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转眼间就到了2020年的六月份。
也就是赵丽君和楚天学出事的那一年。
有了司砚“不是自杀”这件事的前车之鉴,楚夕月和司砚铆足了劲调查,试图查出赵丽君和楚天学有没有与谁结仇,或者是因为升职竞争等原因遭到了别人毒手的可能性。
但,一无所获。
赵丽君和楚天学还是如上一世一样,提出了要去“莲花镇”义诊这件事。
换成以前的楚夕月,肯定是没有勇气让他们去冒这个险的。
但现在的楚夕月想法完全不同,她知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个道理,若是父母真的像司砚之前那样,一早就被人惦记上了,那躲得了一次,躲不了一世。
还必须让他们去冒这个险。
她和司砚商量后,提前在莲花镇安排了一百多位保镖,有些装游客,有些装作找亲戚,理由五花八门,只为时时刻刻能将赵丽君和楚天学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
同时,楚夕月也告诉父母莲花镇现在不安全,单独行动要叫上保镖才行。
当然,为了避免他们不必要的怀疑,她没敢说她找了一百多位保镖,只说叫了三位保镖保护他们的安全。
不仅如此,楚夕月和司砚也悄悄赶赴了莲花镇,时刻与保镖通信,确保赵丽君和楚天学是在他们的视线范围之内活动。
整整六天,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一直到楚天学和赵丽君平安回家了,楚夕月还有些恍惚。
她不知道她父母这一世的轨迹为何发生了改变,是因为他们安排的保镖被发现了?
但应该不会啊?
一百多个人虽然聚在一起很扎眼,但他们都是分散单独去的,在一整个镇的人当中,应该也不显眼吧?
楚夕月苦思冥想了好几天,无果。
不确定父母是否真的安全,让她的心更是悬了起来,总害怕突然有一天,父母就出事了。
楚夕月的提心吊胆,司砚感同身受。
他请了好几天的假,陪在楚夕月身边,陪她一起寻找各种线索。
事情的转折点,大概是由于某天的一个电话。
这一天,楚夕月因为前一晚彻夜难眠,正在补午觉,司砚看到来电显示后,走到阳台接了起来:“喂,段清翎?”
段清翎声音冰冷:“方便?我有事情要找你当面聊。”
段清翎这几年公司规模越来越大,上一轮融资时司砚就跟司墨一起投资了“蓝越”,他还以为是聊工作上的事,拒绝:“我现在走不开......”
楚夕月正处于担惊受怕的阶段,这种时候,他没法抛下她。
段清翎吐了一口气:“我们聊聊她父母的事吧。”
司砚眉心瞬间蹙起:“你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他明明已经做到了极致的保密,除了那些他前几年就开始培养的保镖外,也就他和楚夕月两个知情者。
甚至连司墨他都没有透露一个字。
段清翎知道,是不是意味着......有人泄密了?
司砚眼睛眯起,似乎开始思考究竟是谁泄露了这个行动,导致凶手不敢作案!
段清翎回忆起刚才午觉时的梦境,他哑着声音:“放心吧,她爸妈不会出事,电话里不方便说,你有空当面过来聊聊吧。”
司砚瞥了眼卧室的方向:“那我现在过来。”
段清翎从办公室的沙发椅上起身,用指关节揉了揉太阳穴:“你来我家吧。”
司砚“嗯”了一声,挂断电话后,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走。
......
到段清翎家时,段清翎正在萃取咖啡,见司砚出现在门口,他轻声道:“来一杯?”
司砚一晚没睡,大脑有些昏昏沉沉,他点头的同时往椅子上一坐:“好。”
段清翎语气很淡:“要加奶吗?”
司砚:“不用。”
很快,一杯美式咖啡就放在了司砚的座位前,司砚尝了一口,品到了满嘴的苦涩后,大脑清醒了几分:“究竟是怎么回事?”
段清翎在他对面坐下,也抿了一小口咖啡。
他面色很沉重,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记忆,脸上盗汗不止。
许久,他紧绷的唇线微动:“我梦到了楚夕月父母被虐杀后,我和她一起看到尸体的那一幕。”
那么残忍血腥,连他都承受不住,更别说她这个亲生女儿了。
半晌,他闭上眼继续说:“我也梦到了他父母会出事的缘由。”
司砚心高高地悬着:“怎么回事?”
段清翎喉结滑动,语气低沉:“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当初我跟盛桑宁取消婚约,盛桑宁因为这件事彻夜买醉,后来被人带走......”
“迷.奸、拍视频,一样不落。”
“这件事当时被盛淮压下来了,后来的日子,他一直带着盛桑宁到处看心理医生,但她一直没能振作起来。”
“直到某一天,盛淮得知盛桑宁自暴自弃再一次去买醉后,一时心急,超速闯红灯跟别的车撞了,当场咽气。”
“他的挚友兼秘书孙同,将这件事算到了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