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公大人, 您还有哪里不满意吗?”
温别桑不说话,冷硬的神色丝毫没有缓和。
“你看。”太叔真压着火气,再次放软声音:“您说车子的减震不好,我们在路上不得不按您的要求重新订做了一辆马车,您说路颠的慌,我们在车内为您准备了厚厚的毯子,您说秋日干燥,车内闷热,我们这一路可没缺您的冰块,甚至,您说我的原貌看上去不像是个好人,说话的声音让您很想把我的脸打开花,所以,我按照您的指示,在脸上沾满了胡须,时刻使用伪音跟您说话……”
他嗓音轻柔地说:“你还想怎么样呢?’
温别桑看着他两腮的大胡子,那胡子遮挡住了过分精致的下半张脸,可却挡不住那双盈盈的桃花目,即便里面像是淬了毒。
温别桑抿了抿嘴,道:“是你用了好几种声音,问我更喜欢哪一种的。”
所以你就挑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你看着我的脸,听着我的声音,都不会做噩梦吗?!
咆哮在胸腔浮现,但太叔真一个字都没说,他呵呵笑了声,道:“是,您说了,这个声音很像您的母亲,很荣幸姑姑的影子能在我身上重现。”
温别桑沉默着,静静缩在厚厚的毯子上,看上去像是因为想到母亲,而陷入了悲伤。
太叔真沉默了一阵,平息了怒火,道:“到底什么事?”
“我想问你什么时候能到。”温别桑说话的时候习惯性地看向别人,干净的眼眸总让人想到无害的幼兽,让人很难怀疑他心中是否有什么别的打算:“我不想坐车了,好累。”
听他这么说,太叔真的心中是当真没了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