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只觉得头大。
宋津南腹黑冷血,锱铢必较,这个时候又幼稚得像个孩童。
把手机号移出黑名单,打了两个电话就令他胡乱猜想,丢下京城的工作回到江城。
“晚晚。”宋津南双手捧起她的小脸,动情地说,“我还是那句话,等我一年,一年之后我会解决掉所有麻烦,带你离开江城。”
“宋先生越发拎不清了!我们的分歧不是等不等一年的问题,而是我们之间横亘了两条人命!这两条人命不是别人,是我爸和我妈——”
她用力撕扯宋津南的手,说着就带了哭腔。
宋津南被她的哭声刺得心慌,把正要逃离的她紧紧拥在怀中,“非要把宋世钊的罪孽算到我头上?”
“别忘了你是宋世钊的儿子,我是程星和的女儿!”
“那又怎样!活着的人难道还要被死去的人道德绑架一辈子?”
宋津南语气中全是不甘,浅蓝色衬衫下是紧绷的胸膛,被气得一鼓一鼓。
外面天色已黑,房间内没有开灯,窗帘半合,小区内的路灯光线折射在两人脸上,时明时暗。
乔晚眼角晕了层清浅的水光,凝住宋津南,缓和了下语气,“你觉得我会忘掉我爸妈的死,与你过日子生儿育女?”
“难道你准备继续用宋世钊的罪恶来惩罚我?”宋津南嗓音凄楚,俯身吻住她脸颊的泪珠。
这一刻,她没有躲,闭眼。
宋津南有个难以启齿的秘密,结婚三年,一年的耳鬓厮磨,对她身体的贪恋已经到了发狂的地步。
上午在手机上看到她的未接来电,宋津南欣喜若狂,又看到了复合的希望。
公事缠身,有些话在电话中说就行,可他还是一腔执念抛下京城的工作回来见她。
软玉温香在怀,所有理智顾虑都抛在脑后。
很快,她的外套被扯掉,内衣搭扣被解开!
“晚晚,我们生个孩子——就让孩子来填平我们之间的鸿沟——”
宋津南话音一落,她的半身裙裙摆就被撩起。
“别碰我!我大姨妈来了!”情急之下,乔晚大喊。
上周五之后,她下身一直在断断续续见红,无论用什么办法,都不会再让宋津南碰一下!
宋津南不信,在手指碰到她卫生巾那刻,情欲瞬间褪去。
一股深深的失望弥漫在胸腔。
前几天看到乔晚反胃想吐,尽管乔晚嘴硬撇清,但他还是把这与“怀孕”扯到一起。
现在连卫生巾都用上了,看来,他的猜测大错特错!
“还在打避孕针?”
“当然。”乔晚说得理直气壮,“只要你碰我一次,完事后我还会吃避孕药。绝不会出现任何疏漏。”
宋津南面色微愠,放开她,掏出支烟咬住。
心头的无名火在宋津南体内熊熊欲燃,强忍着没有发作。
半分钟的沉默之后,乔晚开口:“叶笙上午指名道姓让我为她做专访,我不想去,才打了你的电话。”
宋津南清隽的脸上全是懊悔。
“抱歉,当时在飞京城的航班上,完美错过了你的电话。”
“希望宋先生管住宋太太,别再让她像只疯狗乱咬乱叫!”
她冷着脸拧开门锁,嗓音黯淡,“走吧。如果被人拍到,宋太太又要折腾我了。”
两人目光凝在一起。
她衣衫凌乱,表情没有任何温度。
他喉咙干涩得有些疼,到了嗓子眼的话又生生咽下去。
“走吧。”她再次下了逐客令。
宋津南双眸黯沉,唇角张开,又合上。
最终,远去的脚步声代替了所有止于唇齿的话语。
乔晚听到了电梯门开启关闭的声音,心被扯得生疼。
注定没有结果的人,只有远离,否则害人害己。
关上房门,她顺着防盗门瘫坐在地板上。
眼泪顺着脸颊大颗大颗地掉下来。
幽暗的房间给了她十足的安全感,令她在宋津南面前表现出来的坚强溃不成军。
低泣变成痛哭。
敲门声忽然传来,她以为是宋津南,故作没听到。
没想到,几阵敲门声之后,叶宴迟的声音响起:“晚晚,开门。恰好在这边路过,给你带了点吃的。”
她扶着玄关缓缓起身,“我吃过晚饭了,已经睡下,你走吧。”
“在私厨打包好的四菜一汤,很清淡,保证对你的胃口。你把饭菜拎进去,我立马离开。”
叶宴迟的絮絮叨叨令她心烦,她再一次撵人。
几分钟的僵持之后,叶宴迟做出让步,“我马上离开,把饭菜放在了门口,你想着拎进去。”
她没有理会,回卧室躺下。
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再有几分钟就八点了,想着八点半去夜色,便定了个半小时的闹钟。
有睡觉困难症的她,这次很快就睡着了。
被闹钟吵醒后,她连脸都没洗,拿起手机和外套去赴约。
令她气愤的是,叶宴迟竟然还站在外面走廊的窗前,不紧不慢抽着烟。
地上已经有了七八个烟蒂。
“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