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手瞬间变得冰凉,无力的放在桌子下方。
手指因为攥的太过于用力,指骨关节阵阵泛白。
骆音尽可能的让两只手紧紧的攥在一起。
可无论骆音再怎么努力攥着手,两只手依旧是冰凉。
厉天瑞看着骆音的表情又变得这么紧张复杂,心里或多或少安心了些。
他看得出来,骆音动摇了。
厉天瑞站起身:“走吧,我带你去医院,等你见面爷爷,那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骆音没有动,她不敢去,她想逃离这里。
她不想面对这些事情,她甚至不相呼吸这里的空气。
厉天瑞见骆音不动,表情也便的阴冷起来。
他将骆音从沙发椅上拉了起来,睁大了眼睛说道:“你必须去。”
只是四个字,让骆音一阵疲软。
她甚至没办法拒绝。
整个人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跟在厉天瑞的身后。
厉天瑞上了车,让骆音坐在了副驾。
骆音想不明白,明明与父亲相认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可为什么到她这里却变的这么凄凉悲伤。
她没办法接受事实。
骆音的承受力似乎已经到达了顶峰。
她回头看了一眼正在看车的厉天瑞,看着他那一副面无表情的冷漠模样。
骆音再也忍不住了。
为什么要让她跟顾淮宁分手?
如果是自己父亲为什么不早点出现?
为什么命运这么的残忍,明明自己和顾淮宁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到最后却始终无法在一起?
骆音崩溃了。
她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呼吸了,沉重感如同一块巨石,紧紧的压住了骆音的心口。
眼泪终于溢出,她没有办法再去挣扎了。
所有的,所有的事情都说明了厉天瑞就是洛南城。
就是她的亲生父亲!
她要怎么去反驳?她根本无法反驳一个事实。
厉天瑞听着骆音哭泣,作为哭泣的他本该怜悯,却在此刻却略有烦躁。。
他进入厉家本来就很不容易,这么多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好又落下诟病。
他只想速战速决的解决这件事,不想骆音有任何的拖延!
厉天瑞催促了几声,骆音不动,厉天瑞不免有些烦躁,甚至想到了那个泼妇周晴。
毕竟她是周晴的女儿,她的身体里流淌的是周晴那个烦人精的血液。
那种本质上的肮脏和做作,根本就是流传下来,这辈子都无法改变的。
所以厉天瑞很不喜欢骆音这样一幅样子。
他看着骆音威胁道:“如果你不希望爷爷被气死,你最好尽早和顾淮宁分手!”
骆音看着自己发抖的双手,试图探究这到底是不是一个梦境。
可这真实的感觉告诉她,这不是一个梦。
骆音真的难以接受。
怎么可能……
这种概率极低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骆音没办法控制自己的眼泪,只能从哭泣变成了低声啜泣。
车停了,骆音不想下车。
而厉天瑞就如同拉一个犯人一般,硬生生的把骆音从车里拉了出来。
皱着眉头一阵厌烦,果然是被周晴带大的女儿,矫情又做作,真是令人作呕。
从他人的角度看来,骆音似乎就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孩童一般,遭到父亲严厉的质问和拉扯。
可是骆音真的做错了什么吗?
就连骆音都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个自称为是自己父亲的人,居然会如此对待自己。
她甚至想起来期初穆正凌对自己的方式,似乎也是如此。
穆念念从小就是幸福的,自己没有的她都有,她也从来不让自己拥有和她一样的东西。
而周晴的加入相当于对方一家三口与一个弱小的小骆音对峙。
如果运气好,赶上周晴不在,又赶上穆念念找自己麻烦。
那每一次的每一次,穆正凌都会出现,生拉硬拽的把小骆音拉到一边教育。
无非就是说让自己让着念念,念念还小。
骆音现在想起来,觉得无比可笑,难道自己就不小吗?
骆音一直想着自己的父亲,一直想着自己父亲出现的那一天,也能像穆正凌保护穆念念一般的保护自己。
但骆音完全想不到,厉天瑞他对待自己的方式和穆正凌几乎如出一辙!
为什么一个当父亲的会这么恨自己的女儿?
为什么一个当父亲的会抛弃自己?
为什么一个当父亲的看着女儿如此痛苦的流泪,心里却只觉得烦躁?
骆音也想往前走,可对真相的恐惧感另她完全迈不动步子。
厉天瑞在一旁催促:“你能快一点吗?见你自己爷爷有那么费劲吗?”
骆音怔怔的看着这个称为是自己父亲的人,她的心里迷茫又难过。
不知道为什么,骆音忽然想起爷爷让自己和顾淮宁分手的事情。
她总觉得爷爷让自己分手,应该也和厉天瑞有一定关系。
或者更具体的说,爷