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宴一副“那又怎么样”的表情。
上官没再说话,拿出手机,在屏幕上迅速地点了几下,之后便说,“等结果吧。”
齐子宴听的一头雾水,“等什么结果?”
按照常理来说,现在这个情况,难道上官不应该气的跳脚,然后在镜头前和他大吵一架,最后越解释越乱,一不小心说漏嘴,把自己的底细全都说出来吗?
现在又是个什么情况?等结果又是等什么结果?
齐子宴还没想明白,梁声的电话就先响了起来。
在接电话前,梁声的表情非常难看的。
他每天都在不断的告诫齐子宴,不要乱说话,好好把最后的节目拍完。前两天齐子宴还算老实,梁声本以为他改过自新了,没想到今天,齐子宴又在节目组惹事。
但是在看到来电人姓名的时候,梁声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迅速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笑的脸上的褶子都出来了一片。
“喂?陆总,哎,是我,您今天怎么突然找我有什么事情?”
梁声是一个非常正经的人,平日里喜欢有话直说,也不会阿谀奉承。
听到梁声这么放低姿态地叫了一句“陆总”,齐子宴心里“咯噔”一下。
“陆总”难道是是陆屿洲?他找梁声做什么?
刚刚上官让他等结果,该不会和陆屿洲有什么关系吧。
齐子宴看了看纪家的几个人,只见温雅面色如常,正在喝茶,而上官也收起了手机,似乎这件事已经到此为止了。
齐子宴更疑惑了。
难道这个被梁声尊称为“陆总”的人,真的是上官请来的?
不会吧不会吧?上官看起来社会地位一般,怎么能能请的动陆屿洲帮她说话?难道这里面还有一段不清不楚的关系?
如果真的是不清不楚的关系的话,那齐子宴就不怕了,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关系,没办法把他怎么样的。
齐子宴正要安慰自己安心,就听到了梁声的声音。
梁声已经挂断了电话,此时此刻,他正在往纪家客厅的方向走过去。
其实,在“有朋自远方来”这个阶段开始之前,梁声就问过温雅和齐子宴,他们的朋友是什么身份地位,有没有需要节目组配合的地方。
那时候齐子宴介绍张天,说的是“县里的青年创业才俊”,而温雅则是摇了摇头,说不用配合什么,上官就是个普通人。
梁声一开始就不是很相信,怎么说温雅也是纪氏的夫人,上官作为温雅的朋友,上官总不可能只是这穷乡僻壤里有一个普通村姑吧?
身为导演,梁声看人还是很准的。当上官从出租车上下来时,梁声看她周身气质,就知道她的身份并不简单。
就算不是什么大佬,也肯定出身于书香门第。
而她之所以不直言自己身份,多半是因为这身份说出来容易引起轰动。
而上官不说,梁声自然就不会问,装不知道就好了,何必给自己找这个麻烦。
只是他没想到,齐子宴这么没眼力见,竟然死死揪着上官的职业不放,还跳到人家面前,把人家的工作说的这么难听,甚至连带着把纪家也骂了一顿。
这下好了,人家上官不装了,直接找陆屿洲去了。
陆总这一个电话打过来,亮出了上官的全名:上官清风。
上官清风是谁?十五岁时发表处女座就在国内外畅销的天赋型才女,十八岁时从帝都大学文学系毕业,之后每发表一本小说,总能让文坛轰动。
那时候,因为她的几部小说都要影视化,和陆氏集团有不少交集,一来二去的和陆家老爷子也成了不错的朋友。
她三十岁之后,便不再像二十几岁时那么爱出境了,整个人愈发低调,网上也很少有她的照片。
只是她的低调并非放弃写作,而隐居在小小的县城中埋头打磨,写出来的文字也仿佛有了时间的沉淀。
她数次拒绝各个媒体的采访,但是每年慈善夜的晚上,慈善基金账户中总能收到来自她的百万捐助。
可以说,无论男女老少,但凡知道上官的,就没有对她不尊敬的。
可是一个这样的人,竟然在《我们一家人》的直播综艺现场,在全国观众面前受到了一个刚出道的小明星这样的言语侮辱。
想到这里,梁声额角渗出些许冷汗。
“上官老师,没想到您会来我们节目组。怪我没有好好安排,让小辈们说错了话。”梁声走到纪家的客厅,笑呵呵地伸出双手和上官握了握。
上官笑了笑,单手和梁声虚握了一下。
“梁导,幸会,快请坐。”
直到梁声在单人沙发上落座,上官继续开口说道:“原本是想着不要麻烦你们,不用太大阵仗,所以我提前和雅雅打好了招呼,没让她告诉您我的真实身份。”
上官说完顿了顿,眼神似乎在不经意间往齐子宴的方向瞥了一下,“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到最后还要麻烦你出面。”
梁声的表情就像一个大冤种。
想当年,上官也是一个多么凌厉又骄傲的人,文坛就是她的江湖,她在其中意气风发,快意恩仇。
那时候梁声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