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过去不到两天,大喇叭就将他自个奋勇猎大孤猪,损失三条好狗的事传遍了太平、庆安两个屯子。
足以见得他这张嘴和脸属实是一绝,换做旁人肯定怕磕碜,但黄大喇叭可不怕这事,他认为庆安这片没有再比他更虎比的了。
王虎转头瞅着正在喝水的徐宁,笑问道:“二哥,你琢磨能有人帮他不?”
徐宁放下水杯,摇了摇头:“那天晚间我跟他提了一嘴,但哪怕我不提,他那张嘴也消停不住。如果像咱正经跑山打围的,只要这头大孤猪没伤人,那谁愿意掺和这闲事啊?”
王虎点着头咂舌:“可不是咋地。”
常大年掐着烟,随手往地面弹弹烟灰,道:“就怕有那牤蛋子,出生牛犊不怕虎啊。”
李福强接话道:“那还说啥了,真要有那牤蛋子掺和,咱看热闹就完了呗,一点招没有。”
说罢,他又叹息遗憾道:“诶,要是那俩瘪犊子掺和进来就好了。”
常大年闻言咧嘴一笑,他当然也期盼常家兄弟搁这大孤猪身上吃瘪,奈何这对兄弟从来不干徒劳无益的事!
“这俩瘪犊子虽说没二宁心眼子多,但他俩也鬼精鬼精的,肯定不能干这没脑瓜懒子的事。”
“那还说啥了!”
随即屋里众人相视而笑。
待徐宁三人搁常家闲唠了半拉点,他才将今個的来意说明,常大年转身走到西屋,将五条狗崽子抱了过来。
这五条狗崽中有三条毛色青黑,看起来和正常家养的小笨狗差不多。
而剩下两条就丑了很多,一条皮色带花纹斑点,大耳朵耷拉着,瞅着就没精打采毫无精神。
一条左眼是黑色斑毛,右眼是白色,全身则是黝黑皮色,从正面看就像一个眼睛大,一个眼睛小。
虽然这五条狗崽搁常家养了半拉多月,但是常大年啥话都没说,只心中微微不舍,毕竟平常逗逗小狗崽也挺有意思。
“待会你走前将这箱子蒙上,到家搁你屋里养着,等十天半拉月之后再撒到院里,要不然容易跑。咋地,抱走前不得让我知道这五个小家伙叫啥啊?”
徐宁咧嘴笑道:“这不是青狼和黑狼的种么,那肯定得延续传统。这条花毛斑点大耳朵就叫大耳朵狼……”
“你快滚犊子!搁这逗你大爷玩呢?”常大年一摆手酸唧道。
“哈哈,花狼,这名咋样?”
常大年默声点着头。
随即那条大小眼被冠名为独眼狼,但常大年寻思后边加个狼有点绕嘴,不如直接叫独眼,并告诉徐宁用不着非得叫啥狼不狼的,他的狗咋顺口咋叫呗。
最终徐宁给这五条狗分别起名叫花狼、独眼、大黑、二黑、三黑。
在前世这花狼、独眼都被常西风联合王长海给骗走了,而这花狼是个抬头香好狗,不仅香头好趟子也远,那独眼虽是帮狗,但专掏后裆,下口极狠。
而剩下的大黑、二黑和三黑,徐宁虽然没听说过,但青狼和黑狼的种能差么?最次也能拖成帮狗,肯定沦落不到看家护院的地步。
常大年使麻袋将木箱罩住,徐宁两手端着两侧抬起来,幺麽得有六十多斤沉。
这五条狗崽得有四十多天了,长得虎头虎脑,再加上常大年喂的不错,体重已有十多斤,再加上木箱拢共六十来斤没毛病。
“回去就给整点稀米汤,掺点肉末啥的,等过些阵子就能正常喂。”
常大年将三人送到院门口,不放心的嘱咐道。
徐宁点头:“嗯呐,那我们先走了哈。”
常大年目送三人离去,转过身回屋时,他嘀咕道:“这五个小家伙挺招人稀罕呢。”
他虽说心里头没有空落落的感觉,但确实有些不舍,毕竟他是个嘴硬心软重情义的人。
回到老徐家,刘丽珍四人刚整完馅正在发面呢,瞅着徐宁抱着木箱子走进外屋地便围了上来。
“诶妈呀,这俩狗崽子咋这老丑啊!”刘丽珍皱眉说道。
徐宁笑着将木箱放到地上,从里面把狗崽挨个拎出来。
“不许说我们花狼、独眼丑嗷,好使就行呗。”
“诶呀,这俩小丑狗崽子叫花狼和独眼啊?是挺配的。”王淑娟指着俩狗崽笑道。
“赶紧给他整窝去吧,这家伙直往灶坑里钻呐,赶紧地啊!”
刘丽珍连拍徐宁后背,只见那独眼眨巴着大小眼就要往灶坑口里钻,吓得徐宁紧忙窜过来将独眼擒下。
“小玩应不大点就不听话,等长大了估计也不是啥好揍性。”
徐宁嘀咕着,抓住独眼的后脖颈,就瞅见独眼整个身子都要飞了起来,它翘着四肢和尾巴,嘴里没有呜嗷惨叫,反而睁大眼睛用余光打量着徐宁。
“诶我艹?”
李福强询问道:“咋了,兄弟?”
“上回咱去瞅小狗崽,都没瞅着它这么胆大,你瞅瞅这尾巴翘的跟枪杆子似的,而且耐痛度也挺强。”
这无疑是条好狗,但刘丽珍、韩凤娇四人不懂啊,狗对于她们来说,能看家护院就是好狗了。
“二宁,你赶紧给它们整你屋去,到时候拉了尿了都你自个收拾,我可懒得管。”刘丽珍拍着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