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只是一个普通的研究员,无权参与诊断和治疗过程。
她只能和安吉尔及萨菲罗斯一起在诊室外等待结果。
她在出神。安吉尔在出神。萨菲罗斯好像也在出神。
荷兰德从诊室走出来时,沉痛地表示魔晄从杰内西斯肩膀的伤口进入了体内,所以他的伤势才恢复得如此缓慢。他需要输入正常的血液,治疗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安吉尔和萨菲罗斯都想做献血者,萨菲罗斯的动作甚至比安吉尔更快,但是荷兰德摇了摇头,告诉萨菲罗斯他是不行的,然后将安吉尔领进了诊室。
门再次合上了。
那一刻好像有道无形的线,清楚地将两个世界区分开来。
门内和门外。这边和那边。
但是「这边」和「那边」是什么呢?她不愿意去想。
她和萨菲罗斯站在门外。高大的银发特种兵一动不动。其实接下来已经没两人什么事了,但两人还是站在那里。
她对萨菲罗斯说:“看来你的血型也不匹配。”
但气氛并未好转。
“唉,”她故作轻松,用不知道是安慰谁的语气说,“要不要猜猜看,待会儿杰内西斯出来时,会不会说我们一群人大惊小怪?”
输血很顺利,没有出现任何意外。她问安吉尔感觉怎么样,安吉尔说只是输个血而已。
她说那最近呢,他有没有感觉身体异常?
安吉尔摇摇头,说他一切都好。比起自己,他显然更担心杰内西斯。
以杰内西斯的好强程度,能让他自愿踏入医疗翼的自然不会是什么小伤。
涉及1st的情报都是机密,只有极少数人能够阅览,杰内西斯的诊断报告和身体情况显然也是如此。
接下来的那段时间,她每天在科学部门蹲守荷兰德。他上班打卡时她跟着,他中午去吃饭时她跟着,就连上厕所的空隙,她也要去堵荷兰德,搞得荷兰德后来看见她掉头就跑。
她在后面拼命追,荷兰德就在前面拼命跑。
不论她怎么坚持,荷兰德就是不肯收她为助手。
大概是终于被她追得受不了,荷兰德说,如果她能让杰内西斯同意,他就考虑看看。
这句话说得很奇怪。荷兰德脸上当时的表情,就好像他确信杰内西斯不会同意她的请求一样。
她不知道荷兰德和杰内西斯说了什么,但她决定去找杰内西斯。
接受治疗期间,除了医疗翼,他基本上都待在自己的公寓里,不再在特种兵部门的楼层出没。
入秋后,日落的时间逐渐提前。太阳的光线消失在地平线后,米德加被雾气般的阴影笼罩。风中渗入凉意,她下班的时候正好是傍晚,天空还未彻底被夜色吞没,那点残余的薄暮因为笼罩过来的黑暗显得愈发凄凉。
杰内西斯的公寓没开灯。远方,透过落地窗,可以看见夕阳的余晖燃烧过后在天空的尽头留下的痕迹。
她合上阳台门时,听见后方传来声音:“你怎么来了?”
她转过身,杰内西斯站在客厅里。暮色四合的时分,阴影的界限暧昧而不分明,万物的轮廓变得抽象而陌生。他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神情。
阳台门已经合上了,但空气里弥漫的寒意并未消散。
他看着她的眼神,就好像他从未真正认识过她一样,而他前不久才意识到了这个事实。
“……”她张了张口,听见自己说,“因为不放心,所以来看看你。”
安吉尔给了她杰内西斯公寓的密码。
杰内西斯好像嗤笑了一声。他不紧不慢地问她:“不放心?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因为光线昏暗,所以也许是她看错了,杰内西斯说出这句话时,蓝色的眼眸似乎含着嘲讽的冷意。
她假装没注意到他的不正常,没有察觉到在两人之间如阴影般蔓延开来的罅隙,还有他刻意保持的距离。
“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这么说着,她试图朝他靠近,好像两人的关系还一如从前,跨越那点距离是理所当然的事,甚至都不需要多加思考。
但她伸出手时,杰内西斯不动声色地侧过身,避开了她的触碰。
“……你可以回去了。”
指尖颤了一下,她抑住那点颤抖,像往常一样,试图用带笑的声音说:“杰内西斯?”
“别笑。”
她像被针刺了一下,脸上的笑容立刻落了下去。
不知道该如何掌握距离,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还有表情和声音,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调整。她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杰内西斯抬起手,捂住额头,用仿佛在忍耐头疼的语气说:“快回去。”
“……怎么了?”抓住杰内西斯手臂的那一刻,她明显感到他僵了一下,但在下意识想甩开她的那一瞬间,他克制住了自己。
漫长的停顿过后,杰内西斯抽回手。“我不需要你的帮助。”陌生又冷漠的嗓音,毫不留情地给她下了逐客令。
“让我一个人待着。”
第二天杰内西斯把他公寓的密码锁改了。
事实证明这是多此一举。因为没过多久后,杰内西斯就在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