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他们都是很好相?处的人,等我哥哥回来, 他也会是你的哥哥,会给你做好吃的料理,给你讲故事,陪你看电视。”
“我的橘酱活得才不可笑,一点儿?都不可笑。”他挡在了我的前面,漠然地望着津岛家主,“真?正可笑的人,是自己?犯错,却把错误归咎给别人的人。”
津岛家主不怒反笑:“看来你是知道她杀了她外祖父的事,但?选择了隐瞒她,让她活在谎言里。”
苏格兰在第一眼看到照片时,就慌忙地想将?它藏起来。
他的确知道内情,这一点他无法反驳。
“每一个接近她的人,都动机不纯。”津岛家主又问?,“你是为了什么呢?”
“我——”
还没等苏格兰回答,对面的男人便沉沉地打断了他:“你敢在此立誓吗?海中赌场之所以被称为深渊,不止是它本身的存在,而是每一个在这里诞生的谎言,都会遭到报应。”
苏格兰看了我一眼,我点了点头:“是有这个传闻,听说很准。”
传闻毕竟是传闻,我没经?历过,苏格兰也没经?历过,津岛家主玩的是心?态。
他看人一向很准,否则也不会连续抱对几次大腿,从一个穷小子变为津岛家的赘婿,再到当上家主,当上议员……他看出苏格兰是个善良的老实?人,很难说谎,即使说谎也会背负良心?的谴责。
但?我并没有阻拦。
因为我……也想听苏格兰发誓。
我内心?的不安和躁动需要一些有仪式感的东西来填补。
“这样啊,也行。”苏格兰低下眼眸,“我接近橘酱,最初是好奇,后来是想陪她一起看未来。不管别人如何看她,在我心?里,她是一个聪明又可爱的女孩子,因为她的父母有和没有毫无区别,很多东西没人教给她,所以她好像和普通的女孩子有点不同。但?我跟她说了那些不能做的事之后,她都会很认真?地记住。”
“现在她不抽烟不喝酒不无照驾驶,每天会喂鱼浇花,帮我做家务,身边只?有我一个男人。有时候她会让我不高兴,有时候是我让她不高兴,但?我们很快就讲和了。我也不算是特?别幸运的家伙,可认识橘酱之后,我从早晨睁开眼睛开始,就对一天充满期待了……”
卧槽,说好的发誓,怎么变成真?情告白现场了。
津岛家的成员向来不擅长应对直球。
我听不下去了,津岛家主的脸也黑了。
津岛家主:“我不是要听你说这个。”
“津岛家主,我知道你很难理解这种感觉,但?这些话,我也不是说给你听的。”苏格兰向来对谁都很有礼貌,今天三番两次不给津岛家主面子,也不用敬语,不知道是女体令他放飞自我,还是他极其?厌恶对方。
“橘酱,”苏格兰定定地望着我,嘴角扯出真?实?的笑意,“如果我哪天背叛了你,请让我死?在你的手上。”
他说死?的时候,蓝色眼睛令我想起了青森秋日的晴空。
“这是当然的。”我回以微笑,“我是个怪物,怪物不会对任何人手下留情。”
……对,我是怪物。
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我是怪物,怪物无需为任何人负责。
太宰是自己?选择离家出走?,白州是自己?选择自杀,而我名义上的外公死?于心?脏骤停,这一切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
离开海中赌场后,苏格兰马上拜托太宰帮我们解除异能,换回了身体。
同时,太宰也把他知道的情报告诉了我们,梶井基一郎和津岛家主都是费奥多尔的棋子。
费奥多尔利用伪基站,修改了琴酒发给我的邮件内容,增加了原本不存在的第一条,他原本是想让我溺死?在海里。
现在他知道了我的异能力比他想象的更加离谱。
他查出了津岛家主的私生女丑闻和政治上不光彩的手段,并以此威胁对方到这里见我,但?他真?正的目的,连太宰也不清楚。
太宰为了救我和苏格兰,必然要离开关押费奥多尔的监狱,而没有太宰看守的监狱,恐怕费奥多尔已经?轻松地越狱了。
不过,好在结局还算圆满。
条野采菊将?输掉的梶井基一郎带回了军警,弘树也安全回到了同学的身边。
我唯一的遗憾,是没用苏格兰的身体来一发。
我时常念叨此事,被他气红脸呵斥,然后我就生病了。
……生病。
一辈子没生过病的我,在一个晴天的早晨,毫无预兆地发起了高烧。
原来发烧的感觉是头重脚轻,晕乎乎的,走?路都会摇晃。我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脸颊很红,眼睛亮晶晶的,似乎比平时要好看。
“发烧也挺不错的,那就保持这个状态吧。”我揣着这个想法,拒绝了苏格兰给我测量体温,也拒绝了他拿来的退烧药,将?自己?缩进了被子里。
“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又是平安夜,我邀请了很多人,也会做很多好吃的料理和甜点,你不想快点好起来,和大家一起吃吗?”
……完全不想。
他邀请了太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