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你要真是不干涉,干嘛还带这孩子见我。”
陈丹撇过脸,不承认,“看着他哭哭啼啼的,烦而已。”
我也不知道他别扭个什么劲儿。沈芸云都不在这儿了,他还口是心非的,“你明明很喜欢他,上次都说要确定他做继承人了。”
“谁知道呢?说不定过段时间我就反悔了。”陈丹说。
算了,我懒得和他争辩,反正这世界上最硬除了机关炮就只剩陈丹的嘴了。
去餐厅的路上,陈丹问我和沈芸云都聊了什么。
我大概和他讲了讲,讲完我和他不约而同地叹气。
“安塔和白塔……”我摇头,念叨着这俩过去就烦了我快十年的机构。
说‘安塔和白塔’烦了我十年也不准确。真正烦我的,是基因等级制度。安塔也好、白塔也罢,还是别的什么,都建立在基因等级制度的基础上。如今,我们以基因等级建立了社会秩序,建立了政治,建立了军队、学校、医院、阶级、财富与贫困。过去的战争加强了这个制度的牢固,令社会看上去秩序井然,实则畸形病态。
凭借着存在的时间久远,影响的范围广泛,这样的畸形病态的秩序最终成为了难以校正的斜塔。可悲的是,人们看不到这座缓慢倾倒的斜塔正走向毁灭,反而将其奉为圭臬,成为了人造真理的一部分。
“基因等级……”我揉着脑袋,又无力又不甘,原本发明这个等级评定标准,只是为了减少时空撕裂事件的安,要是知道她随手罗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