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听得惊出一身冷汗。
“真的么?”
问完她立马后悔。
因为姜早的祖父是有名的妇科圣手,精通中医,每年都有京城的官太太慕名来到江城,花重金请他医治各种妇科病。
“你宁可怀疑我爷爷的医术,也要为你的恶婆婆洗白?”那头的姜早对她的质疑很生气。
她急忙解释:“小早,对不起,我情绪比较激动,说错话了。其实在你质疑那些中药包的时候,我就猜到是这个结果。”
“以后准备怎么办?”姜早无奈地叹气,“真要离不了,千万提防着老巫婆和宋渣男。他们不认可你,也不会认可你生的孩子。”
“我知道。”乔晚满腹惆怅。
她现在还不能确定,宋津南让她生孩子到底是在骗她,还是真想要。
但她笃定,宋津南一定不知道白知柔用假保胎药骗她。
因为她怀孕是宋津南杜撰出来的,宋津南总不至于再生出“打胎”的心思。
客厅传来门锁开动的声音,她知道是宋津南回来了,忙与姜早道了晚安。
她本着不听不问的原则,躺下继续睡。
其实,宋津南在外面她根本睡不着。等了足足十分钟,宋津南都没来卧室。
她闻到浓浓的烟草味,猜到宋津南又在客厅抽烟,起身去关主卧的门。
却不料一下床,宋津南就走进来。
两人四目相遇,三秒钟不到,乔晚就把目光移向一旁。
“马上收拾行李,两小时后与我一起飞京城。”宋津南主动开口。
她一怔,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半,去京城指定会影响明天的工作。
明天是周一,她不光有场财经新闻的直播,晚上还要去一家企业主持年会。
见她没有应下,宋津南又道,“蔚书被你气的割腕自杀,她住院期间的工作由你来做。这样,很公平。”
“我明天还有很多工作,去不了。”她直接表态。
既然无法逃离这桩烂透的婚姻,对渣男该怼怼,该拒绝拒绝,才不惯着!
“不去也得去。”宋津南撂下这句,去了衣帽间。
接着,她就听到行李箱与地板摩擦的声音。
她想好了,就算真拗不过宋津南,也要把自己的经济利益最大化。
宋津南收拾完行李,再次站在主卧门口,特意看了下腕表,“乔晚,我再等你十分钟。”
“我可以跟你去京城,但你能不能把那两百万广告费——”
“去不去随你。”
她还没说完,就被宋津南不耐烦地打断。
很快,客厅传来重重的关门声。
她站在主卧的落地窗前,脑细胞飞快旋转,到底该不该继续做舔狗,跟宋津南去京城。
其实,去和不去的结果是一样的。
根本改变不了宋津南对她的厌恶和薄情。
关掉台灯躺下,被调成静音的手机闪烁起来。
是季天。
“太太,你收拾好行李了么?”
原来宋津南还在停车场等她。
“季助理,麻烦你把手机给津南,我有话与他说。”她决定硬气到底。
宋津南漫不经心“喂”了声。
“我可以为你耽误工作,但你也要有所表示。我的条件是,两百万广告费。”
她话音刚落,宋津南就冷笑起来,“蔚书躺在医院,没让你掏医药费就算了,你竟然与我讲条件。”
这话她听得刺耳,牙齿咬得咯咯响,“宋氏每年投在广告宣传上的钱没有九位数也有八位数,两百万对你们来说只是九牛一毛。”
“再问你最后一次,去,还是不去?”宋津南声线清冷。
她屏息凝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此时此刻,有两个声音在她体内叫嚣。
一个说不去,去了也是被诋毁被羞辱的下场。
另一个说去,如果真的激怒宋津南,他再起诉姜早怎么办。
几经拉扯,后者占了上风。
“等我几分钟,马上——”
妥协的话才出口,她耳边已经传来结束通话的忙音。
她用最快的速度收拾了几件换洗衣物,连常用的护肤品都没来得及带,拎着行李箱冲下楼。
宋津南的四个私人车位只停着两辆不常开的车子,宋津南和季天早就不见踪影。
她颓败地抓了下头。
翌日早上醒来,她习惯地看了下手机,上面并没有宋津南的任何消息。
别说发生争执,就是和平相处,宋津南也很少与她发问候信息。
两人每次都是就事说事,不掺杂任何喜怒哀乐。
翻遍与宋津南的聊天记录,俨然就是一对儿合作伙伴,与恋人妻子不沾边。
到电视台之后,她第一时间去找刘台长,说想参加旅游节目主持人应聘。
“公平竞争,能者上位。”刘台长回答得很官方,同时还不忘给她施压,“昨天在工作群发完通知,就有三名颇有实力的同事与我打电话,你是第四个。”
“那我就再接再厉,这阵子多看些旅游方面的书籍和节目。”乔晚起身欲走。
刘台长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