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三球三振掉这个嚣张的小鬼!
对成宫鸣熟悉到他一撅屁股就知道他要那啥的原田雅功读懂了目光,并默许的给出配球暗号,无论如何现在让他们小气的王牌进入投球节奏才是正经事。
泽村荣纯没给多投几球的机会,同样没有等球,在球被投出的瞬间突然握短棒身改变姿势,如同偷吻熟睡中恋人双唇般轻柔的将球点向一垒侧的边线,山守的两名跑者早已提前起跑,而他也是丢了球棒拔足狂奔。
“Safe!”
“Safe!”
“Out!”
一二三垒的判定先后响起,及时跑下投手丘去一垒补位,成功让泽村荣纯出局的成宫鸣手中握着没有必要再传出去的球,脸黑得仿佛能直接榨墨汁。
——
“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见没有看见没有,那个成宫鸣居然也有被人打的找不到北的时候,黑脸的表情笑死我了!”仓持洋一指着电视机中被导播故意怼脸直播的东京小王子夸张大笑。
虽然今年阻挡了他们进军甲子园之路的并非稻城实业,但两校积怨已久,即使稻实是打败了杀死青道夏天的药师晋级,算是帮忙报了仇,他们还是完全没法保持和平相处,看到对方倒霉只会比谁都更热烈的拍手叫好。
往常会附和两句的御幸一也贴的距离电视机只有半米多(再近会影响到其他人看会挨揍),脸上莫名带着不自然的潮红,直到镜头从正在捶地被跑垒指导员揪起来的泽村荣纯身上挪走,回味着刚才的画面,满满的自豪简直要从他的语气中溢出来:“笨蛋村居然会主动打触击了!”
“啊?”前园健太茫然的看着他。
“你难道没看见刚才的触击落点有多漂亮吗!”御幸一也手指简直要戳穿电视机屏幕,“只差那么一点点就会滚出边线了,别人做得到吗?”
“漂亮的不是触击,是人吧?”跟他搭档投捕一年半仍关系算不上亲密的川上宪史不留情面的拆穿:“你们没觉得耳熟吗?这个名字,泽村荣纯,Sa—wa—mu—ra——!那个御幸说会为他来青道的笨蛋菜鸟投手。”
“但人家是山守的投手。”
“就是说啊,像御幸这种除了接球技术和脸好,其他一概不行尤其是情商低到发指的家伙,怎么可能有人为他而来,太自恋啦不可能的!”
“当着我的面说我坏话真的好吗?”御幸一也象征性的发表了没人会在意的抗议,“至少降谷就是为了我来青道的,喂,降谷你好歹应个声。”
降谷晓压根没搭理御幸一也的求助,盯着电视机中爆发出惊人的斗志,被小凑家祖传的手刀被迫关闭煤气灶阀门。
“别心急,连泽村那样的菜鸟投手都能登板甲子园呢,降谷你啊只要能压住球的上飘,你投出的球就能压制住大多数打者。”
川上宪史的脸也黑了,随手抄起桌上的经理日记卷成纸筒敲御幸一也的脑袋:“你别误导这家伙,他现在最该练的就是控球,什么叫能压制住大多数?比赛到后半程全是少数派,压制不住那些人球速再快又有什么意义。而你口中的菜鸟投手上场比赛三球挽救队伍于危难、今天又开局三上三下了稻实的打线前三棒的家伙,他都算菜鸟,那我们算什么?没煮熟的鸡蛋吗?”
“我也没这个意思啦,要知道我现在恨不得蹲在本垒板后面的人是我,好想接他的球啊!球路诡异的要死偏偏都能投进手套,随时随地都能给你全新惊喜的体验,光是想想我尾椎骨就发麻。”
“好恶心。”
“我也是,再多看这张发|春的脸一眼真的要吐了。”
“你们这帮人就是嫉妒我受投手欢迎。”
“受欢迎到人家最终也没来青道,不但没来,连去向都没跟你说过。”川上宪史指了指竖在一侧的录像带,“上一场山守对桐青的我录像了,自己一边看去,别挡着我看稻实被打爆。”
“……阿宪你变了。”白州健二郎神情复杂的拍拍好友的肩膀。
川上宪史笑的跟平时一样腼腆,但隐约的怯懦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我觉得这样挺好,多亏有御幸这么好的捕手。”
第009章 No.01山守
难得被自家投手直白的夸奖,御幸一也高兴的同时又觉得哪里怪怪的,还没等他细品哪里不对劲,就被前园拍桌子和大嗓门嗷嗷叫吼没了思路。
“好吵……”
“打出去了!那个成宫鸣的球被全垒——”前园的声波攻击戛然而止,激动的情绪卡在半截上不去下不来,憋得一双招子夺眶欲出尽显狰狞。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纷纷骂稻实该死的好运气。但也不怪他们看得比正主真情实感,实在是稻实制霸多年,是西东京赛区所有学校进军甲子园必须跨过去的一道坎,作为青道的假想敌已久。至于远在山梨县的山守和青道远日无怨今日无仇,近几年更是连练习赛都没打过,自然而然就让青道诸位在观看时将自身代入到山守的立场。
至于投手阵原本对泽村荣纯的敌意,单看御幸一也频频走神不在状态的样子,恐怕只是偶尔见过那个一年生的投球,便被拿来当做刺|激他们这些好胜心极强的投手们的倒霉工具人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