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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十日行(2 / 3)


是李正使过来说和的国朝大事?

有兵如此,剿匪安能有胜算可言?

我看李正使不如为众人抱薪,不使其冻毙于风雪之中才好。

高俅给的酒肉,洒家不想吃,也不敢吃。

李正使不怕,自行消受便好……”

听了李鄂讥讽,李光面上一热,这话说的,在情在理。

见面前头陀一身跟自家一样的素锦棉甲,围着篝火侧靠在马鞍上,李光也知面前头陀是個知兵之人。

不说他的军略如何,仅是李光身上的棉甲,就得了军中许多将校的好评。

昨日营中,众人还试过他身上棉甲的防御力,不在普通身甲之下。

李鄂这个奉武头陀弄出的棉甲,能得禁军将校好评,除了防御力之外。

保暖,也是现在不得不提的一个环节。

军中的骑卒甲士,在行军之中虽说不用衣甲罩身。

但将校之类,为保威严不失,还是要着甲带刀的。

冬日里,铁甲冷似寒冰,一般体弱之人,带甲行军一日,只怕第二天就起不来了。

即便军中将校,想要在凛冬着甲,内里也要多穿几层锦袄的。

如此棉甲,素锦为面、泡钉为饰、中衬甲片、布帛,内衬鞣制猪皮,不仅保暖而且极为抗风。

若风雪之中,再带上施以素锦、皮料的铁胄,真可谓是风雪之中行军的一副绝品好甲。

李鄂的目的,李光大致知晓,无非于禁军之中,推行棉甲而已。

但棉甲虽说轻便,但造价也不低,虽说只有十几贯上下的造价,已经算是甲胄之中相对较低的了。

但大宋财税有限,装备将校尚可,装备一般禁军,仅是汴京禁军,就要耗资百万以上,太贵!

“李副使,国朝虽说有些苛待士卒,但也不会如李副使所说,逢战必败吧?

家眷在后,军纪在前,诸军将士安敢不用命?”

听到李鄂说家眷在后、军纪在前,李鄂冷笑一声问道:

“李正使怕是不知禁军家眷之中的许多人,都在汴京的瓦舍妓楼讨食吧?

家眷在后,让尔等文人抱在怀中抚弄;军纪在前,让冻饿之中的士卒无私用命。

李正使真是好算计!

李正使,不知你有女儿否?

若有女儿,让洒家于怀中抚弄一番,洒家倒是可以帮你平掉几个山寨……”

听到李鄂这个奉武头陀有不说人话,开始扎心,李光也不反驳甚么,只是低头打开食盒,吃起了美酒羊羹。

如此时候,不吃些喝些,难掩心中羞愧。

李鄂‘后有家眷、让尔等文人于怀中抚弄’一语,太过诛心。

若在军中宣扬,两千军马,行不至半途,便会溃散于道。

“李正使怎么不说话了?

李正使月奉十多贯吧?

除此之外公使钱也有不少吧?

李正使一年为官收益,怕不得有个几百贯?

李正使行军之中骑马、着锦、带甲,行军之后,有御赐的美酒现做的羊羹,自然说话轻便。

刚刚你那话说给禁军士卒听听?

他们若要劏了你吃肉,洒家也会一改对食人者的偏见,为他们送上一把好刀、一包佐料,保证让李正使肥肥美美的被端到众军面前。

狗才,滚远些!

尔食人之贼,安敢在洒家面前聒噪说和?”

说罢,李鄂便一脚踹翻李光面前食盒,盒内羊羹便尽数泼在了这位廉访正使的衣甲面庞之上。

“法师,世情如此,李光虽心中有愧。

但还是京中那番话,如今江南已有变乱之根苗,剿匪乃国朝之大事。

我知法师只是酒后妄言,此等言语,还是莫要在大军之中流传为妙。

坏了国朝军心,遍地狼烟四起,生民涂炭于狼烟之中,残唐五代时民为猪羊之事重演,法师难道才满意?

国朝虽有不协处,但承平百年,赋税丰足,下民或有饥寒境遇,但于国治而言,亦是万众归心场面?

法师何苦为一己之不忿,拨弄天下之烽火?”

辩论,李鄂自认不是李光对手,冷冷扫视了这个刚硬文臣一眼,虽说知其隐忍之心,但并不同情。

待到伐辽露怯,金贼于汴京城下叩关时,不知这位刚硬的文人,还有甚么道德文章脱口而出。

“哼哼!

此事且看,山东剿匪不过前戏,还不到强弓硬马直接上的时候。

洒家劝李正使少些隐忍多学些兵法。

告诉那高俅,别惹洒家便好。

惹了洒家,他那点禁军兵甲也护不住他。

洒家可不似李正使这般心怀天下之人,洒家只是个擅于超度的方外之人。

洒家眼中,你李光、他高俅,与猪狗无异,莫要惹得洒家动了杀念,宰了尔等!

滚远些吧,洒家如今看你就烦……”

李鄂斥退了李光,接下来几天依旧是带着杨志,在大军行进之间事无巨细的冷眼旁观。

第二天一早,他们也跟随前出的斥候探马,去看过扎营地点。

得益于当年秦始皇的驰道,汉唐承接如今依旧,大宋境内,连接州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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