧,只要老夫人没事,妾身马上回去躺着,绝对不会乱动了。”
陈明荣看着她眼底的担忧,还是柔和了眸子:“我扶着你。”
进屋后。
陈老夫人看到小翠时,顿时就急了,“你怎么过来了,小心些,快快,给她弄张椅子……”
“老夫人您别急,孩子很好,刚刚大夫确诊了,说这孩子是个小公子,妾身实在忍不住高兴,就过来告诉老夫人了……”
“小公子?”
“是啊老夫人,翠姨娘确实怀的是小公子。”小翠身边的嬷嬷也笑着说。
“好,好,好啊……”
陈老夫人一听,那本被气得蔫了的精神气,顿时就起来了。
脸上笑得跟朵花似的。
陈明荣见此,也心下松口气。
离开院子时。
陈明荣搀扶着小翠也更加小心翼翼了些,小翠自是感觉得到的。
对陈明荣。
她是心仪的。
但她很清楚自己能有今日的光景,是靠的谁。
也清楚自己的身份,就算以后生下了儿子,那也只能是个姨娘,除非……
小翠忽然顿下了脚步。
“怎么了小翠?可是哪里不舒服?”
陈明荣见她停下,还以为她是哪里不舒坦了,不由紧张了起来。
看着陈明荣眼里的担心,小翠终是下定了决心。
“老爷,其实小翠有件事,不知道该如何告诉老爷。”
“什么事?”
“是、是夫人之前给您买官的事……”
……
“夫人,陈家那位大人去卫府见卫大人了。”
二月进屋汇报的同时,还拿出来了一封信:“这是小翠让人偷偷送来的。”
杨昭拿过看后,唇角勾起,问二月:“她派来的人走了吗?”
“还没有,还在巷子里候着。”
杨昭起身,径直走回到了内卧,亲自从首饰匣子里,找出了一只雕刻着如玉的玉佩。
“让人给她带回去吧。”杨昭把玉佩递给二月。
二月其实不明白主子什么意思,但也没敢多问,拿着玉佩就出去了。
“夫人,不交代一句话吗?那小翠,会不会不能理解夫人的意思?”一月没忍住问。
杨昭坐回案桌前,继续执起笔的写着刚刚没写完的信,“她会明白的。”
小翠看到玉佩时,确实就明白了。
她绷紧的心顿时就放松下来。
“希望这次我能再次赌对了。”她不由抓紧了手中的如意玉佩,如同抓住了未来可期的人生似的……
如意。
如她所愿——
临夜。
在城门即将要关之前,那队奢华的马车队伍终于悠哉悠哉的入城了。
京城到底是首都。
入夜后也是比别地方繁华的。
沈浩逸玩心起来,又是在城中玩到了快宵禁时,一帮马车才晃悠悠的到了沈家大门前。
“这就是京城的沈家?”
站在马车之上的沈浩逸,望着那沈家大门,眼梢微抬起的撇了撇嘴道:“也不怎么样嘛,牌匾和大门一看就是便宜木料做出来的,还有这门口的柱子,竟还有几个洞,还掉色了……”
沈浩逸越看越嫌弃。
毕竟都说沈家在京城,可是百年书香世家,还出过阁老呢!
可看看这门面。
在渝江地界,三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