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单间,但空间很大。
F式中世纪的装修风格,奢华又绮丽。
房间内没有开灯,大理石餐桌上有几盏金色的烛台,烛光摇曳,把她和宋津南的身影拉得很长。
最先映入乔晚眼帘的是清一色的香槟玫瑰,淡雅中透着高贵。
这是她最喜欢的花,从来没对任何男人说过,宋津南却用这种花布满了整个房间。
女人都是感性动物,莫名的,她心中划过一阵暖流。
落座之后,服务生来送餐。
F式大餐,可谓道道精致,乔晚看得眼花缭乱。
等服务生退去,宋津南亲自替她铺上餐布,“以前没能单独请你吃过饭,今天负荆请罪。”
她在车上掉了不少眼泪,此时双眼还肿着,听到“负荆请罪”眼圈又红了。
“一顿饭就能抹去你让我受到的伤害吗?”
“那就两顿,三顿——只要你想吃,我们随时约。”宋津南逆光坐在她对面,笑意深浓,“敢么?”
淡淡的玫瑰馨香袭来,刹那间,她的心房就像被什么击中,乱了节奏。
“不敢。”她努力敛起情绪,“我要相夫教子,做个好太太,好妈妈。”
宋津南眉心蹙了下,反唇相讥,“姓叶的可真有福气。”
每一道菜都用了心,似乎都是按照乔晚的胃口定做的。
本想着敷衍吃上几口就拉到,却没想到吃起来就停不住了。
她的手机来电再次响起,刚看到屏幕上闪烁的是“叶宴迟”三个字,宋津南长臂伸来调了静音,并把手机反扣到餐桌。
她很珍惜来之不易的独处时光,默认了宋津南的这个做法,
“离婚之后,你瘦了不少。”宋津南挑起话题。
她放下刀叉,吁了口气,“我妈走得太突然,又发现我爸是被逼跳楼,我哪有心情好好吃饭。”
“好好过你的小日子,你爸的事儿就不要再管了。”
“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会蚍蜉撼树。宋津南——”她鼻子忽然一酸,“你马上收手,不许再与周世宏对着干。否则,我恨你一辈子!”
“晚晚,你是爱过我的吧。”宋津南忽然凝住她,来了这么句。
她勇敢与宋津南对视,无比笃定地说:“爱过。”
“这是有生之年听到最幸福的两个字。”宋津南近乎完美的脸部轮廓上晕染了喜悦,朝她举起斟满红酒的高脚杯,“你以果汁代酒。”
“不许再喝!前几天喝的胃穿孔住院,宋津南你是一点记性都不长!”
她起身去夺高脚杯,高脚杯没碰到,却被宋津南握住手掌!
肌肤相触之后她意识到不妥,把手往回抽,宋津南紧紧箍住不放。
把高脚杯放下,从衣袋掏出个精致的长方形小盒子。
她躲,他不许,取出一条手链给她戴上。
稀有的红钻做成的玫瑰泛着晶莹剔透的光,与她雪白的手腕相衬,宛如白雪与红梅,美的惊心动魄。
“定制款,世上只此一件,设计师为它取名‘玫瑰爱人’。”宋津南握着她的手,细细端详,“戴在你手上,比我想象得还漂亮。”
“你觉得我会收如此贵重的礼物?”她另只手抬起,去解手链上的搭扣。
宋津南用力摁住她的手,“这条手链费了我不少心血,必须收下。”
“你抓疼我的手了!快放开!我收下行了吧。”她做出让步。
宋津南缓缓抬手,“我送出去的东西,蔫有收回来的道理。”
她果汁喝不少,去了趟洗漱间。
打开被宋津南调成静音的手机,上面不光有叶宴迟的未接来电,还有姜早的。
她找到姜早的回拨过去。
很快,耳边传来姜早焦灼的抱怨:“大晚上的去哪儿了,又找我背锅?”
“叶宴迟与你打电话了?”她急声问。
“何止打电话,还让我发位置,你赶紧给我发一个,我好转给他。”姜早崩溃地叹了声,“你尽给我出难题!”
“我给叶宴迟说的是,我们去郊区吃农家乐了。可我——”她犯了难。
姜早:“你到底在哪儿?”
“在莱茵西餐厅。”她思来想去没有好办法,“我给你发个餐厅定位,你转给叶宴迟。”
“市郊F国莱茵?”姜早自嘲地呵了声,“人均最低消费五位数,你如果觉得我和你有这个经济实力,就发定位。”
乔晚有些凌乱。
“你不接叶宴迟电话,叶宴迟快急疯了!”姜早满腹无奈,“他再给我打一个电话,我也要疯了!”
“你不接就是。”
乔晚开始头疼,折返回包间,宋津南正在讲电话。
看到她进来,立马结束通话。
她拿起手包和外套,“谢谢你的盛情款待,我明天一早还要回港城,想早些休息。”
“好吧。”
宋津南看出她眉眼中很是疲累,爽快应允。
宋津南喝了小半杯红酒,她主动拿了车钥匙,开车直奔市区。
车子驶入市区,她向宋津南提议:“你联系个代驾,我在西子湾门口下车。”
坐在副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