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写字,抚琴,甚至作画呢?”
读书人怎可伤了手。
谢玉卿俊美如玉的脸颊上染了几分红晕,似有了几分醉意,低头笑看着认真为自己包扎伤口的薛雁,柔声道:“你心疼了?”
薛雁抬眼迎上那双温柔却透着冷意眼眸,心跳如擂鼓,“哪……哪有。”
在她的记忆中,二表哥只对姐姐那样笑过,她曾远远看着二表哥教姐姐抚琴,弹琴对弈时,二表哥的脸上才会有那样的笑容。
“你来做什么?”声音似又恢复到了先前的冷淡。
“谢二表哥让赵公子去寻我。不然我可要淋雨了。”
她从未见过谢玉卿喝酒,今夜他竟然喝醉了,心想他定是伤心难过。
谢玉卿轻嗯了一声,而后踉跄起身,缓缓走向她,“你来看我,是因为爱慕我吗?”
被看穿了心思,薛雁顿时双颊通红,觉得脸烫得快要灼烧起来,又惊又喜,欣喜原来谢玉卿竟知晓她的心意,原来她四年来默默关注和付出,他其实都知道。
她觉得自己心跳停滞,心中紧张又渴望,呼吸急促,甚至手心冒汗,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口,“我……我……不是……”想应又不敢应,但内心却在紧张雀跃。
谢玉卿走向她,轻轻地拥住了她,那一瞬,她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嗡地一声,甚至有些眩晕的感觉。
温柔却又冷淡的声音像是贴在耳侧,传入耳中,“我们成婚吧!”
他的声音太好听了,同她无数次在夜里梦到时听到的一模一样。
他在说什么!他方才说要成婚!薛雁突然反应过来,差点被这种突如其来的喜悦冲昏了头。
她感觉无法思考,那股好闻的竹叶清香就萦绕在鼻尖,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也能如此近距离地拥有。
她试探地伸出双手,环住谢玉卿清瘦的侧腰。
但残存的理智告诉薛雁这不对劲,今夜的谢玉卿不太正常,当谢玉卿的唇缓缓靠近,想要低头亲吻她时,她用力的推开了他,用紧张到结巴的声音说道:“二……二表哥今夜喝醉了,我……我便先回去了。至于婚事,还需父母亲做主才行。”
说完这几句话,薛雁觉得脸颊烫得像灼烧起来,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害臊,她到底在期待什么,又在暗示什么。
那是表哥喝酒之后的醉话,又怎可当真。
她一时觉得心情负责极了,逃也似的跑出了望春亭。
大雨一直未曾停歇,她身上被雨水浇透,但仍然觉得浑身的血液滚烫火热,心跳不可抑制地狂跳,她捂住心口,觉得那突突跳动的心脏好像已经不属于自己。
脑中反复回荡着谢玉卿的声音,“我们成婚吧!”
她爱慕表哥,自然是盼着自己能嫁给他,可她偏又知晓表哥受了刺激,喝醉了这才说出方才那番话,并非出自他的真心。
惊喜之余,又更感到怅然若失。
黑夜中难辨方向,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跑了多久,雨水打在身上是冷的,但心却是滚烫的。
直到从假山后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把将她拦腰抱住,将她拉进黑漆漆的假山后,被一个人紧紧箍在怀中。
她想要大声尖叫,却被人捂住了嘴,使她不能出声。
那人力气甚大,单手抱着她挤进了两道假山中间的洞穴中,她被迫与那男子相贴,感受那胸膛结实,衣襟之下的肌肉紧实,有力的臂膀将她紧紧箍在怀中。
那粗重的男子气息在耳边传来,她顿觉一阵凉意传遍全身,浑身汗毛倒竖。
男子在她耳畔说道:“薛凝,你竟如此迫不及待也要见他吗?”
“我不是……”话音未落,滚烫火热的唇用力地贴吻住她,高大的身躯带着压迫感,倾身将她压在洞中的石壁上。
薛雁的脑袋嗡地一声,心中大骇,惊恐非常,顿时手脚冰凉。
她以手撑在面前,阻在她和那男子之间,使了全力竟然无法推得那男子移动分毫,心中又气又急,却又无可奈何。
一时竟也想不出半点主意,只能任由那男子唇舌强势侵入,大掌紧紧扣住她的侧腰。
“轰隆隆……”
几道惊雷乍起,天空突然电闪雷鸣,黑沉的天空中数道白光闪过,天空忽明忽暗,而此时她也看清了男子的面容。
抱住她的正是大雅琴行的霍老板,是大燕的皇子,也是那位在兰桂坊里救她性命的男子。
原来他也是姐姐的爱慕者。
那粗粝有力的手掌抚过她的腰际,薛雁感到绝望之余,却也察觉了他不正常。
他的身体热得发烫,脸色也呈现不正常的红晕,就连脖颈和耳朵也红若滴血。
薛雁猜测定是他服用了某种药物,才使得他狂性大发。
可他将自己箍得严严实实,若不能唤醒他的理智,她必然无法脱身。
“霍郎,其实我心仪的人是你。”
薛雁明显感受到他的身体微微一颤,手臂的力道也松了些,心想这句话他应是很受用的。
像是凶猛的野兽,得到安抚,放松些警惕。
想必他中了那种药物,这才失去理智,有了发狂的征兆。
“既然霍郎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