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早就千疮百孔的心,又被捅了几个洞。
盯着装满中药的纸袋,说不出一句话来。
“虽然不确定中药的具体成分,但像红花这种妇科最忌讳的用药,我还是能识别出来的。”
“你应该庆幸才对,有个这样的恶婆婆,你和宋渣男的婚姻走不了多远。真心希望你能快点脱离苦海。”
“既然迟早要分,不如从现在起搜集宋渣男出轨的证据,真到离婚的时候也好多点筹码。”
姜早絮絮叨叨为她支招。
乔晚杵在原地,脸上没有任何温度。
等到4S店的工作人员把车子弄走,她也没有看电影的心思了。
她想到宋津南要与江蔚书去灵越楼听曲儿吃饭,便对姜早说想吃灵越楼的红糖芋圆。
“难得乔主播今天不吃减肥餐,无论去哪儿我都作陪。”姜早是个资深吃货,一口气说出灵越楼的十几种招牌小吃。
半小时后,乔晚乘姜早的车来到灵越楼。
灵越楼集聚了各种江南小吃,里面的摆设和布置有着浓郁的民国气息,每天还有评弹演出,是个休闲解闷的好去处。
姜早停车的时候,乔晚在停车场瞅了多时,也没看到宋津南的座驾。
进灵越楼之后,她特意选了靠近门口的桌位。
只要是来吃饭的食客,都要从她眼皮底下经过。
点完餐,乔晚心血来潮聊起叶宴迟,“今天遇到华洲的叶宴迟了,向他约专访,他不情不愿的,很抵触抛头露面。”
“华洲只做实业,几十年一直闷声发大财。叶家是江城最低调的豪门,叶氏父子几乎不怎么在公共场合露脸。”
姜早最喜欢八卦,说起江城的豪门头头是道。
“宋氏和华洲都是江城的商业巨擎。除你之外,宋家的男人和女人各个高调,招摇。叶宴迟是叶家唯一的儿子,留学回来一直致力于家族事业,不乱交,不滥情,比你那个渣男老公不知强了多少。”
乔晚正小口啜着一杯热腾腾的豆浆,被姜早的话噎得咳起来。
“你夸叶宴迟骂宋津南,别拉扯我。”
“看你做宋太太这么憋屈,替你抱不平。”
“叶宴迟有经济实力,对名利无欲无求,我还真不确定能否说服他做访谈嘉宾。”
“无欲无求是表象,叶宴迟身处名利场,不过是掩饰得好罢了。这种人真要动了执念,指不定多疯狂。”
“叶宴迟现在根本不被名利所累。我在想,该如何把他请到我节目中来。”
“名利诱惑不了,就用美人计呗。乔主播不光模样好身材好,还有电视台主播的光环傍身,不少富商在暗中觊觎呢。”
姜早笑着打趣起来。
乔晚瞪了姜早一眼。
其实姜早没有说错。
她和宋津南是隐婚,外界一直以为她单身。
这两年随着她声名鹊起,引来了很多狂蜂浪蝶。
有往电视台送玫瑰和各种礼物的,有打电话加微信约饭约聊的,也有明目张胆拿着支票银行卡想春风一度的。
每次她都会礼貌婉拒,光通讯录和微信的黑名单就有长长一排。
“津南,怪我没订到二楼单间,我们坐一楼吧。今天我请你,不许和我争。”
江蔚书软糯的娇嗔传来,乔晚心中咯噔一下。
抬眼,看到宋津南和江蔚书并肩进门。
两人同时看到了乔晚,乔晚冷眼与他们对视,还没想到要不要与宋津南打招呼,宋津南的手机来电响起,看了眼去外面接电话。
江蔚书笑吟吟凑过来,“宋太太,好巧。想吃什么,今天我买单。”
“知三当三的女人还想为原配买单,真是不知廉耻。当然,有渣男养着,护着,江秘书说话自是比别人硬气。”姜早抢着怼道。
江蔚书轻轻俯身,双手搭在她们餐桌上,“能被男人养着也是一种本事。不像某些女人,连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
“江蔚书,你跟了宋津南六年,宋津南连个名分都不给你,我都替你不值。”乔晚不紧不慢反驳。
“如果没记错,过完年你就三十岁了。青春苦短,却活得像下水道的老鼠见不得光,还成天沾沾自喜,以胜利者的姿态招摇。我只能说,江秘书脸皮够厚,心理素质够好。”
这番话对江蔚书来说可谓字字狠辣,句句扎心。
“乔晚,你——”她脸色惨白,去抓姜早面前的红枣豆浆准备泼乔晚!
殊不知姜早手疾眼快,在她的手碰到豆浆杯时用力推了一把。
她穿的鞋子是细跟恨天高,脚下趔趄着打滑,“噗通”一声单膝跪地。
在乔晚意识到江蔚书要泼自己,毫不犹豫地拿起只喝了几口的豆浆朝她身上回泼。
江蔚书跪地那刻身子一矮,豆浆完完整整从她头顶淋下!
及腰的卷发,精致的妆容,湿哒哒的,狼狈又可笑。
江蔚书立马成了整个一楼餐区的焦点。
乔晚起身,悄悄捏住手包的带子。
只要江蔚书敢闹腾,她就用手包砸过去。
这三年,两人打了无数次嘴仗,这是第一次动手。
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