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停在了一所星级酒店门口。
乔晚定了凌晨一点飞江城的航班,赖在车上不下去。
宋津南把她从车上扯下来,没有任何怜香惜玉。
出租车疾驶而去,乔晚双手抄在大衣口袋杵在原地,恨恨看向宋津南,“你是叶笙的丈夫,我现在是叶宴迟的法定妻子,这算什么?”
“做了叶宴迟的法定妻子,成为江城人人羡慕的小叶太太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宋津南眸底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愤怒,手臂忽然用力一带!
她整个人“咚”地一下撞在宋津南宽厚的胸膛。
“宋津南,你个疯子——”
刚开口,她就被宋津南裹进风衣,连拥带搡带进酒店大厅。
宋津南是有备而来,从机场出来就在手机上订好了房间,在前台拿了房卡,从贵宾通道直达所住楼层。
她一百个不情愿,无奈宋津南十分强势,箍她的手臂力气大得惊人,她怕起争执被人看了笑话,还是跟着进了房间。
宋津南定的是高层套房,里面客厅,休息室和卧室一应俱全,客厅有一整面墙都是玻璃做的,可以俯瞰大半个荔城。
门锁落下那刻,她预感到回江城的希望很渺茫了。
“为了见你,我今天从京城飞浦城,浦城飞港城。为了追上你的脚步,从港城飞麟州,转机回江城,大晚上又从江城到荔城。这一天,几乎都在路上。”
宋津南放开她,脱掉外套和鞋子,看她的眼神全是怨憎。
“宋先生可以在江城陪着宋太太,何必自讨苦吃追着我飞来飞去!”她还在想找机会逃离,只站在门口的玄关处。
“是我没出息,迫切想见到你。就算自讨苦吃也认了。”宋津南边说边解衬衫的铂金袖扣,“说,叶宴迟又给了你什么好处,能让你主动与他领证儿。”
“没有任何好处,就是想为后半生找个依靠。”她没有吵架的欲望,声音平和,“宋津南,我和你现在都有法定伴侣,只要穿出去同进酒店,在一个房间独处,又是一场不小的风波。”
“那又怎样?”
“做宋太太三年,你在外面与莺莺燕燕打得火热,真也好,假也罢,我们隐婚的消息爆出来之后,被当做谈资笑料的是我。离婚后,你无所不用其极地纠缠,一次次颜面尽失的也是我——”
她眼底晕了层水光,每一句都是委屈。
宋津南听得心头一颤。
她倔强地站在门口,看过来的眼神疏离,惶恐,与他的期盼格格不入。
“晚晚。”宋津南声音中全是自责和怜惜,朝她走近,抬手去抚她的脸。
还没碰到,就被她侧身避开。
“别碰我!”宋津南的靠近令她情绪忽然失控,“我给过你机会,无论婚姻存续期间还是离婚后,都给过!哪怕你娶了叶笙,我还选择相信你,等着你。但是,我在你身上看不到任何希望!”
“你想看到什么希望?”宋津南长臂一伸,把她圈在眼皮底下,恨声抱怨,“一年,你都等不了。你揪住宋世钊十一年前犯下的罪恶来惩罚我,公平吗?”
她的双眼泛着泪光,“公不公平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每次查宋氏十一年前的洗钱案,你百般阻挠,帮宋世钊销毁各种证据。明知他们对崔新月动了杀心,你非但不阻止,还加以放任,让崔新月丢了命。”
“看我不顺眼,什么坏事都怪到我身上!”宋津南眸光阴寒,捏住她下巴,“崔新月如果一直安分守己,根本不会死。她错就错在不该匿名举报老爷子和周世宏。”
“一条鲜活的人命,在你们眼里如同草芥。”她看宋津南的眼神愈发冷冽,“原罪在宋世钊和周世宏身上,是他们做了亏心事!崔新月和我同为受害人家属,如果我也去举报宋世钊,是不是和崔新月的下场是一样的?”
“我不同意,你死得了么?”宋津南俯身,清隽的脸庞朝她逼近。
提到宋世钊,她恨意上头,故意与宋津南唱反调,“如果我说有宋氏十一年前洗钱的铁证,你会不会杀人灭口,去宋世钊那里讨好处?”
“你说我会么?”宋津南的薄唇贴在她眼尾。
温热的呼吸瞬间席卷了她的眼,脸颊,停滞在唇上。
忽然而至的亲昵令她浑身轻颤。
想躲,身体被宋津南抵得死死的。
宋津南腾出只手撩起她的发梢,轻拢慢捻,“一天不见你,就丢了魂。”
低沉的声线格外撩人,瞬间把她的记忆拉回到昔日缱绻缠绵时。
“别碰我!”
她垂着眼帘,故意拔高嗓音来掩盖内心的失控。
熟悉入骨的男性荷尔蒙气息萦绕在她的感官世界,她沉寂的心泛起阵阵春潮。
“偏要碰。”宋津南带着恨意的戏谑在她耳边起伏,“我想知道,人妻是不是更有意思?”
她率先想到腹中的小东西,从情欲中清醒。
前阵子被宋津南碰过之后,下身开始见红,上周才消停。
此时此刻,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不能与宋津南发生肌肤之亲!
宋津南的吻沿着她的唇一路往下,一只手穿过她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