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航班时间,陆雪丞当时已经落地了。我一下子就慌乱起来,想着他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通话自动挂断之后紧跟着又去拨号。”
“那个弟弟冷着脸望着别处,好像完全没在意我在做什么。可当我再一次拨号的时候,他突然抽走了我的手机,让我别再打了。”展小曦说。
当时男孩望着天边的雨幕,抓了展小曦因为长时间无法拨通电话而止不住颤抖起来的手,攥得很紧很紧。
好久之后,他垂下头,给内心艰难的抉择落下答案。
他附过去,贴在展小曦耳边轻声告诉他,“我不想嚼舌根,但是哥哥,陆雪丞……他不值得你这样为他担心为他奔忙。”
说完苦涩地咽了咽情绪,松开展小曦,独自离去。
展小曦听懂了男孩隐晦的提醒,在陆雪丞“出差”结束后,悄悄留意起了他的行踪。
手段确实不光彩,他趁陆雪丞醉酒,在对方手机里植入了定位软件。
而后在又一个陆雪丞因为“出差”联系不上的夜晚,他点开了定位软件。
系统残忍地显示,此时此刻本应该落地厦门参加草莓音乐节的陆雪丞,跟他在同城。
展小曦顺着定位找到了乐队的更衣室,看到了跟唐水星抱在一起啃得火热的陆雪丞。
展小曦隐去了晦涩暧昧的细节,简单地说:
“那个雨夜之后,那个男孩子再也没有跟唐水星一起出现过。”
“他后来联系你了吗?”乔瑾煜问。
“嗯。”展小曦偏开眼睛,“他是个很好的弟弟。”
“选择把事情告诉我,为此失去了朋友。我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他的心意……感觉很抱歉。”
乔瑾煜自动补全了展小曦隐去的那些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