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继一听不乐意了,半眯着眼睛逼视着茱萸,蓦地来了精神,问道:“我怎么了?我哪里不比太子好了?你这么看我?”
茱萸躲在叶小蝶怀里,对着元继吐了一下舌头。
元继很是坦然地说:“你反正实现不了了,我和你姐姐皇帝赐婚,三媒六聘,明媒正娶的夫人。”瞟了一眼叶小蝶,说:“有什么想法自己心里瞎想想吧!”
叶小蝶一听这话更像是在点自己,但是自己实在无力和他较真,眼狠狠地凌了一眼。
“茱萸,真的没有你父母的消息吗?”
茱萸认真地说道:“没有!”
元继却从这话里听出不对劲,可是又觉得这是茱萸自己私事,也就不想多说什么。
“姐,你在皇宫肯定经常能见到长乐吧,她怎么样?”
叶小蝶愕然,茱萸对长乐的态度的转变,她两人可是情敌,现在化干戈与玉帛了。
叶小蝶摇摇头说:“我也有段短时间没见她了,你怎么会想到她?”
茱萸把遇见长乐的事徐徐讲给叶小蝶听,包括尹若明将《燕诒剑谱》传给自己的事也说了,她可是好像觉得事情总不会那么简单,中间应该有什么事发生。她还来得仔细思虑。
可是提到尹若明叶小蝶不想把尹若明死的事告知她,怕现在一时说不清这里面的关系,让她平白生出恨意来,等过段时间,再说吧。
思及至此,不禁手抚摸的玉珠的头发,从身体里发出一声叹息,“哎……”
“茱萸,你不是收留一个流浪的孩子吗?你可以把你师父的剑法交给他们防身,毕竟乱世嘛。姐再把医术传授给他们,等他们长大可以自力更生,或者游走江湖,不受欺负!”
茱萸点点头,“嗯!”了一声。
晃晃悠悠片刻后,叶小蝶的头又开始晕晕乎乎,像晕车一样,身体不由得向后仰去,依靠马车身体斜了过元继一旁。
元继睁开眼,一看,轻声道:“小蝶?”
“我好困!”说完又陷入昏迷。
茱萸极了,正要拿出药来给爷叶小蝶,被元继阻止了。元继挪过身来,将叶小蝶搂在了怀里。
茱萸不高兴努了努嘴,坐到一旁去。
叶小蝶再次醒来,马车已经停了,一撩开车帘子,茅草屋就在不远处。
叶小蝶又吃了一粒药,在马车里待了一会儿,身体才有了精神,撩开门帘下车。
脚一沾到雪,寒意刺骨,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放眼望去,漫山遍野,厚雪覆盖。一棵棵高耸的树上银装素裹,北风一吹,洋洋洒洒地飘落下来。叶小蝶抬头,落在脸上,冰冰凉凉的,像喷了薄荷一样。
她一直都最喜欢的就是下雪的冬天,世界因一场雪变得晶莹剔透。
“姐姐!”茱萸在竹篱笆前正做着什么,看到叶小蝶出来,一脚一个窟窿,动作夸张得像是螃蟹一样向叶小蝶一样走来。
边走边吐着热气,问道:“你以前住在这儿吗?”
“嗯,住了一段时间!不长!”看着茱萸踩下雪窟窿,深深地感叹道:“雪真厚呀!”
叶小蝶一想到去采芨芨草的人,该多难,但是也没办法。
“茱萸,你认识芨芨草吗?”
“不认识!”
“奥!”她本来想让茱萸带着几个人一起去采一些芨芨草。
听她一说,这个念头瞬间打消,转而对着茱萸说道:“你过来扶我一下,我要进去!”
就这样两只螃蟹相互扶持着,仿佛跋山涉水一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来到了茅草屋里。
元继站在屋里,百无聊赖环顾四周,最后视线停在了桌子张的针线篓子里,又想到那个镯子。正好叶小蝶进来,元继一下注意叶小蝶空落落的手腕,想到等修补好了,该给她带上。
那是元家儿媳的象征。
叶小蝶看着这个草屋子,已经破烂成不像样子,屋顶有几处已经漏雪下来了。
如果以后有时间,她要雇人过来修补一下。住过了太子府,去了皇宫,又住在江阳府里,繁花已经看过,但是这里才是她的家。
就是到了冬天,这四处漏风的,会不会冻死呀?
哎!
还是赶快找药吧,还有那么多人等着救命呢!她走到屋里最里面一个实木柜子旁。左右看了一下,上手摇晃了一下,确实挺沉的。现在的自己是搬不动的,想到自己刚来这里。充满斗志和希望,而且在没有任何人的帮助下,竟然能搬动的这个实木柜子。
指腹摸着粗糙没有打磨过的柜子,转身对着元继说:“元继和茱萸,你俩把这个搬到一边去。”
元继看着后面这个糊的不平整墙面,说:“一堵墙!”
叶小蝶眸光郑亮,盯着墙面,说:“打开它!”
元继上前轻轻敲击墙面,后面是空地。正要出门叫两个人进来,被叶小蝶叫住了,“元继,不行,这个地方知道的人不多,只有你,元恂,茱萸,多一个人知道,这里多一分被破坏的危险。”
元继点点头,认可道:“好吧!”
叶小蝶补了一句:“这墙是我砌的,不厚,找个趁手的木桩子,一撞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