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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六章 问佛(1 / 2)


e北京的清晨,四点多就亮了。

但余长的心,却始终蒙着阴影,仿佛被北京的雾霾,彻底淹没。

北京的结果,证明了:往事终将化作尘埃,风吹不散,雨打不湿,落在心头,却蒙住了心的世界,一片灰暗与死寂。

其实,和柴宁恋爱的三年,以及她最后离开的结果,足够让余长明白,因为分手而幻想出来的,都是痛苦,不过是毫无意义的自我折磨而已。

可“贱”似乎是人之本性,深入骨髓,情愿咬牙承受这虚妄的痛苦,也不愿脱“贱”成佛。

如果此刻余长的心如果是一座城,那么,现在整座城都在哭泣。

余长爱柴宁,爱她的一切,和她在一起的一切,甚至,也包括她的离开。

但柴宁就像一只被余长放丢了的风筝,风筝离去,却依然紧握着那早已断去的线,无助地看着苍穹之上,期待着,风筝再次从天而降,只是最后,黄昏降临,甚至彻底淹没在夜的漆黑中,那只风筝,依然没有归来,只不过,当事人余长,依然坚定地认为,她依然会归来。

其实,这不过是无奈的自我安慰罢了。

离开北京的时候,雨依然下着,但再缠绵的雨,也再留不住一颗死寂的心。

突然想起了一首诗: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看着路上情侣,拉手示爱,缠绵倚靠,亦或者为爱发电,深情拥抱......余长一点都不羡慕,没有了她的时间,他的情感世界,早已死寂一片,又会有何色彩。

余长买了机票,前往了山西五台山,约见了‘显通寺’的主持,空明法师,约见了三次,一直到第五天的时候,空明法师,才答应见上一面。

空明法师见余长是一个如此年轻的小伙子,眼中难免露出疑惑之色,但最终还是为余长倒了一杯茶,香茗淡而无味,余长喝出的却是无尽的苦涩。

“施主觉得这杯茶,味道如何?”

余长抬头看空明法师,见他嘴角挂笑,却无喜无悲,眼中空乏,却又不染世俗无垢。

“涩!”余长回应了一个字。

空明法师淡淡而笑,又拿了另外一只杯子,倒了一杯给余长,道:“施主,再尝尝。”

余长闻言,轻抬杯子,小抿一口,最后回应道:“苦。”

“这茶中之苦,比之施主心中之苦,又算得了什么?如果老衲所言不错,施主应该是有所挂碍吧?”空明法师轻抚胡须,淡淡而语。

“大师所言甚是,晚辈心中确实有所牵挂,久久不能释怀,可佛家所言,挂碍是什么?”余长点了点头,作势双手合十,虚心请教。

“心有所牵,意有所系,即为挂碍!”

“大师,那如何做到心无挂碍呢?”

“佛家所言,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是为自在,自在是什么,就是解脱。”

“晚辈凡俗弟子,现下不能解脱,达不到自在,今日求见大师,只求一个解脱,一个归宿。”

其实,求的或许更多的是一个心安。

“缘法天定,是为天道,寂灭法源,是为道天,悲喜本无分别,当来则来,当去则去,一切皆有缘定,随心,随缘,随力......解脱无非灵魂,归宿自在真我,施主所念所及,无非心中执拗,抛之,弃之......视为法蒂真相,无我才是真我。”

“晚辈受教,大师,晚辈知道:袈裟本属清净,性空不染红尘,晚辈尊佛,却又受之不得,如何了却?”这句话是余长想了很久之后才问出的。

空明大师闻言,深深看了余长一眼,眼中满是欣赏:“施主并非佛家之人,却有如此见解,已是难能可贵,施主之痛,佛家所言,无非空相法门,世俗所言,一切皆因一个‘情’字而已。”

“大师所言不错,晚辈世俗侵脑,为情之一字所困,不知如何释怀,也不知如何是好,还请大师指明。”余长再次双手合十,虔诚如教徒。

空明法师将自己手中的佛珠放下,又取下脖颈上的念珠,喃喃道:“悟道取真经,修行悟天命,一悲一喜一枯荣,何来前生注定?今生缘法,前生注定,去留当空,究竟法门......施主困相既定,走出法门,无非再陷情之一字。”

余长暗暗回想着空明法师所言,他似乎说了很多,但似乎又什么也没说,总结而言,虽然他为佛门中人,守着这幽幽古刹千年钟,但学佛,修佛,却不代佛言。

空明大师所言:余长想要走出柴宁的感情之痛,之苦,最好的方式在他之心,而方式方法,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恋情。

“大师,晚辈此情未定,何开新情?一心两用,欺我愚我,岂非自欺欺人?”

空明法师淡淡而笑:“缘法寂灭,当修自我,自我成相,心之成相,施主走出这幽幽古刹,重归凡尘,自会明朗一切。”

余长幽幽道:“大师所言,晚辈受教了,大师是告诉晚辈:修成自我之相,便能拿起他人之相吗?”

空明法师轻闭双眸,嘴唇嗡动,不再言语。

“晚辈受教了,感谢大师赐语,感激不尽。”

“阿弥陀佛!”

缘法寂灭:指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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