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听得心头一颤,强装淡定,“别血口喷人!宋家老宅保姆多,耳目也多,我脑子进水了才去见什么野男人!”
“到底见没见你说了不算,我要亲自验证一下!”宋璟想到她脖颈下那块若隐若现的小草莓,脸色铁青去解她的衬衫扣子。
她伸手掰掉宋璟的手,冷着脸切入正题:“既然不信就分手。”
“我踏马把你当菩萨供了一个月,今天都把你带到老宅见老爷子了,你跟我说分手——”
宋璟的五官是阴柔的俊美,生起气来有些狰狞。
乔晚没有与他掰扯下去的欲望,起身要走,不料被宋璟扯住发尾硬硬往后拉了几步。
“宋璟,再不放手我喊人了——”乔晚头皮生疼,眼眶涨得通红。
不愧是江城名号最响的人渣,才认识一个月就有家暴的苗头了!
如果不是为了查一年前那件事的真相,就算有人拿刀子放乔晚脖子上,她也不会回到江城,更不会主动接近宋璟这个人渣!
“乔晚,跟着我,你以后在电视台顺风顺水。离开我,你踏马什么都不是——”
“阿璟,这就是你调教女人的招数么?”
宋津南幽沉的嗓音把宋璟打断。
宋璟快速敛起负面情绪,不情不愿地放开乔晚,朝宋津南喊了声“小叔”。
乔晚趁机拎着手包和外套,头也不回跑出宋家老宅。
房间内只剩下宋津南和宋璟叔侄两人。
说是叔侄,其实宋津南只比宋璟大两岁。
宋璟的祖母是宋老爷子的原配,父亲又是宋家长子,以至于宋璟从小就有“长房嫡孙”的优越感。
宋津南是宋老爷子外面的女人所生,十岁才被接进宋家。虽然也姓宋,但在宋璟看来,他就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野种。
叫宋津南一声“小叔”,不过是看在老爷子的面子罢了。
“晚餐还没结束,小叔前脚离开饭厅,乔晚后脚就去了洗手间。”宋璟意味深长看向宋津南。
宋津南薄唇噙着抹菲薄的笑,“那又怎样?”
“只是想提醒小叔,如果有人敢打乔晚的主意,给我戴绿帽子,我才不管他是长辈还是小辈,一定让他好看!”宋璟眼底全是戾气。
宋津南从口袋摸出支烟在鼻端闻了闻,笑容不及眼底,“有多好看,说来听听。”
尾音中明明透着玩味儿,却又骇人的冷。
宋津南除了在生意场上狠,对宋璟也下过两次死手。
两次都是因为宋璟对宋津南的母亲出言不逊。
一次是在老宅,另一次是在宋氏集团的地下停车场。
宋璟当着外人的面骂宋津南的母亲是“不知廉耻的贱女人”,恰好被宋津南听到。
宋津南撸起袖管把宋璟打了个半死,在老宅那次还打掉了宋璟一颗上门牙。
在宋津南面前,宋璟也就用嘴巴逞逞强,骨子里是胆怯的。
房间内忽然陷入沉默。
宋璟的身高在男人中不算低,但与宋津南比,足足矮了半头。
当宋津南居高临下的目光投过来的时候,宋璟莫名的心悸。
或许是那两次被揍怕了,明明宋津南眉眼平和,宋璟却觉得有股噤若寒蝉的压迫和凌厉。
怕归怕,但长房嫡孙的气势不能丢。
“乔晚是我第一个带到宋家和老爷子面前的女人,小叔掂量着办!”宋璟板着脸撂下这句就走了。
宋津南又掏出支烟咬住,白色烟雾萦绕在唇齿间,凝住掌心一粒珍珠袖扣,笑容不及眼底。
回寓所的路上,乔晚在想该如何摆脱宋璟。
宋璟是江城有名的浪荡子,仗着宋家财力雄厚作天作地,身边的莺莺燕燕多不胜数,网红,嫩模,三流女明星……凡是带点明星光环的女人,他都要玩。
有好事者统计过,宋璟换女伴的速度是月抛。
乔晚与他是在电视台的活动上认识的,宋璟见到她就表现出极大的热情,她本想拒绝,但听同事说到宋璟的身份,才敛起所有的抵触与他交往。
但很快,乔晚发现宋璟在宋氏不过是个徒有虚名的摆设,宋氏真正的掌权人是宋家老四——宋津南。
今晚与宋津南是第二次见面。
第一次是上周六晚上,她跟着宋璟去了宋氏的业内酒会。
当宋璟把她介绍给宋津南的时候,她一改平日在异性面前的拘谨,主动走到宋津南面前,笑着喊了声“小叔”。
宋津南唇角噙了抹凉薄的笑向她颔首,端着高脚杯去了别处。
她几次上前搭话,试图靠近宋津南,都被宋津南巧妙避开。
一周之后,才等来今晚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
宋璟让她给宋家在座的长辈敬茶。
轮到宋津南时,老爷子刚好吃到一根鱼刺咳起来,餐桌上的人乱作一团,她把早就备好的催情药下在了准备端给宋津南的茶盏中。
那一刻,她手抖得厉害,明明感觉到有道犀利玩味的目光在盯着她,去寻时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卡在宋老爷子喉咙中的鱼刺被家庭医生取出来之后,餐桌上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她把加了料的茶盏递向宋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