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平静,却字字锥心。 议事殿内。 所有人当场懵逼。 一个个惊骇,不敢置信地瞪着霍震霄。 陈东……是大雪龙骑军十二金卫龙头卫? 扯呢? 还讲不讲道理了? 若是旁人说这话,在场众人,早已经直言赐死了。 可说话的是霍震霄。 三十万大雪龙骑军主宰,三十万大雪龙骑军的军魂,传说中的杀神。 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无法反驳。 陈老太太身躯一震,郁气横生,仿佛无数石头塞满了胸腔,喉咙翻涌,更是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怎么可能? 为什么会这样? “霍主宰,这野种……” 情急之下,陈老太太脱口惊呼。 只是话刚到“野种”二字。 霍震霄的目光陡然浮现骇然杀意,斜睨向了陈老太太。 这一瞥。 瞬间让陈老太太寒蝉若惊,仿佛从霍震霄的双眸中,看到了滔天血海,皑皑白骨。 饶是她纵横一生,此时也心神巨震,惶恐到了极点。 “我大雪龙骑军龙头卫,何人敢辱野种二字?” 冷厉的声音,如刀似剑,激荡长空,仿若无形中直接抵在了在场每个人的咽喉之上。 大雪龙骑军不可辱。 大雪龙骑军十二金卫,更不可辱! 哪怕是在大雪龙骑军内部,十二金卫龙 头卫,也是仅次霍震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只要霍震霄不理会,那龙头卫就能号令三十万大雪龙骑军! 这样的身份地位,超然巍峨。 饶是陈家,也得忌惮三分。 望着哑口无言,惶惶恐恐的陈老太太。 这一刻,陈道临开怀无比,若不是顾虑大局,他甚至能直接大笑出声。 三娘……你千算万算,以为拿捏住了陈家所有人的痛点,就能倒逼我虎毒食子。 却不成想到,我儿早已经今非昔比,风云际会一跃冲霄了吧? 连我都无可奈何的局面,我儿却能窥出一线生机! 必杀必死局,有霍震霄降临硬撼出一记生门,今日倒要看看,谁能将这道生门,给我儿硬撼回去? 陈东坐在轮椅上,似笑非笑地扫过全场。 他不是莽撞之辈,哪怕是杀意汹涌之时,他没有立刻前来陈家,其实就是在思考对策。 他要的,是“必杀血书”挑战之后,依旧能在陈家杀了陈天养,同时还能全身而退! 思来想去,三十万大雪龙骑军,无疑是他最大的依仗! “凭什么?霍主宰,不是我陈道亲无礼。” 突然,陈道亲站了起来,满脸横色不解的问:“这陈东,才多大的年纪,他什么时候有从戎经历?就算是你霍主宰 亲言龙头卫,我也不相信他就是真正的龙头卫,大雪龙骑军的十二金卫,早已经闻名在外,十二金卫姓甚名谁,我等也都知道的!” 闻言。 众人心神一振。 今日的事,事关陈家上下。 在场众人,或许也只有陈道临不想让陈东有事。 其余之人,哪怕是陈道临一派的掌权者,从陈家大局出发,也认定陈东必死。 陈道亲突然铁头迎上了霍震霄,这样的局面,所有人都乐意见到。 不杀陈东,陈家往后,再无脸面! 陈道临眉头一拧,仿佛愠怒雄狮,怒视向陈道亲。 鸡犬废物,此时安敢造次? 不等霍震霄回应,陈道临便沉声道:“道亲,休得无礼,莫要因你而让霍主宰动怒。” 虽是阻止,但陈道临的言辞也极为隐晦。 陈家上下尽皆一心想让陈东死。 哪怕是陈道临,身为家主,也不可能表现出太大的偏袒。 权财是双刃剑。 循大道而依,逆大道而死。 陈家上下一心,便是此时的大道。 陈道临想维护陈东,也只能表面上不偏不倚。 “道临,你是觉得道亲有说错什么?” 陈老太太目光陡然凌厉,直逼陈道临:“还是说,你想偏袒陈东?” 陈道临神情一窒。 有些猝不及防。 他根 本没想到,霍震霄都已经携三十万大雪龙骑军威势降临碾压了,陈老太太居然还想负隅顽抗。 “家主,一码归一码!” 陈道亲见陈老太太附和,登时气势就起来了,义正言辞道:“陈东向我陈家发‘必杀血书’,在我陈家中杀了陈天养这位继承者,这等滔天罪行,罪该万死。” “试问,天底下,谁敢如此嚣张?哪个势力敢如此挑战我陈家?哪怕是世族门阀,也不敢如此霸道蛮横。” “陈东是你亲子,犯下如此滔天罪行,难道仅仅因霍主宰一句他是龙头卫,就要尽数摒弃罪行?” 言辞凿凿,盛气凌人。 这一刻,陈道亲能明显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笼罩在了他的身上。 这让他不自觉的挺直了腰杆。 多少年了? 我陈道亲这么多年,一直都苟活在你陈道临的阴影之中,卑躬屈膝。 如今你儿子犯下了这等滔天罪行,危及我陈家脸面根本,我陈道亲自当挺身而出,为陈家所有人直言! 然而。 “呵呵!说的很有道理!” 霍震霄双手负在身后,忽然笑了起来。 这一声赞同,让陈道临还有陈老太太等人全都一愣。 唯独陈道亲,得意无比。 陈东目光深邃地看着霍震霄。 以他对霍震霄的 了解,这家伙自视甚高,应该不会这么轻易的同意别人打他脸的话吧? 果然。 霍震霄忽然迈步而动,好似闲庭信步。 微笑着,缓步走向了陈道亲。 这一幕,看得众人神情各异。 有沉凝、有惊愕、也有忐忑的。 “那么,你觉得该怎么办?” 霍震霄走到了陈道亲面前,微笑着问。 陈道亲盛气凌人,气势不减。 “杀人偿命,一命还一命!” 话一出口,议事殿内,死静到了极点。 霍震霄笑了。 他挑眉问道:“你是没听懂,我不管你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