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上,如同发霉的猕猴桃。
博爱者理应爱所有人。
陈丹从不怨恨姜冻冬不爱他。他也没想过要得到姜冻冬的爱——虽然这些年,他的许多行为举止容易惹人遐想,但他在本心里,并不期待姜冻冬对他的私人之爱。他期待的,是姜冻冬能够保持持之以恒的博爱。
这样的博爱,姜冻冬确实坚持得很好,让陈丹很满意。可是,在满意的同时,他越发怨恨地发现,那些和性欲、私欲相关的爱,姜冻冬始终只对alpha开放。
这一点儿也不公平。陈丹想。
这种不公平,就像是真理世界中那颗最完美的鸡蛋被磕破了皮,露出一口黑色的小洞。无数黑色的蚂蚁从洞洞黑暗里爬出来,一只一只细细密密地沿着裂缝攒动,陈丹每每看一眼,便觉得心烦意乱。
“那你怎么就没有爱上一个omega、beta之类的呢?”陈丹不甘地问。
姜冻冬无法理解陈丹的不甘。他只能摇摇头,温和又无奈地回答,“只是没出现这个人而已。”
“真是不公平。”陈丹说。
说完,陈丹和姜冻冬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花园里的风变小了,陈丹在余光中看见姜冻冬微红的鼻尖,和嘴唇里几颗不那么整齐的下齿。
他们这个话题到此结束,和以往很多次一样。
“哦,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陈丹想起柏砚前几年大张旗鼓筹备的计划,顺口和姜冻冬说,“那个草案已经决议通过了,你可以放心。”
谁成想,姜冻冬揉着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