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他笑眯眯地指着柏莱,转头和我说,“叔叔,你来听听他是怎么赢的。”
我顺着小菜的手望向柏莱,这小子居然少见地沉默了,不仅如此,他还微微撇过脑袋,目光在地板上打转。柏莱心虚的样子还真是和他爹心如出一辙,不过柏砚会更喜欢往上瞟,好像天上有时光机。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我听听,”我薅了把柏莱的头发,柏莱的发质偏硬,剪了头短碎发后,还有些刺手,摸在手里给刺猬似的,还挺好玩,“有啥误会咱在这儿就说开了,省得去我老师的坟头掰扯。”
“没什么,”柏莱死鸭子嘴硬,“是他输不起。”
姚乐菜冷笑,他放下手里的猪肘子,双手环胸,“我是从没见过比近战专攻下三路的人。该说你有谋略呢,还是无耻呢?”
柏莱果断选择前面的那个形容,“有谋略。”
“这就是你一脚踢我的胯,又一剑鞘捅我的臀的理由?”
在姚乐菜的质问声中,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前几天这孩子提到他和柏莱的比赛,总是支支吾吾不肯多说。
我大惊失色,连连后退几步,靠在墙上,一手捂着胸口,一手颤颤巍巍地指柏莱,“啊……小莱……你……”你怎么把我那套全学会了!
敬重我的侄儿和养子都在这儿!我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以前和一群傻叉alpha搏斗时,就喜欢脚踢阴茎,棍捅肛门,每每遇到有痔疮的对练,能让对方血溅当场,非常残忍!
柏莱也镇定了下来,他向来羞耻心都来得快,去得也快,“在格斗中要求体面,本就荒谬。”
姚乐菜很快收拾好了情绪,微笑地对柏莱点头,“你说的对,柏哥,”小菜上前扶住我的左手臂,“叔叔,你听到了吧,柏哥就是这么无耻地获胜。”
柏莱又扶住我的右手臂,“冬,是他太幼稚了。”
“是你!卑鄙无耻!龌龊肮脏的alpha!”
“哈?你这个无理取闹的小鬼。”
被他们两个人拉扯着,我眼神放空,耳边尽是姚乐菜和柏莱你一句我一句互不相让的争吵。我真的不理解,他们俩单独一人时,都成熟稳重得不行,可一旦凑一起,总免不了唇枪舌战。
我瞧着两个表情越来越阴暗,阴暗到扭曲地想弄死对方的人,不由自主地发出疑问,“你们这算是欢喜冤家吗?”
“哈?”柏莱不可置信地看我。
“嘎?”姚乐菜被吓出了鸭叫。
总算是清静了,我长舒一口气,“其实你们要结婚,我也不会反对的,”我无比诚恳地再次表态,“婚礼当天别请我去发言就好。”
这招管用,姚乐菜和柏莱都露出了那种呕吐物已经涌到喉咙管了,但是不得不咽下去的表情。
“叔叔,猪肘子要冷了。”姚乐菜若无其事地扯开话题。
柏莱直接钻去厨房,“我去端菜。”
你俩到底是有多嫌弃对方啊!
拿到的通行许可证的有效期是春天以前,时间有限,因此柏莱到的第二天,我们三人就出发前往附属于中央星的卫星。中央星是世袭贵族共用的星球,而它的卫星,则是世袭贵族公用的墓地。
许可证被顺利识别,我们降落在星球的西南方向。舱门升起,茫茫的平原出现在视野中,灰白的尘土四处飘扬,险些给我闷了一口灰。
空旷的星球表面上,这儿没有一株植物,也没有动物活动的痕迹,人就是最高的标杆。天幕上的星星低垂,距离最近的中央星仿佛近在咫尺,灰色的星球如同一颗年老浑浊的眼睛,注视着每一个生命。
我带着姚乐菜和柏莱穿过莽莽的荒野,往第三峡谷走去。那是独属于卡玛佐兹家族的垂直墓场,也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尽管是第一次来,但这俩小子还不错,没有受压抑的精神磁场干扰,呼吸频率都还好。
要是他俩没拌嘴就更好了。
“你今天是左脚迈出飞船的,果然alpha都是会给人带来不幸的生物。”姚乐菜说,显然他还在记恨在昨晚的枕头大战上被柏莱偷袭的事。
“总是把alpha挂在嘴上,”柏莱对姚乐菜吐出的黑泥充耳不闻,他调整着护目镜,泰然自若地看向姚乐菜,“你该不会是A性恋的深柜吧?”
姚乐菜脸上的笑容逐渐险恶,我眼看他要放大招了,话题又得变得危险,连忙打断,“行了行了!你们放尊重点儿,都到墓星了,别吵吵闹闹的。”
两人总算消停了。
但没过几分钟,姚乐菜回味过来了,很委屈地扭头,对我说,“叔叔拉偏架。”
我还没说话,柏莱就抢先一步拱火,“冬可真是偏心。”
姚乐菜的脸瞬间拉了下来,他面无表情地问柏莱,“我和我叔叔说话,关你什么事?”
柏莱欠揍样地摊了摊手,“作为被偏心的一方,怎么不关我的事?”
小菜和小莱又要开始新一轮的唇枪舌战了,我忍无可忍,祭出终极法器——我的拳头,“你们两个!”我给他们一人一拳,很公平,两人都被我打得捂住腹部,“给我安静点!”
皮肉之痛果真有效。后面的路上,不论是姚乐菜还是柏莱都只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