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强和王虎递去,李福强没客套接过了烟,而王虎则摇头也说不会抽。
“昨个瞅着的?那你们昨晚间搁哪住的啊。”吴海涛问道。
徐宁、李福强和王虎笑了笑没吭声,吴海龙转头呵斥道:“别特么瞎说话,告诉你多少回了。”
吴海涛嘎巴两下嘴,旁边的关磊说:“姐夫,我俩给他拽到车跟前啊,待会好往车厢里抬。”
“恩。”见吴海龙点头,吴海涛和关磊就拽着爬犁往老解放跟前走。
“兄弟,不好意思哈,我小弟就是好奇,没别的意思。”
徐宁点头:“恩,知道。大哥虎子,你俩去搭把手。”
“得嘞。”
李福强和王虎迈步跟上了关磊两人,而吴海龙则抓着徐宁胳膊,说:“兄弟,我大哥特意交代得给你们领家去。”
徐宁笑说:“我仨全身老埋汰了……”
“诶呀,别说那个!到时候我大哥安排你们,但你们要不跟我回去,我大哥就得收拾我们仨。”
吴海龙哥俩确实挺怕吴海泉的,虽然吴海泉看起来斯斯文文,瞅着很内敛,但他俩几乎是吴海泉从小削到大的。
徐宁点头:“这人和你不是亲戚?”
吴海龙摇头:“不是,他叫杨三,和我大爷是拜把子兄弟,我们虽然得叫三叔,但我就见过他几回面,他和我大爷联系的多。”
“那我听你大哥管他叫三爷啊。”
吴海龙张了张嘴,说:“这事得让我大哥跟你说……兄弟,你不能多想吧?”
“那多想啥啊,谁还没点故事啊?”
吴海林一愣,点头道:“那可不咋地!”
这时,李福强、关磊四个人将爬犁和杨三一同抬进了后车厢,这老解放是拉煤的,所以后车厢全都是黑灰,不过车厢底部铺了层乌拉草和稻草、豆杆子,所以瞅着还算是板正。
关磊和吴海涛上后车厢里,将爬犁和杨三使绳子固定在靠着车厢右侧的栏杆下,避免路途颠簸,使其在车厢里乱窜。
“这大哥瞅着年纪好像比莪大点呢。”吴海龙瞅着李福强笑说。
李福强说:“刚才跟这俩兄弟唠了,我比你大十岁呢。”
“诶妈呀,瞅着不像呢?瞅着老年轻了。”
“哈哈,是么?我偷着抹了点我媳妇的雪花膏……”
“我艹,雪花膏这么有劲么?那我回去也偷着抹点我媳妇的。”
吴海龙半开着玩笑,随即拽着徐宁,道:“兄弟,咱先上车暖和暖和,车里有茶水啥的,咱搁路上唠啊?”
徐宁点着头道:“成,那我就不跟你客套了。”
“那客套啥啊,咱都不是那假咕人,我瞅你就挺有眼缘,快上车……你俩去后头,拽着点栏杆。”
“诶。”吴海龙和关磊点头应声。
徐宁撇了眼正在往后车厢爬的关磊,却没有选择跟他搭话,只跟着吴海龙上了老解放。
这老解放的空间不算大,勉强坐下四个人,吴海龙上车后就从驾驶椅背后掏出一袋槽子糕,拎出一个暖壶和茶缸子,递给了徐宁。
“兄弟,你仨先垫巴垫巴。”
“不用,我们刚才吃了点,喝点水就行。”
“那也行,反正咱都别外道。”
吴海龙踩着油门驱使老解放窜了出去,这一路很是颠簸,待出了奶牛场八队就横穿过大浪河的冰面,笔直朝前驶去。
徐宁三人在路上喝了点热乎茶水,身体暖和不少。
并了解到吴海龙、吴海泉以及关磊的一些家庭情况。
吴海泉父子都在煤矿上班,所以将家也安在了煤矿边上,只有过年过节才会回村里。
而吴海龙的父亲吴周全和关磊的父亲是磕头兄弟,吴海龙和关梅打小就是青梅竹马,在关磊父亲离世后,特意将仨孩子交给了吴周全。
所以吴海龙和关梅结婚时没给彩礼,虽说没给彩礼,但在关磊父母离世之后,老吴家可没少帮扶他们。
两人去年三月份结完婚,在今年十一月份就生了个大胖小子,现在才刚过满月。
他俩结婚之后,关磊和小妹关花依然在自个家住,但平常的一日三餐却是去老吴家吃,有时候关磊、关花没动静,吴海龙就把饭菜给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