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夫人不喜欢乔晚,但听叶宴迟说乔晚怀了自家的孩子,还是拿出一个长辈的慈爱去关心她。
江城有孕妇不能进灵堂的习俗,叶夫人怕乔晚沾了阴气,早早在宅子门口拦住,让叶宴迟带去内院陪着叶家的亲朋好友说话。
殊不知,叶夫人的轻声慢语被忽然而至的宋津南听了去!
宋津南神色明显一怔,手中的打火机“啪嗒”落地。
这声响动瞬间吸引了乔晚的注意力,转身望去,与宋津南凌厉的目光相遇!
他薄唇紧抿,眸底失望和希望翻涌,不知名的情绪来回辗转。
短暂的对视之后,他最先垂下眼眸,弯腰捡起那只铜色打火机,不紧不慢问道:“大嫂怀孕了?”
乔晚的心跳立马失衡。
她刻意隐藏的秘密,竟然这么快就被宋津南知晓了!
“晚晚怀孕了。”叶宴迟接过宋津南的话茬,“所以,我们才急着领证,把婚礼提上日程。”
叶夫人不希望乔晚与宋津南同框,主动招呼乔晚去了内院。
乔晚离开的时候,能感觉到宋津南灼热的眼神凝滞在自己后背。
一时之间,叶家老宅门口除了来往的宾客和帮佣,只剩下宋津南和叶宴迟。
两个男人同时点燃了手中烟,不约而同走到宅子外面一棵老银杏树下。
宋津南狠狠抽了几口烟,“怀上了,就如此笃定是你的?”
“原来也不确定,直到晚晚上周抽血验了胎儿的DNA。如果不信,我可以把鉴定书拿给你。”叶宴迟似笑非笑,意味深长。
宋津南听到叶夫人说乔晚怀孕,心中就已翻江倒海,现在听到有DNA鉴定书,心口堵得厉害,有些呼吸不畅。
没离婚的时候,乔晚有阵子很想要个宝宝,是他不许。
每次都把避孕措施做得毫无遗漏。
后来,叶笙回国,老爷子白夫人施压离婚,他又希望乔晚能尽快怀孕。
其实,想要一个流淌着两人骨血的孩子是假,用孩子留住摇摇欲坠的婚姻是真。
可惜那个时候,乔晚已经心灰意冷,偷偷打了避孕针。
乔晚和叶宴迟在春江别墅那次私会,已经在他心口捅了一刀。
如今又弄出个孩子,叫他如何不恨!
有了孩子就有了羁绊,尤其是女人。
即便乔晚和叶宴迟的婚姻持续不了几年,只要两人之间有个孩子,以后还会不停地纠缠——
更可恨的是,一直打避孕针的乔晚对他的亲昵避如蛇蝎,却愿意为叶宴迟生孩子!
宋津南眸中恨意滔天,夹在手中的烟烧到了指腹还浑然不知。
“知道晚晚为什么会选择我么?叶家家庭关系简单,既没有长辈挤兑,也没有兄弟倾轧。
晚晚嫁进叶家唯一的阻力是我母亲。我母亲与白夫人本质上不是一种人,自从听到晚晚怀孕,立马应允了我们的婚事。我和晚晚的孩子出生到长大,叶家所有人都会视若珍宝。”
叶宴迟继续在宋津南心口捅刀子。
宋津南眼眶微红,紧攥手掌,把闪着火光的烟蒂掐灭在掌心。
火烧皮肉的灼痛,不及心底疼痛的万分之一。
轻轻松手,甩掉与掌心血肉融在一起的烟蒂,转身离开叶家老宅。
上车后,连着点了三次引擎才把车子启动。
驶出两条街发现没系安全带,但没有减速的想法。
到九合苑将近半小时的车程,一路狂奔,十八分钟就到了。
防盗门落锁,宋津南站在门口,一时之间没有了走进去的勇气。
外面夕阳漫天,客厅内窗帘紧闭,光线幽暗。
在这里,他和乔晚一起生活了三年。
离婚后娶了叶笙,除去出差他经常在这边过夜。
因为房间的每个角落,都有乔晚留下的痕迹和气息。
每个辗转难眠的夜半,睡在主卧的床上,他想最多的是两人磕磕绊绊的隐婚生活。
两人的第一次源于两年前那场算计,乔晚是诱饵,他是咬钩的鱼。
领证前两年,他对乔晚是发自内心的厌恶。
为了不让乔晚过得舒坦,他故意在外面拈花惹草,让江蔚书时不时地在乔晚面前刷存在感。
对乔晚这个名正言顺的妻子,一次都没碰过。
同一屋檐下,两年的相处时光令他看到了乔晚身上的闪光点。
长得漂亮,工作光鲜,性格温软,看似是乖巧的小白兔,但真要凶起来就是一只凶悍的河东狮!
一年前的一次醉酒,他强势闯入乔晚的卧室。
那是他和乔晚的第二次。
他记得很清楚,乔晚一开始是拒绝的,撕他,咬他,骂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那一晚的酣畅淋漓,令他享受到了报复周世宏的快感。
成年男女,情欲一旦开闸就如同崩发的山洪,势不可挡。
之后,只要乔晚身体允许,他夜夜不虚。
乔晚对他的态度也发生了明显的转变,强烈的抵触变成温柔小意,学会了关心他,为他做早餐,与外面的女人争风吃醋,俩人床笫间的契合度也越来越高。
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