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肇缓了一下神,平复了一下情绪。
双手叠抱在胸前,对着皇位上的陛下很是庄重地作了一个揖,道:“臣有证人,证明元世子妃确实失踪了!请陛下允许传唤进殿!”
“准!”
片刻后,元继掉头看去。
只见一个身材婀娜多姿身着一身靓丽的玫红色的对襟长衣,精细刺绣的抹胸,长袍细致柔软,如丝般顺滑,仿佛能抚平每个人烦闷的心灵。服饰华丽,精致时尚,衬托她的腰身更加的纤细,人更加的妩媚,是人间一尤物。
头发挽起来,发髻垂落耳饰边缘,上方以金饰花状簪饰点缀,一只金色雨滴的步摇,随着她的迈步一步一轻摇。前留一撮刘海一副勾栏样式,步步生莲,妩媚风情,让人情不自禁地想拥入怀中。
皇帝仔细一瞅,颜若桃花,眉蹙春山,眼颦秋水,面薄腰细,袅袅婷婷,妩媚无骨入艳三分,心里不禁赞叹,绝妙佳人,倾国倾城。
站到殿中央,对着皇帝行跪拜之礼,俯下身体时,略微抬头,抬眸间美瞳般的瞳仁直勾勾盯着陛下,勾魂摄魄,然后端庄地站了身来。
高肇瞅了眼元继,道:“元将军可认得?”
元继眼皮都没抬,冷冷地答道:“不认得!”
高肇一副竟在掌握的态度,不急不忙,说:“姑娘你就介绍一下自己吧?免得自己夫君不认得你!”
那女子切了切身,开口道:“奴家是元继将军的内室,名换苏婉!”
元继也是惊了一下,可是很快就平静了!原来自己的妾室就是她,他是真不记得了。
他知道他有个妾室,好像元恂也提到过此人。
苏婉原是金陵城内最大花楼的一个头牌,也算是闻名遐迩的存在,朝中谁没败在她的石榴裙下过。可是在两年前一夕之间就从良去了,从此再无消息传出,没想到被元继收房了。
刚才在她进殿中,已经有人认了出来,只是只能装聋作哑。
元继想起来了,两年前,他确实去过一次青楼。当然不是寻花问柳,而是查案。
两年前,有人偷偷向他说过一件怪事,朝中很多臣子,被一个江湖组织要挟了!都收到不成程度的勒索。一个江湖组织,多人潜伏在朝廷官员府里,偷偷记录了他们的内宅生活和一些不可告人的阴诡之事。记录成册,然后逐家寄信勒索,不然公布于众。
他奉暗令偷偷追查此事,追到了青楼苏婉儿香闺里。中了迷烟,然后昏迷。再次醒来,自己赤身躺在了苏婉怀里。
苏婉就一个要求。
要做他的妾室,然后将册子交于他处理!
他虽然觉得这样不妥,但是当时大婚在即,朝廷就要出征,没有办法,只有纳了她,暂时放在府里。
当时没有时间想那么多,现在想来,这应该又是一个局,一个为他精心准备的局。
难道就是为了今天的公然对峙吗?
真是好大的一盘棋啊!“用心良苦”!
这两年家中无掌事之人,只有一个管家,还是北边的探子。
世子妃怎么过的,可想而知!
他真的负了她!
思及至此,元继摇摇头,冷冷一笑。
“元继,你笑什么?”皇帝问道。
元继回头瞅了眼苏婉。他确实是苏婉无疑了!转眼目光如炬盯着高丞相如利剑一般,散发着一股犀利的气息,嘴角却闪过一抹讥笑。
正义凛然的禀报道:“陛下,这确实是臣的妾室!”
皇帝一听之下,内心竟然生出了失落感。
“只不过臣好像没让内宅的人出来,这怎么就来到这儿了呢?”元继疑惑地看着高肇。
高肇一听就知道他这是声东击西的一种计量,冷冷地开口道:“元将军扯得有点远了吧,她是上堂来作证的!”
元继点点头,说:“确实!内宅的事,看来高丞相比我懂!”故意提高嗓音道:“都偷偷地跑进我的后院了,还不能质问了?你到底和我的小妾什么关系呀?”
又讥讽一笑道:“您这是老树开花吗?”
高肇也不生气,心里暗道,不就是巧舌如簧嘛。一会让你百口莫辩!于是沉声道:“元氏,您说说你是见过世子妃的吧?”
苏婉儿肃肃地说道:“奴家是见过世子妃的,而且这两年来,我两人一直姐妹相称!姐姐温柔贤惠,持家有道,我们两个相处融洽,可谓是姐妹情深!”说到此处竟然缓缓拿起绢子,假意拭起泪来。
“可是就在官人回来的半个月前,风雨交加的夜晚,姐姐说是出门去。我见天气不好,也几番劝阻……姐姐不听我的……然后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说着轻轻摇着头,惹人怜爱。
高肇立马接话道:“陛下,所以世子妃早已不知所踪,可是元将军却声称还在内宅!他在说谎!可见居心不良!”
“请陛下治罪!”
皇帝开口道:“这只能说明世子妃自己走出去了,但是不能证明这失踪是和元继有关呀?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个你有人证吗?”
高肇胸有成竹道:“陛下,臣还有关键性证人。他们分别是世子妃的娘家人,世子妃没成婚前就定的亲事,青梅竹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