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姻缘?塔达,你的占卜铁定是又出错了吧!” “老天爷啊,叫地火把我老头子给烧了吧!” 老巫医吐沫横飞地叫起来,抓着自己乱糟糟的发辫,“我之前可给他施过厉害的咒,他万一记恨上我,在王的面前说我的坏话……” 大祭司嫌弃地后退两步,懒得理他。 昏耀本人可不在意这些。自从他开始溜人类之后,无数新鲜的事物让兰缪尔目不暇接,就像山里抽条的枝芽一样恢复了生机。 几天下来,这人就变回了日日跟在魔王旁边问东问西的样子,再也不当雕塑了。 昏耀心情好的时候,就给他解答一点;心情一般的时候,就晾着他;倘若心情不好,就使些鬼伎俩,骗骗他,吓唬他。 如果能看到兰缪尔露出或茫然或无奈的神态,昏耀的心情便会瞬间放晴。 总之,地火苏醒了,兰缪尔也活了。 万物欣欣向荣,魔王很高兴。 “深渊里,魔族的部落大大小小有二十来个,均以首领之名命名。其中势力庞大的,要数东北的瓦铁,西北的黑托尔,还有正南的贞赞……” 闲来无事的日子,昏耀就把羊皮地图展开,尖锐的指甲在那些山川线条上随意地指着,同兰缪尔闲聊。 “按照先祖留下的古老规矩,若魔王诞生,所有部落首领都要臣服;但同样是古老规矩,断角的魔又意味着耻辱。” “首领们好端端的当着首领,谁想白白臣服?自然就打着为魔族抹消耻辱的借口,天天琢磨着如何宰了我……” 兰缪尔这才第一次了解到昏耀面临的处境。 虽有魔王之名,实际上却步步惊心。 “那……吾王这些年是如何应对过来的?” 昏耀:“唔,打服就行。” 兰缪尔:“。” 脑海里闪过一千种政斗故事的圣君陛下,深刻地反思了自己。 或许,他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真正习惯这群魔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