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事,可是袁进和胡长海等人的麾下,依然伤亡不小。
其中,被落下的弹丸直接砸死的人倒并不太多,可是被弹丸击中的木石碎屑横飞,却让山上许多人都受了伤。
包括袁进、胡长海、张国淦、马壮、张天宝这些指挥防御的大小将领们,也都纷纷挂了彩。
除了白天的炮击,让他们损失颇重之外,昨天夜里烧山的大火以及大火造成的浓烟和烟灰,也让西屏山上的袁进等人及其所部人马,受够了折磨。
一整个上午,整个营地里面,都是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袁进、胡长海等人,一个个灰头土脸烟尘满面不说,嗓子也都哑了。
不知道是喊哑的,还是急哑的,又或者是被烟熏火燎的烟气给呛哑的。
“咳咳,杨都督说的,果然没错,满鞑子攻坚,就两招,大炮猛轰,马步兵猛冲!现在该他们的马步兵猛冲了!”
袁进看着山下正在集结的密密麻麻的满鞑子队伍,心中有些忐忑,又有些兴奋地这么说道。
“但是,奇了怪了,这些红色衣甲的满鞑子,不就是之前在山下炮击我们的那些满鞑子吗?包括那些身着正蓝旗衣甲的满鞑子人马,也好似是原先在山下朝我们开炮的那些人呀!”
袁进从胡长海的手里接过千里镜,一边仔细观察,一边不由自主地说着他看到的景象。
他这么一说,跟随他左右的其他人立刻从堑壕里挺起了上身,往山下眺望。
阳光下,西屏山东麓脚下正集结着一批多达数千人的队伍。
举目望去,一大片的正红旗队伍后面,跟着一片规模小了许多的正蓝旗人马,正从原来的炮阵当中出来,向山脚下挺进。
“呵呵,正好,正应了那句话,不是冤家不聚头。老子与这个孔有德的陈年旧账,也该算一算了!”
“没错,若是孔有德的人上来,呵呵,定叫他们有来无回!就算老子们打不过狗鞑子,难道还他娘的打不过他孔有德手下的二鞑子吗?!”
“就是,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还赚了!同样是一个脑袋两条胳膊,谁怕谁啊!跟他们狗日的拼了!”
胡长海、张国淦、马壮和张天宝,一个个放着狠话,表着决心。
这两天,他们率部守在山上,一直被动挨打,挨了不知道多少炮,又被烟熏火燎,结果左等右等满鞑子马步军不来攻营,早就没了耐心。
“好!咱们最怕的,是满鞑子围而不攻,一直跟咱们干耗着,眼下既然他们等不及,自己前来送死,咱们又有何惧!”
袁进见军心可用,当即做起了战前的动员。
“咱们西屏山大营下面,总共只有两条路能够上山,一条通往这个东栅门,一条通往后边的西栅门。
“我们的人马一分为二,张天宝与我作为一路,一共是四哨人马,张国淦、马壮、赵长寿,你们三个跟着胡参将为一路,也是四哨人马!
“而且,我料满鞑子派孔有德的人马前来进攻,只是叫他投石问路当先锋而已,其后必有大军!所以我们也要兵分两路,各守一门。至于谁守东栅门,谁守西栅门,胡参将,你来选吧!”
此时山下鼓角声响,眼看着山下的鞑子已经开始大批突进,其他各将皆领了命令,最后把目光集中在胡长海的脸上。
“既然袁总兵叫我先选,那么孔有德的天佑兵打哪里,我胡长海就选哪里!既然他来了这里,我自然是守东栅门!”
“好,既如此,那就一言为定,东栅门这里,就交给你了!张国淦,跟我走,去守西栅门!”
到了这时候,袁进倒也干脆利索,说完话,冲着胡长海等人抱拳躬身,然后招呼了张国淦,跳出堑壕,快步朝西栅门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